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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隊呢?還有說有笑……” 李曉夢:“反正我消息就這么多,你們愛信不信?!?/br> 群里安靜了一會兒。 直到許臻站出來說了一句:“這種事還是要講究真憑實據(jù),不能憑空捏造?!?/br> 張椿陽笑了:“問題是咱們也沒真憑實據(jù)??!” 許臻:“咱們沒有,有人有?!?/br> 這話剛落,很快群里就多了一個人。 張椿陽嚇的一機靈,還以為又撞槍口上了,直到定睛一看,進來的人不是陸儼,而是刑技實驗室的知名話癆孟堯遠。 孟堯遠一蹦出來就連著發(fā)了五、六個付費表情,還說:“各位同仁,大家好?。 ?/br> 所有人都知道,刑技實驗室跟薛芃走得最近的就是孟堯遠,有時候兩人還會一起去食堂吃飯,就算薛芃沒出現(xiàn),孟堯遠也會順手多打一份飯,十有八九都是給薛芃捎回去的。 實習生程斐剛來那會兒,就曾誤會過薛芃和孟堯遠是一對,后來才知道,孟堯遠就是保姆屬性,話又多又密,除了薛芃還真沒人受得了他,而薛芃呢無論是作息還是飲食都不走常人路線,對人對事也很少流露情緒,跟誰都是冷冷淡淡的,也就在馮蒙和季法醫(yī)面前才會笑一下,其他人也不會沒事跟她培養(yǎng)友誼。 以前還有人問過:“一個話那么多,一個不愛說話,這組合可夠稀奇的。” 有人答:“嗨,這有啥,兩人都沒朋友,自然就湊到一起了。” 見孟堯遠冒出來了,李曉夢跟著就問:“誒,老孟,你來的正好,我們剛才還在說陸隊和薛芃的事呢,你快給我們科普一下,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避免以后踩雷?!?/br> 孟堯遠清清嗓子,說:“你們還真問對人了。我可以非??隙ǖ母嬖V你們,就食物鏈的角度來說,我們薛芃肯定是在上游,陸隊肯定是下游!” “等等!”張椿陽第一個接話:“你這結(jié)論有根據(jù)嗎?” 孟堯遠很快就將白天在電梯間外聽到的話轉(zhuǎn)述了一遍,然后說:“你們是沒在場,陸隊被薛芃懟的都沒脾氣了!” 李曉夢明顯不相信:“不是吧!真的假的?陸隊橫看豎看也不像這么窩囊??!” 方旭說沉吟:“我倒覺得這不是窩囊,陸隊是讓著薛芃?!?/br> 話不多的許臻接道:“如果兩人之間沒有恩怨,也說不上誰讓誰?!?/br> 孟堯遠:“所以啊,肯定是以前有什么事兒,而且你們陸隊擺明了理虧、心虛,要不然薛芃也不至于那么針對他啊,是吧?” * 就在孟堯遠幾人八卦陸儼和薛芃的關(guān)系時,陸儼也已經(jīng)從秦博成和齊韻之的住處離開,驅(qū)車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 前一天晚上穿的外套,就在洗衣機蓋子上放著,陸儼拿起來,湊到鼻下聞的很仔細,但這次卻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異味,隨即又就著燈光仔細看了一遍,一無所獲。 陸儼站在原地定了會兒神,很快從兜里翻出手機,點開一個微信聊天窗口。 他猶豫了幾秒,還是問了這樣一句:“在局里嗎?” 對方?jīng)]回。 陸儼抿著嘴唇,又打了一行字:“關(guān)于王川的案子,我有點發(fā)現(xiàn)?!?/br> 幾秒后,對方回了:“在實驗室?!?/br> 陸儼先是一頓,隨即說道:“那好,我?guī)е鴸|西過來找你?!?/br> 話落,他就將手機踹起來,將衣服放進塑料袋,拎著出門。 不到半小時,陸儼的車開回市局。 停車場上剩下的車不多,陸儼直奔實驗室大樓,一路坐電梯上四樓。 誰知剛拐過拐角,就見薛芃從痕檢科里出來了。 陸儼站在那兒,沒吭聲。 薛芃掃了他一眼,將門關(guān)上,經(jīng)過他身邊時目不斜視,對著空氣問:“這個案子不是已經(jīng)移交給禁毒了?” 陸儼腳下一轉(zhuǎn),跟上薛芃,說:“我也是突然想起來有新的疑點,還不能肯定。” 薛芃沒接話,等兩人穿過走廊,來到一道門前,薛芃一手搭在門把手上,轉(zhuǎn)頭看向陸儼。 陸儼比她高了大半頭,站的又直,薛芃要適應(yīng)他的高度,不得不仰起頭:“我聽說有人問起咱倆的關(guān)系,你說不算熟。” 陸儼一怔,眼神里閃過驚訝,避無可避,隨即就變成了尷尬。 他輕咳了一聲,喉結(jié)也跟著動了動,說話時語氣有點干澀:“如果我說已經(jīng)認識很多年了,他們只會繼續(xù)刨根問底?!?/br> 安靜了幾秒,薛芃的目光直勾勾的:“我怎么覺得是越描越黑呢?既然不熟,那陸隊現(xiàn)在又是以什么名義拿著物證過來呢?這案子已經(jīng)不歸刑偵隊了?!?/br> 陸儼吸了口氣,解釋道:“我那么說,只是不希望給你帶來困擾。我沒別的意思?!?/br> 薛芃沒接話,眼神自他臉上飄過,很快將門打開。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屋,來到一個實驗室的案臺前。 薛芃戴上膠皮手套,陸儼也從塑料袋里拿出衣服,放在臺面上。 薛芃一頓:“這就是你的新發(fā)現(xiàn)?” 陸儼說:“昨天我就是穿著這件衣服去了案發(fā)現(xiàn)場,在那之前還和嫌疑人撞了一下,當時我好像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兒,我想或許在這件衣服上,還有機會找到線索。而且你的嗅覺一向很靈,也許……” 陸儼說話間,薛芃已經(jīng)將衣服拿起來湊到鼻下,仔細聞了聞。 她很快皺起眉,說:“的確有點味道?!?/br> 隔了一秒,又問:“你懷疑是什么?” 陸儼說:“某種新型毒品,或是改換香料配方的冰|毒。” 不管什么樣的毒品,本身都會帶有一些氣味,有的明顯,有的不易發(fā)現(xiàn)。 就好比說,麻|古本身自帶一種濃郁的香氣,有經(jīng)驗的緝毒警一聞便知。大|麻的味道類似于煙草味,海|洛因|因為成分里有醋酸酐,聞著發(fā)酸,但吸食的時候會有一種燒焦味,所以很多吸毒者都會躲在衛(wèi)生間里。 至于冰|毒,它的金屬比較重,制毒者為了增加口感便會在里面加入香料,通常都是奶香。最主要的是,冰|毒因為特殊的化學成分,它的殘留物在空氣中揮發(fā)較慢,會比其它毒品更容易殘留氣味,即使過了幾個小時,吸毒者身上仍帶著這種香氣。 而緝毒警就是憑著毒品的氣味和特點,以及它們和人體接觸時留下的痕跡,比如衣服、頭發(fā)、皮屑、尿液等等,第一時間抓捕毒販,只要聞到毒販身上特殊的氣味兒,就可以鎖定目標,等抓捕后再進行血液檢驗,基本上百發(fā)百中。 其實不光是緝毒警,就連薛芃在痕檢科待得久了,類似的氣味兒也聞過不少,雖說這是毒檢的工作,但她這一年來對毒檢的事尤其上心,私下也做過不少毒物、毒品研究,加上她的嗅覺本就異于常人,有時候遇到一些需要辨別氣味的物證,馮蒙都會叫薛芃先聞聞看。 只是這兩年,制度者也學精了,知道警方會靠氣味兒辨別嫌疑人,也開始改變香料配方。 而陸儼的這件衣服,正如他所說,上面的確沾著一點味道,只是已經(jīng)過了一天,就算衣服是疊放的,對氣味和物證都起到保護作用,可味道還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