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4
書迷正在閱讀:泥潭、他喜歡你、殺人無赦、折楓、穿成給豪門沖喜的炮灰(娛樂圈)、急診科觀察病歷、聽說我是金手指[娛樂圈]、愛在圖書館、影帝竹馬他病得不輕、海鳥的歌
的袋子縫隙往里看,就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了一團血rou模糊,她皺了皺眉,同時聞到了很一股刺鼻的氣味。 是福爾馬林。 難怪這兩袋東西周圍沒有蒼蠅。 薛芃拿著工具,很快開始檢查袋子上的痕跡,而陸儼也拿起對講機,通知在小屋附近的季冬允,讓他過來一趟。 黑色塑料袋的下面有一塊已經(jīng)濕了,除了福爾馬林之外,還沾到了這片湖的湖水和泥土,也許還會帶起一些微生物。 薛芃采集了雜草、湖水和泥土樣本,也包括一些藻類。 等到所有工作完成,季冬允也和助手小晨從小路穿行而來。 薛芃將場地讓給季冬允,季冬允的工作就相對簡單,除了采集生物物證之外,最主要的是不能破壞塑料袋的完整性,還要將袋子一起帶回去,等到實驗室再拆開進行尸檢,分別將樣本送去不同的科室。 季冬允只解開一個小口,通過骨骼形態(tài)和rou質(zhì)來判斷,確定是人類的身體組織。 與此同時,陸儼也叫來更多的人手,在附近繼續(xù)搜查。 整個搜查工作持續(xù)了三個多小時,一直到深夜,天上打起了雷,搜查工作也告一段落,整體算下來一共找到了七包東西。 有兩包放在湖邊,其余五包有的放在草叢里,有的扔在樹下,有的包大,有的包小,但礙于場地問題,不便當場打開進行拼接,只能以重量和體量來估計。 等到收隊時,天上也開始下雨,雨水來勢洶洶。 薛芃原本在實驗室里加班,有些疲倦,沒想到這一趟出任務,直接將睡意刺激走,全程都很亢奮,直到上車,刺激感漸漸消散,困頓的感覺才回來一點。 薛芃就坐在后座,半瞇著眼,并沒有睡著,就聽著車上李曉夢、張椿陽的討論。 陸儼就坐在副駕駛座,很少搭碴兒,正在思考案件信息。 這個拋尸地點有點耐人尋味。 兇徒前面大張旗鼓鋪墊了不少陣仗,還在網(wǎng)上留下關鍵信息,更配了手繪圖,怎么拋尸的時候卻略顯隨意呢?好像就是隨走隨扔,并沒有章法。 而且那間鐵皮和木板搭成的小屋必然不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兇徒一定是在別的地方分尸之后,再將這些袋子運到這里。 這就需要交通工具,而且還需要大量用來泡尸體的福爾馬林。 就目前來看,兇徒應該是女性,留下的腳印深淺和鞋碼尺寸都說明了這一點,四周也沒有發(fā)現(xiàn)陌生男子的足跡,也就是說是這個女人開車運送分好的尸體,再一包包的扔掉。 這個女人是誰?她的膽子倒是不小,一個人來到附近也就罷了,還敢運尸。 想到這里,陸儼忽然出聲,打斷了張椿陽和李曉夢的談話:“拋尸地點附近不是有個廢棄工廠么?” 而且工廠門口一直通向小屋的地方,也發(fā)現(xiàn)了腳印。 兩人一愣,李曉夢快速回道:“那邊北區(qū)分局的人去過了,說后門和前門都用大鐵鏈鎖死了,打不開,不過四周也已經(jīng)拉上封鎖線,有人看著,等到大雨過后,明天人手齊全,再把鎖敲掉進去看看?!?/br> 陸儼沒說話,只是點了下頭。 直到張椿陽問:“陸隊,你是不是懷疑那個廢棄工廠?” 這時,薛芃也睜開眼,朝陸儼的方向看去。 就聽陸儼說:“開車到附近,將這么多包塑料袋拿下車,還要拿著它們穿過草叢,找地方扔掉,這個工作量可不小。為什么兇手要選擇這里拋尸,這里少有人來,突然有個陌生人開車進來,附近的村民看到了難道不會懷疑么?” 張椿陽跟著說:“是啊,要拋尸,找個偏僻的垃圾桶也一樣?!?/br> 陸儼“嗯”了一聲:“除非,這里有其它優(yōu)勢吸引兇徒,令他非選這里不可,比如分尸的場所。” 李曉夢倒吸了一口氣:“不會吧……在那個工廠里?門都鎖死了。” 張椿陽:“那也可能是兇徒鎖死的啊。” 陸儼透過后照鏡看向薛芃,問:“薛芃,你怎么看?” 此言一出,張椿陽和李曉夢都不說話了。 薛芃看著窗外,安靜了幾秒才說:“如果我是兇手,我會選擇一個容易施展活動的屋子,面積不能太小,也不可能選擇住家,太難清洗,最好選一個不管弄得多臟都不用收拾的地方,像是倉庫一類的?!?/br> “要虐殺一個人,還需要隔音處理,因為就算把這個毒啞了,在虐殺的過程里也會出現(xiàn)響動,被害者會掙扎。而且被害者是成年男子,要治住他需要一些工具、機器,還有防止他掙脫的足夠力量的繩索。當然,分尸也需要工具,還需要很多藥水。這些東西加在一起,最好有一個獨立空間,像是手術室那么大?!?/br> 這樣一分析,廢棄工廠的嫌疑就更大了。 但今晚的當務之急,是先把尸體運回實驗室,進行尸檢和痕跡檢驗工作。 如果那廢棄工廠真是分尸地點,這就意味著明天還有一場硬仗。 …… 尸塊被帶回實驗樓之后,所有人都緊鑼密鼓的忙碌起來。 現(xiàn)在案情已經(jīng)從綁架案上升到殺人分尸案,而分尸案要檢驗就需要幾個特定工作,首先就是種屬鑒定,就是判斷找回來的尸塊是不是都屬于人類。 確定是人類之后,又要分辨是否同一人體。 這兩項工作都不難,尸塊很快就被送到法醫(yī)解剖臺,當場進行拼接。 兇手雖然將死者分尸,卻沒有在尸塊上再進行二度破壞,尸塊的表面保存的都算完好,經(jīng)過拼接就基本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 但問題是,獨缺頭部。 現(xiàn)在只能從頭部以下來進行個體識別。 法醫(yī)仍是季冬允,薛芃來負責痕檢工作。 在個體識別上基本是一目了然,性別男性,骨骼發(fā)育和年齡來看死者應該在二十五歲上下,如果將頭部算進去,身高將近一米八,發(fā)育狀況良好,體重適中,屬于經(jīng)常健身的那一類人群。 助手小晨很快將從尸塊上取下來的組織送到DNA鑒定室,讓值班的同事拿去和霍雍的DNA進行比對。 薛芃也很快完成了指紋提取工作,等到尸檢過后拿回痕檢科作比對。 經(jīng)過初步尸檢,死者應該是死于失血過多,但在這具不完整的尸體上,除了沒有頭部以外,還有兩個和非常奇怪的地方。 死者的內(nèi)臟通通被摘掉了。 而且胸腔剖開的手法很嫻熟。 季冬允觀察著傷口,嘴里喃喃道:“這手法,絕對專業(yè)?!?/br> 薛芃一邊拍照一邊應著:“也許是同行?!?/br> 季冬允抬了下頭,眼神和薛芃對上,薛芃又道:“我的意思是,這個人也是醫(yī)生,還是臨床學或外科醫(yī)生?!?/br> 季冬允點頭:“我也這么想?!?/br> 薛芃問:“依你看,這個人是男性還是女性?” 季冬允說:“男性的可能性大一些,女性很少有這么大的力氣,不過如果借助一些輔助工具,女性也可以辦到。” 正說到這,陸儼進來了。 陸儼來到解剖臺前,正要問進展情況,乍一見到拼好的尸體,當即愣住。 他的目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