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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是要將他柔到身體里,他閉了閉眼睛轉(zhuǎn)頭親了親邱示君的耳朵。“我愛你。”邱示君的耳朵尖紅了,他晃了晃手上的戒指說:“我?guī)е懔恕!?/br>許庭深摸著他的眼睛說:“我等你?!?/br>“嗯?!?/br>邱示君躺在滾輪床上,他朝許庭深眨了眨眼睛,許庭深一路牽著他的手,直到送到手術室前才被迫松開了手。冰冷的金屬門漸漸合上,邱示君在許庭深的視線中完全消失。許庭深捏緊了手在長椅上坐下,他十指交疊抵在嘴唇邊,牙齒有意無意地咬著手指骨節(jié)。這種煎熬又漫長的等待,似曾相識。許庭深一瞬間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中又想起了邱示君割腕自殺的那一次。一片血跡攤在地上,地上還有沾血的刀片。冷汗一下子從背上發(fā)了出來。許庭深捏了捏鼻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邱示君感覺到麻醉的藥效漸漸顯現(xiàn)出來,他的眼皮變得沉重,他困難地眨了眨眼睛,睡意漸濃。手術的時長超出了預計的時間,許庭深坐不住了。他焦慮地來回踱步,沒走幾步又折回手術室的門口。他抬手想往里頭張望,但門縫嚴實,一絲不漏。許庭深絞了絞手,手汗都出來了。燈終于滅了,許庭深幾乎是一秒就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他一緊張,硬生生把襯衫上的袖扣都扯斷了。門緩緩被推開,邱示君從里面被推了出來。“君君!君君!”許庭深扒著病床趴在上面喊邱示君,他小心翼翼,生怕碰到邱示君的腿。邱示君還有些神志不清,眼睛昏昏糊糊的,他抬了抬手一陣瞎摸,許庭深趕緊握住他的手。“手術中遇到了一些小問題,但好在還是解決了?!贬t(yī)生在一旁和許庭深解釋,許庭深忙不迭地點頭,他幫著護士一同將邱示君退回了病房。邱示君舔了舔嘴唇說想喝水。許庭深附身摸了摸他的額頭輕聲說:“術后還不能喝水,我拿棉簽給你潤潤唇好嗎?”邱示君的臉色有些發(fā)白,講話很吃力。他點了點頭,許庭深就在床邊坐下了,他抽出一根棉棒沾了點水,然后小心地點在邱示君的唇上。他的力道輕柔,耐著性子不斷地描摹著邱示君的唇形,一遍又一遍。“醫(yī)生說手術很順利,你好棒,君君?!痹S庭深說話的時候都帶著哽咽,他附身不斷的親吻邱示君的額頭、鼻梁和嘴唇。邱示君的睫毛抖了抖,他彎了彎眼睛有氣無力地說:“好.....”“你睡一會,我陪你?!痹S庭深半倚在床上,邱示君轉(zhuǎn)了轉(zhuǎn)頭,腦袋搭在許庭深的手臂上,許庭深抱緊他,心里長長地呼了口氣。第四十六章“疼嗎?”許庭深滿臉心疼,他把邱示君圈在懷里,一下又一下地不停地摩挲著他的手。“還好?!鼻袷揪次兆≡S庭深的手。他表情隱忍,眼角因為腿上時不時被刺一下地疼痛而抽搐。許庭深抬起手背給他擦汗,嘴唇顫抖著吻了吻他的額頭。邱示君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快半個月。天越來越熱,他因為忍著疼,汗就發(fā)得更多了。衣服總是黏在背上,讓他非常難受。“等下拆完線,我?guī)湍阆丛??!痹S庭深摟緊邱示君,他不停地給邱示君抹汗,氣聲像在護著一塊易碎的玻璃。“嗯。”邱示君閉了閉眼,牙齒反射性地咬住了下唇。許庭深每天都會抱邱示君去洗澡。邱示君的腿不能沾水,他就只能坐在椅子上,讓許庭深拿花灑給他沖。每一次洗澡,許庭深的全身基本都被淋濕。但是他每一次都不厭其煩。指腹輕柔又克制地撫過邱示君的每一寸肌膚,避開他的傷口,盡量照顧到每一處。“叮!”許庭深的手機發(fā)出了震動,他直接拿起就接,許媽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庭庭啊,后天你幾點回來???我讓周叔來接你啊?!痹S庭深哽了一下才說:“不用麻煩周叔了,我先回自己那兒?!?/br>電話那頭突然靜默了幾秒。那短暫又空白的沉默混在滋滋電流中有些微妙。還是許媽先哦了聲,然后又囑咐了幾句才掛了電話。許庭深沒往心里去。“慢點,君君。”邱示君撐著床沿讓自己坐起來,許庭深在他面前脫了外套,順手解開袖扣,將袖子挽到手肘處。他彎腰去抱邱示君,邱示君摟著他的脖子,把臉靠在他的胸口。許庭深抱著邱示君穩(wěn)著步子往浴室走。邱示君在他懷里抬起下顎,他突然伸出右手摸了摸許庭深的下巴。“胡渣冒出來了。”邱示君的手指頭很軟,撓在許庭深的下巴上很舒服。許庭深垂目對他笑了笑,假裝要去咬他的手指,被邱示君靈敏地逃開了。熱水器的開關被擰開,許庭深伸出手試了試水溫后才把花灑對準邱示君的背。熱水沿著邱示君的后背一路流淌,混著沐浴露的液/體一同沖了下來。許庭深的掌心貼著邱示君的皮膚,叫他閉上了眼睛。許庭深的眼睛漸紅,也不知是被水蒸氣蒙得還是別的原因。邱示君后背的肩胛骨只剩下一層皮包著,哪還有斤量rou。“....庭深。”邱示君拉住許庭深的手腕。許庭深從身后將他擁住,花灑里的水卻還在流,許庭深濕/光了,水都打在他臉上,順勢流進邱示君的肩窩。“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把你給養(yǎng)胖了?!痹S庭深扯了扯嘴角,他胡亂地抹了把臉,急匆匆地扯過大浴巾把邱示君給包住。“我才不要變成豬?!鼻袷揪姿谎?,勾著許庭深脖子的手倒是收得緊。“你變成豬,我真是笑不動了?!痹S庭深將邱示君抱回床,邱示君剛一躺下,浴巾就散落開,露出了大片的胸口。許庭深看一眼眼神一暗,他附身啄了口邱示君的嘴唇低聲說:“我去換衣服。”他們離得太近了,以至于許庭深都覺得邱示君在用睫毛搔著他的臉,很癢。“快去,別感冒了?!鼻袷揪讼滤哪槾叽僦?,許庭深其實抱了衣服就去了浴室。結(jié)果一去,竟然去了半個多小時,邱示君等得都快睡過去了。許庭深和邱示君回程了。好在邱示君的手術還算順利,效果和預期的結(jié)果基本是一致的。剩下的復檢和護理,回了國做是一樣的。許庭深已經(jīng)給老趙打了電話,早早地讓他找好了按摩師和護工,等到他們一到國內(nèi),護理就會同步跟上,不會耽誤。“要不要我背你?”下了飛機,大廳的人逐漸多了起來。許庭深生怕邱示君被擠到,于是拉著他的手緊張地問。“不要!”邱示君無奈地想嘆氣,他甚至都不讓許庭深扶他,右手輕輕地按了按墻,自己往前走。許庭深緊隨其后,一雙眼睛根本不敢離開半寸。許庭深的助理開了車來接他們。他幫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