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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換片上也只驗到高力鳴一個人少量的DNA?!?/br> 薛芃:“防毒面具咱們都會用,出一次任務,上面一定會沾到一些皮屑,替換片上也會殘留很多飛沫。但是高力鳴這個面具,只在縫隙里找到很少的皮屑殘留,替換片上也只有少量唾液。如果真是他下的毒,下毒過程起碼一小時,而且香煙是消耗品,他一定制作過很多次,怎么會只留下這么點痕跡?” 也就是說,這個防毒面具根本拿就是為了證實高力鳴參與下毒而特意新買的,或許是鐘鈺哄騙高力鳴戴上它試了一次,這才只留下少量痕跡。 孟堯遠:“可能鐘鈺已經(jīng)將原來的防毒面具處理掉了?!?/br> 是啊,如果已經(jīng)處理掉了,那基本上就是大海撈針,難道真的去郊區(qū)的垃圾站,一包一包檢查么? 就算翻到了,那物證也已經(jīng)經(jīng)過多次轉移,受到污染,無法再作為證據(jù)了。 薛芃半晌不語,只垂著眼皮,盯著防毒面具,似乎在思考什么。 她記得之前就和陸儼一起分析過,這個鐘鈺一直有點表演型人格,而且還很自負,她要實施一次完美的犯罪,還要令高世陽夫婦痛不欲生,不得好死,所以才會采用這種下毒方式。 那么…… 薛芃忽然開口:“堯遠,如果你是鐘鈺,你做了這么多事,如果真的神不知鬼不覺,你會不會很難受?” 孟堯遠一愣,隨即說:“靠,那就憋死我了!反正我是干不了壞事,稍微有點成績,就得跟朋友或是家人炫耀一下?!?/br> “那你說,這世上會不會有人誰都不說,就自我欣賞呢?” 孟堯遠想了一下,倏地笑了。 “你笑什么?” “要是真有這種人,那他也要留下點東西才能欣賞啊。就拿你舉例吧,你的話就夠少了,平時有什么事也都自己裝著,除非分析案情和線索的時候,你的話才會變多。你看,連你這么悶sao的性格,都需要和人溝通,鐘鈺怎么可能比你還能忍???人是群居動物,是需要‘伙伴’的?!?/br> 人是需要伙伴的…… 而鐘鈺的伙伴只有陳凌。 薛芃瞬間釘在原地,瞳仁微縮,腦海中忽然乍現(xiàn)一道靈感,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薛芃翻出手機一看,是陸儼打來的。 電話接通,陸儼說:“鐘鈺的身世我已經(jīng)找渠道去市政府查了。尸檢怎么樣?!?/br> “高世陽的確是慢性汞中毒,沒有懸念。之前帶回來的筆記本,聲像技術室正在檢驗。物證我們也開始復查了……” 薛芃說到這,聲音略有遲疑。 陸儼聽出來了:“怎么了?” 薛芃拿著手機走到一旁,將剛才和孟堯遠的討論轉述了一遍,隨即說:“同樣的道理,不管鐘鈺是自我欣賞,還是找個最信任的人與她分享成果,她都得留下點東西才行。” “就算留下東西,也不會放在自己家里?!标憙班溃骸岸钚湃蔚娜?,又和這個案子相關,就只有陳凌?!?/br> 薛芃吸了口氣,將音量放輕:“陳凌已經(jīng)去世了。但就算去世,也會留下痕跡,比如骨灰。如果我沒記錯,陳凌的‘后事’應該是鐘鈺去辦的?” 電話另一頭,陸儼明顯停頓了幾秒,開口時聲音里帶著震驚:“你想說的是……骨灰盒?” “嗯?!?/br> 陳凌去世,按理說她的骨灰是要親屬認領的,如果沒有親屬認領就會寄放在殯儀館,聽說有的骨灰長達近四十年都無人認領,依然存放在那里。有些骨灰因為存放時間過長,已經(jīng)“期滿”,殯儀館就會按照規(guī)定采用樹葬、海葬的方式處理。 可是陳凌的情況與他人不同,她不是無名尸體,她的父母雖然很早就去世了,又沒有其他親屬,而鐘鈺是她的朋友,也是陳凌生前唯一去監(jiān)獄看她的人。以她們二人的關系,鐘鈺一定不會放任陳凌的骨灰“無人認領”,就算一時不便去辦手續(xù),也會先把寄存手續(xù)辦了。 思及此,陸儼說:“我這就讓東區(qū)分局去查,等我消息?!?/br> 這之后長達一個小時的時間,薛芃和孟堯遠都在專心復查物證,聲像技術室傳來消息,說是最快下班前就能出個結果。 直到陸儼的電話又一次打進來,薛芃飛快的接起。 只聽陸儼說:“鐘鈺去認過陳凌的骨灰,也交了寄存費,還將骨灰盒取出來祭拜過一次,祭拜之后就又送回寄存處。分局已經(jīng)去辦領手續(xù)了,手續(xù)一下來就去殯儀館取證,到時候分局的技術員會過去,你們繼續(xù)復查物證,不用跑了?!?/br> “好,我知道了。” 薛芃將手機放下,握著手機的指尖還在微微戰(zhàn)栗,背脊上也是一陣陣發(fā)麻。 就在剛才那一刻,她忽然有種預感,好像在冥冥之中和鐘鈺的“信號”連通了一樣,就好像“親眼”看到了鐘鈺打開骨灰盒的蓋子,將東西放進去。 就在那個瞬間,鐘鈺或許還會對陳凌的骨灰說:“看,我已經(jīng)做到了?!?/br> 想到這里,薛芃閉上眼,深吸了兩口氣,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還沒得到結果,心里已經(jīng)有了十足的把握。 這之后整個下午,似乎變得額外漫長。 物證復查仍是沒有找到直接指向鐘鈺的證據(jù),當然這結果也在預料之內。 薛芃有些失望,也時不時會看一下時間,等待陸儼的電話。 時間越逼近傍晚,她心里就越不踏實,心里生出兩道聲音,一道告訴她,是人都會有弱點,何況鐘鈺是個執(zhí)念深重,而且十分自負的女人,而另一道則告訴她,萬一呢,萬一鐘鈺真的能克制住自己,那這就是一次完美的犯罪。 兩道聲音在她腦海中交織,混在一起,幾乎要將精神割裂開。 直到電話響起的那一刻,薛芃腦子里的所有思緒,都瞬間抽空了,她迅速接起,只“喂”了一聲。 接著就聽到陸儼說:“找到了。” 那三個字,很輕,很淡,但陸儼的聲音中卻隱藏著一點細微的興奮,顯然他此前也一直提著心。 到了這一刻,一切都塵埃落定。 薛芃閉了閉眼,緊緊攥著手機,也輕聲問出三個字:“是什么?” “一根香煙和一小包白色粉末,就在骨灰盒里。另外還有一張老照片。東區(qū)分局正在回來的路上,稍后把物證送過來送檢驗。” 薛芃長長地吸了口氣,直到這一刻,渾身的細胞都活了。 “好,我等著?!?/br> 作者有話要說: 收尾了~紅包繼續(xù)么么噠! 殯儀館的規(guī)定,各地可能會有出入,寄存期祭拜的時候,有的地方可以拿出來,去另外一個廳內進行,稍后再送回來。 一般來說,只有親屬可以認領骨灰,需要出示證明,但如果沒有親屬,也會有特殊處理。 無人認領的骨灰會放在寄存架上,有的地方會存放三十幾年,有的地方存不到這個時間,就會按照規(guī)定深埋、樹葬或是海葬。 至于骨灰盒,也是根據(jù)各地的風俗有一定差別,有的地方骨灰盒取出來以后,會將逝者的一些小件遺物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