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又一次指向“霍廷耀”，說：“不要忘記，霍廷耀才是咱們一直以來針對的目標。我這里得到消息，其他監(jiān)管部門也在暗中調(diào)查霍氏和霍家，而在月底就要公布的環(huán)保大使，如無意外就會是霍廷耀?，F(xiàn)在唯一能改變局面的，就是掌握霍廷耀的犯罪證據(jù)，只要證據(jù)屬實，咱們隨時可以拿人，只有這樣才能打亂霍家的陣腳?！?/br>
    說到這，陸儼在白板上寫上幾個關(guān)鍵詞，分別是——故意傷害罪，前副局長，薛益東，霍驍，車禍。

    陸儼說：“常智博臨死之前，曾經(jīng)給薛芃打過一通電話，電話里提到這樣幾件事，其中一間就是他坐牢的原因，是因為故意傷害罪，他打的人是誰，為什么要打他？常智博坐牢之后，逐漸和陳末生以及市局前副局長取得聯(lián)系，三人關(guān)系據(jù)說還不錯，前副局長還將一些過去貪污的內(nèi)情透露給常智博，其中就有關(guān)系到霍家的部分。而這部分，就關(guān)系到二十年前薛益東遭遇車禍的真相。還有，艾筱沅在505病房外偷聽到的內(nèi)容，有一句話就是說，霍雍和康雨馨制造車禍意圖殺害霍驍，那也是霍雍再向霍廷耀二十年前的手筆致敬。”

    陸儼說到這里，屋里一陣沉默。

    幾人神色各異，有的凝重，有的嚴肅，有的恍然。

    直到許臻第一個打破沉默：“那么，我們就要分出幾個調(diào)查方向，分頭行動。”

    陸隊：“如果不是因為時間緊迫，我更傾向于讓你們集中追查一個方向，一查到底，勝算更高，但現(xiàn)在距離月底還有不到二十天，只能幾條線一起查。而且目前來看，前副局長這條線更容易擊破，他既然已經(jīng)跟常智博、陳末生透露了事實，自然也沒有必要再隱瞞，配合調(diào)查對他的減刑也有好處。這樣，許臻，明天你跟我去一趟男子監(jiān)獄，給他做一份筆錄。如果可能，咱們再見陳末生一面?！?/br>
    許臻：“是，陸隊?！?/br>
    陸儼：“其他人，繼續(xù)跟進另外幾條線，不要怕出錯，現(xiàn)在只要能抓住一條證據(jù)，咱們都可以在這上面做文章。”

    說到這里，陸儼看了眼時間，隨即腳下一轉(zhuǎn)，就往外走，同時說：“曉夢，你跟我去一趟禁毒支隊，其他人散會?！?/br>
    李曉夢一愣，立刻跟上。

    等到走出門口，李曉夢才問：“陸隊，咱們?nèi)ソ咀鍪裁?？?/br>
    陸儼說：“我跟林隊約好了時間，再審一次康雨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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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看不見的惡

    Chapter?36

    就在趕到禁毒支隊路上,?陸儼忽然想起一事。

    康雨馨耳下有一小塊圖騰紋身，而孫芹因為有段時間經(jīng)常出入某KTV，被販毒組織吸納去當散貨小妹，后來孫芹也紋了同樣的圖案。

    不過那圖案并不代表組織的符號,?只是孫芹出于對“某人”的盲目崇拜。

    這個“某人”自然就是康雨馨。

    陸儼記得很清楚,?在孫芹錄口供的時候,?并沒有提過康雨馨的名字,?她說的名字是化名。

    當然，康雨馨也不會用自己的名字。

    而且由于KTV光線昏暗，孫芹對康雨馨的相貌并不能做出完整的拼圖，所以那最終呈現(xiàn)的拼圖畫像和康雨馨并不吻合。

    如今回想起來，如果那個人真是康雨馨的話,?那么她為什么會選擇出入那家KTV呢？是隨機選擇，還是別有深意？

    還有,?康雨馨自己下場發(fā)展下線,?還是讓一群未成年散播“郵票”那些第三代新型毒品？這一點都不像是康雨馨的風(fēng)格。

    想到這里,?陸儼很快問旁邊的李曉夢，關(guān)于那家KTV的資料。

    李曉夢說：“我記得那家KTV叫樂頌,?老板名叫秦偉，人稱秦哥,?年紀不大,?才三十多歲，可在人脈上很吃得開。不過這個人的底可不干凈,?高中輟學(xué)，輟學(xué)就一直在酒吧、迪廳和KTV打工，后來還犯過一些事，在看守所蹲過幾個月,?出來后就開了這家店……不過我們當時就調(diào)查到這里，后面的事都移交給禁毒了?！?/br>
    李曉夢邊說邊翻了一下手機，找出秦偉的資料截圖和照片，遞給陸儼。

    陸儼快速掃了一遍，果然，這個叫秦偉的底是真的很“精彩”，下面分局還在樂頌KTV里抓到有人散毒，只是秦偉把關(guān)系摘得干凈，承擔了一些行政處罰。

    隨即陸儼目光一轉(zhuǎn)，忽然發(fā)現(xiàn)秦偉十幾歲打工的那家KTV，竟然就叫麗華，而麗華正是霍驍和薛奕常去的那家。

    這可真是太巧了。

    似乎有些東西，也因此串聯(lián)起來。

    ……

    一轉(zhuǎn)眼，陸儼和李曉夢來到禁毒支隊。

    再見到陸儼，康雨馨顯得比上次還要驚訝，她的模樣也比上次還要憔悴，臉色發(fā)灰，眼睛充血，看上去糟糕透了。

    可是據(jù)陸儼所知，禁毒支隊在審問期間，從沒有用過非常手段，更沒有虐待，而康雨馨如今的狀態(tài)，全是因為她自己精神受創(chuàng)，知道大限將至，卻還垂死掙扎導(dǎo)致的。

    相比康雨馨，陸儼倒十分淡定，坐下后，只抬了下眼皮，說：“我只有兩個問題，我希望你能老實回答，不要兜圈子，這樣我也會盡快結(jié)束。”

    康雨馨瞪向陸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兇狠的像是隨時能與他同歸于盡：“呵，又是來問王川、程立輝、李成杰和我有沒有關(guān)系的？你不是說已經(jīng)掌握證據(jù)了嗎，那干嘛還來問我?！?/br>
    可惜，康雨馨想錯了

    無論她是否承認這三人與她的關(guān)系，否認王川和程立輝的死與她無關(guān)，這些都不會改變將來法庭的判決。

    大多數(shù)死刑犯在最后都是不認罪的，可那又如何呢？

    只是這些話，陸儼也懶得和她說，斗嘴只是浪費時間。

    陸儼只說：“我的問題是，你是怎么知道十年前霍驍指使劉吉勇綁架霍雍一事的，是誰告訴你的？”

    康雨馨明顯一愣，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陸儼為什么突然問這個，陸儼又是怎么調(diào)查出來的？

    安靜了幾秒，康雨馨反問：“誰告訴你我知道的，劉吉勇那個混蛋？他說你也信?！?/br>
    陸儼：“如果你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