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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瓷先ズ孟窈芙箲],像是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長時間似的?!?/br> 車子來到一個紅綠燈前。 陸儼停穩(wěn)車,側(cè)頭看向薛芃。 陽光從車窗外探進來,落在兩人身上,將頭發(fā)映成了淡棕色。 薛芃的瞳孔顏色本來有些偏深,這會兒看上去卻淺了些,她的眼神很認真,直勾勾的望住他時,里面清晰的映出一道影子。 陸儼抿了下唇,說:“我有看過她的檔案資料,雖然字里行間比較含蓄,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她在七號房的日子不好過。以前陳凌是方紫瑩的組長,在那幾年里,方紫瑩的積分一直墊底。積分墊底,就意味著懲罰最多,在監(jiān)獄里什么樣的‘懲罰’都有,管教民警一般會按規(guī)矩辦事,真正可怕的是犯人之間的羞辱。明著掐架自然會被制止,所以大部分都是暗著下黑手。在這種環(huán)境下,精神狀態(tài)會高度緊繃,人格也會扭曲?!?/br> 薛芃:“所以,其實她們的恩怨從那時候就開始了?” 陸儼:“監(jiān)獄是個很現(xiàn)實的地方,陳凌有胃潰瘍,做工一定會拖累小組,她完不成的量,其他人就要替她完成??墒悄憧?,陳凌的積分從未墊底,這說明周圍的人就算心里厭惡她,覺得她麻煩,但在面上還是比較照顧她,并沒有因為她是個病人就加以排擠,而方紫瑩就是一直被犧牲的那個?!?/br> 薛芃沒有看過陳凌的檔案資料,只能憑著猜測尋找線索,聽到這里問:“陳凌有背景?” 陸儼:“通??梢援斏辖M長或是教員的,家里都要有點關(guān)系。還有,陳凌半年前保外就醫(yī)過,一般只有快病死的,或是有關(guān)系的才能批準,陳凌半年前可不像是快病死的樣子。” 薛芃:“可是陳凌家里不是已經(jīng)沒有人了么?” 陸儼:“問題就在這里,她既然無親無故,又哪來的‘關(guān)系’呢?周圍人對她那么客氣,一定是她身上有什么是別人忌憚的。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都沒用了。” 毫無疑問,陳凌的自殺背后一定還藏著秘密,就好比說那張塞在嘴里的字條,還有她那個空白筆記本上殘留的筆跡。除了這兩句話,陳凌就沒有再給這個世界留下任何遺言。 紅綠燈變燈了,車子重新開上大路。 薛芃看著路面,安靜了一會兒,說:“如果陳凌真像你說的,就算生病了也能一直壓迫方紫瑩,那方紫瑩的日子的確不好過。還有趙楓、黎敏、李冬云,這幾個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方紫瑩跟她們比起來實在單純?!?/br> 方紫瑩進監(jiān)獄時還不到十八歲,連社會都沒經(jīng)歷過,和陳凌、趙楓這些在社會上摸爬過一圈的人相比,的確是嫩了。 而且,既然監(jiān)獄里欺生現(xiàn)象嚴重,那么也就會有看人下菜碟,拉幫結(jié)派搞小團體,背靠大樹好乘涼這種規(guī)則,方紫瑩不得陳凌的喜歡,卻又一直和陳凌一組,組里其他人自然站隊,一邊是陳凌,一邊是魯莽稚嫩的方紫瑩,聰明人都知道怎么選。 陸儼說:“方紫瑩當時抓住你的時候,你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肯定沒有注意其他幾個人的反應?!?/br> 其他幾個人? 薛芃一頓:“哦,趙楓她們?” 陸儼:“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總之那眼神、表情,很耐人尋味。趙楓雖然不誠實,又喜歡編故事,但我想她有一點沒有說錯?!?/br> 薛芃意會道:“你是說,陳凌一早就看出來方紫瑩是特情,還提醒趙楓她們小心她?這樣一來,她們對方紫瑩的態(tài)度就會更惡劣,不僅防范,還會明里暗里的使手段。” 陸儼:“在監(jiān)獄這樣的環(huán)境,又要承受這種壓力,方紫瑩的心情一定很差,不思飲食只是表現(xiàn)出來的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她時刻都會念著減刑的事,稍有阻礙就會焦慮?!?/br> 所以,那天方紫瑩才會那么沖動? 薛芃倏地笑了。 陸儼看了她一眼,問:“笑什么?” 薛芃:“笑方紫瑩啊。其實我原本還想,要不要找個機會去探監(jiān),把該問的都問了。但現(xiàn)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她就是一時糊涂,連我姐的事都敢拿出來編瞎話,做事不顧后果,難道就不怕我拆穿她的謊言。” 陸儼沒接話。 隔了幾秒,薛芃話鋒一轉(zhuǎn),又說:“哦對了,有個事我得告訴你?!?/br> 陸儼揚了揚眉:“什么?” 薛芃:“在你審問趙楓的時候,我看到陳礎(chǔ)接了個微信,應該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消息,他看完以后臉色都變了,而且很快就去打斷你們的審訊。我總覺得,那微信應該和趙楓和這個案子有關(guān)?!?/br> 陸儼沉默片刻,先是皺眉,隨即又好像在思考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從外面運毒進監(jiān)獄,一定要過檢查這一關(guān),要么就是買通民警,要么就是買通工人。監(jiān)獄是陳礎(chǔ)的管轄范圍,誰最有可能是這個缺口,咱們不清楚,但他心里肯定有一個范圍,也許在陳凌案之前,他就鎖定了幾個人。陳凌出事后,表面上,是咱們在調(diào)查陳凌案,暗地里,陳礎(chǔ)肯定也在做事。” 薛芃:“所以,就在那個時候,陳礎(chǔ)調(diào)查出結(jié)果了?” “既然有了結(jié)果,那自然就要送客。家丑不可外揚,事情發(fā)生在獄內(nèi),他肯定要關(guān)起門來善后,就算要上報處理,他的上級也是獄偵處,絕不可能讓咱們插一腳進來。不過看陳礎(chǔ)的反應,起碼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br> 薛芃問:“什么?” 陸儼笑了下:“這條線是瞞著陳礎(chǔ)展開的,應該是他底下人干的?!?/br> 薛芃:“當然會瞞著他了,他是獄偵科的科長,難道搞小動作還要問他是不是要一起參與么?” 陸儼的笑容漸漸轉(zhuǎn)冷:“上下買通,以前也不是沒發(fā)生過。” 薛芃一怔,沒說話,可她卻知道陸儼指的是什么。 六、七年前,某地的男子監(jiān)獄就發(fā)生過類似的丑聞事件,而且情節(jié)相當嚴重,里面竟然有服刑犯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喝酒,用手機,還能在監(jiān)獄領(lǐng)導辦公室喝茶聊天,獄內(nèi)更是私藏大量現(xiàn)金方便受賄,還將無期徒刑減少至二十年以內(nèi)。 自然,在那期間也涉及了一些販毒活動,就以監(jiān)獄內(nèi)為毒品上線,利用手機和外界聯(lián)系,遙控指揮社會上的毒販分銷散貨。 可想而知,這種事是紙包不住火的,戳破之后轟動全國,所有涉案人等雖有在逃,后來也都被抓捕歸案,絕不姑息。 薛芃喃喃道:“這種死不悔改的,我真是不懂。難道是為了追求刺激,鬼迷心竅,還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 安靜了兩秒,陸儼才說:“不是當事人,根本無法體會。就像是我之前干禁毒,看到很多戒毒又復吸的,我也不懂為什么。別說是我,連林隊都說,他干了半輩子禁毒,見過的聽過的都算上,就沒有一個真正戒毒成功的。哪怕是專家他們的心理分析再到位,自己沒經(jīng)歷過,根本無法體會?!?/br> 經(jīng)陸儼一說,薛芃才想起來,曾經(jīng)就有一個受過表揚的戒毒明星,都戒了二十年了,卻在第二十一年又復吸。 戒毒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