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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他平常總是一副笑的表情,此刻唇邊的笑意散的很干凈,看上去疏離淡漠,卻又因?yàn)檠坌蜔o故添了幾分多情。 他沒接她的話,只是淡淡地又吐了三個字。 “你過來。” 鹿念沒理由咯噔了下,被他這幅模樣弄得有些心虛。 她還是放下了叉子,認(rèn)命地走了過去,站在他面前幾步的距離。 “干什么又?”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理直氣壯。 “你再和我說一遍,”他垂眸,語氣輕描淡寫,“你對那男生印象怎么樣?” “...你干嘛老揪著這茬不放???”鹿念極力想把話題從這個歪道上扯回來,卻沒從對方神色中找到絲毫動搖,只能硬著頭皮又把夸他的話又重復(fù)了遍,“我說,他長的好看,衣品也好,給人第一印象就很不錯,是個很溫柔的人?!?/br> 鹿念看了他一眼,沒忍住又添了一句:“就是有時候吧,兇起來還挺...” 傅亦安挑眉,表情都很危險,鹿念尾音一掐,咽下了原來的話,舔了舔唇,含糊道,“兇起來也挺帥,嗯?!?/br> 行。 還真行,傅亦安想。 連兇起來也挺帥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 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湯。 傅亦安沉默地盯著她,鹿念極力保持坦蕩地望了回去。 幾秒后,青年的表情微微松動了些,語速緩慢,“你記不記得,你還欠我一個蛋糕?” 鹿念眨了下眼,“記得,你生日蛋糕嘛?!?/br> “行,”傅亦安懶懶往墻上靠,問她,“今晚有沒有空?” “....”鹿念沒想到他會邀請自己,腦子過了一遍,想起來蔣蕓說的今晚要加班。 蔣蕓一般說要加班,回到家都得到凌晨了。 “有倒是有,”鹿念誠實(shí)地回答他,“但是我今天上課要到晚上十點(diǎn)?!?/br> 怕他不信,鹿念又誠懇地添了一句,“老劉板今天突然說要加課的,不信你問問蘇秋月?!?/br> 傅亦安淡淡‘嗯’了聲,散漫回,“我十點(diǎn)來接你,你給我補(bǔ)生日蛋糕?!?/br> 倒也不是不想,只是這時間上著實(shí)有點(diǎn)晚了。 倒底是孤男寡女,再月黑風(fēng)高的。 鹿念有些為難,糾結(jié)之間,青年又涼涼地接上了一句。 “想什么,”他沒甚波瀾地說,“補(bǔ)完就送你回去?!?/br> 鹿念敷衍地啊了聲。 除了有些突然,這安排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想到一會兒晚上還會見到他,她心里其實(shí)還有點(diǎn)莫名的小開心。 像是小王子里的紅狐貍,因?yàn)槎ㄔ诹四且豢棠芤姷綄Ψ剑@會兒已經(jīng)開始有點(diǎn)期待。 她沒忍住彎了彎唇,算是默認(rèn)了。 后面不遠(yuǎn)處,一排午休的少年們中,楊子鶴大約是看她聊了很久,在這會兒沒忍住叫她:“鹿念!你倆在聊什么?” “那就這樣吧,你十點(diǎn)來接我,”鹿念飛快和他確認(rèn)下,“我得先回去了,免得他們又在背后亂講?!?/br> “嗯,回去吧——”傅亦安應(yīng)了聲,視線落在她面上,停頓了下,片刻后才慢條斯理地又補(bǔ)了幾個字,音量很輕。 “小白眼狼?!?/br> 第32章 怕你把持不住。 傅亦安說完那句話, 就離開了他們的培訓(xùn)室。 那是一個很青春的地方。少年們有著憧憬和夢想,墻上貼滿了歷代學(xué)生的獎狀,他站在里面, 會不自覺想到自己離校園的生活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 在沒有見到那些少年時, 他也想過,不論鹿念指向的男生什么樣兒, 到底也只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身上那股幼稚的妄想和沖動是需要時間消磨的。 但真正見到以后, 他突然有了另一種想法。 像這個年紀(jì)的小姑娘,也許對他這種已經(jīng)步入成年人世界,每天浸yin在權(quán)謀金錢之間的人, 反而更加不會有任何興趣。 他開車回了公司,到辦公室里。這段時間也是公司年假, 蔣江還在他辦公室上忙著修改策劃。 傅亦安拎了張凳子,坐在蔣江旁邊,像個游手好閑的大爺,懶懶一躺, 看著他改。 “.....”蔣江已經(jīng)被那幾版策劃熬得火大,見他這幅樣子簡直想掐他, “你很閑?” “還行,”傅亦安語氣和善,依舊一副懶散的樣子,禮尚往來般, “你很忙?” 蔣江作勢就要拿筆去扔他, 傅亦安躲了下,順手拿了他桌面上在改的策劃,瞥了幾眼, 就沒多少興致地扔回了桌面。 “辛苦,副總監(jiān)?!彼牧伺膶Ψ降募绨?,“升職指日可待?!?/br> “有你在我還升的上去?”蔣江白眼一翻,明顯不太痛快,“但凡你把放在女人身上的二分之一注意力放到工作上,我至于這么忙?” “這不是人各有志,”傅亦安隨口應(yīng)著,坐了回去,“我現(xiàn)在倒是有個事兒,想找你咨詢一下?!?/br> 蔣江壓根不想知道他咨詢什么,低下頭就繼續(xù)去改策劃。 傅亦安也沒急,視線在他身上停了幾秒,才慢慢悠悠地道。 “你侄女——” “你有病?”這幾個字一出口,蔣江立刻從座位彈了起來,轉(zhuǎn)過身揪住他衣領(lǐng),“你不會又和我侄女有什么聯(lián)系了吧?傅亦安我警告你你離我侄女遠(yuǎn)點(diǎn)!” 蔣江像是發(fā)泄般,將他的衣領(lǐng)幾乎要揪成皺巴的一團(tuán),眼里的情緒暴戾。 “老蔣,冷靜點(diǎn)?!备狄喟泊瓜卵劢蓿Z氣平和,“我是想說,你侄女在上課的地方,我有個meimei也在那兒上。” “.....”蔣江面無表情看著他,還沒松手,“你覺得我能信?——傅亦安,你不說我還不想提?!?/br> 他瞇起眼,拉近了和青年的距離,“我和你說過多少次?別碰我侄女。你到底有沒有聽進(jìn)去?” “昨天吃飯,我和我姐就提了一下你,”蔣江像是要把情緒都發(fā)泄出來,語氣很重,“我侄女急的跟什么似的——她從小到大就只因?yàn)橄雽W(xué)表演的事情和她媽鬧脾氣?!?/br> “你他媽——你他媽要是沒和她繼續(xù)聯(lián)系,”蔣江一字一頓,“她至于護(hù)你護(hù)成這樣?” “....”傅亦安抬起頭,“還有這事?” “你知不知道她學(xué)表演有多不容易?”蔣江看上去恨不得要給他來一拳,“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你以為我姐能給她提供多少?她大部分都得靠自己去爭取你知不知道?” “她今年要是再考不上,就沒機(jī)會了。”蔣江瞪著他,手背青筋都暴起,把他往前一揪,抵在桌面一側(cè),“她耽誤不起,你明不明白?” 他動作幅度太大,桌面的策劃被撞的飄起幾頁,那只筆在桌面滾了幾圈,啪嗒掉落在地上。 傅亦安看著他,也順著任由他把自己拽起,眼里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