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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魏楨,好半晌沒能反應(yīng)過來。 魏楨笑笑,點點頭,“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唐吉酒莊是我的了么,艾蘭是酒莊的大管家,只對我一個人負(fù)責(zé),你當(dāng)然是女主人。” 桑落酒頓時又是一陣恍惚,啊這……她這是找了個地主? 雖然早就知道他有個酒莊,但一直沒什么感覺,直到現(xiàn)在,忽然間就覺得真實了起來。 “怎么這樣看著我?”魏楨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忍不住摸了一下臉,“我沒洗干凈臉?” 桑落酒抿抿唇,眼睛不由自主地連續(xù)眨了好幾下。 “你、我……我想問問,純粹是好奇哈……你還有別的地么?” 魏楨愣了一下,還真的想了想,然后神情變得有點猶豫,“房子算嗎?我在斯德哥爾摩還有一棟房子,是爸爸以前送給我的,說是讓我和同學(xué)去度假滑雪的時候住?!?/br> “別的……國內(nèi)沒什么房產(chǎn),都是爸媽名下的,我有京淮壹品這一套就夠了,多了住不過來?!?/br> 桑落酒:“……”你就沒想過收租的事? 這時魏楨又想起來一處,“對了,酒館那一棟也是我的,你已經(jīng)知道了?!?/br> 桑落酒聞言立刻默默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我要抱緊土豪爸爸的大腿,這樣就不用努力了?!?/br> 魏楨又愣了一下,隨即眉開眼笑,樂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連連輕拍桑落酒的脊背。 “乖女兒,爸爸給你黑卡買買買?!?/br> 桑落酒剛要笑,忽然間回過神來,好家伙,這便宜是自己主動送上門去讓他占的! 回過神來之后立刻一把推開他,翻身下床,“滾!少占我便宜!” “哎哎哎,阿鯉你別走啊……就一個玩笑,別別別……” 魏楨說著忙要拉住她,以為她又要扔下他回自己房間睡去。 桑落酒卻使勁甩了甩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滿臉無語,“……我就是想去個廁所?!?/br> “……?。颗杜?。”魏楨松開她的手,神色有些赧然,往被子里躲了一下,然后才看著她的背影道,“被窩我給你暖著,快點回來啊?” 桑落酒回頭看了他一眼,見狀翻翻白眼,脫口反問了一句:“我不快點出來,難道還要在里面等著吃米田共嗎?” 魏楨:“……”倒也不必對自己這么狠:) 轉(zhuǎn)過天來,桑落酒在出發(fā)回青云鎮(zhèn)之前見到了艾蘭先生如果他不是穿著板正的西服,看起來會更和藹一些。 他知道桑落酒,打招呼時用很不標(biāo)準(zhǔn)的中文說了句:“桑小姐,你好?!?/br> “你好,艾蘭先生?!鄙B渚泼亓艘痪?,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魏楨。 魏楨拍拍她肩膀,示意她淡定,然后以去幫小楊把給大家的禮物搬上車為由支走了她,自己跟艾蘭先生聊起來。 “等從青云鎮(zhèn)回來,你可以多在容城待幾天,到處看看?!?/br> “我們可以看到新酒釀好再回來嗎?” “抱歉,不能,因為酒釀好需要一百天,我們沒辦法在那里待這么久?!?/br> “真可惜?!?/br> “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喝到去年釀好的黃酒,用清蒸大閘蟹、茴香豆和手剝筍配著一起吃,很美味的,我女朋友很喜歡在黃酒里加入話梅?!?/br> “真有趣,我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 說到這里時,小楊過來了,說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問是不是現(xiàn)在就出發(fā)。 他們在接近中午時出發(fā),午飯時間到的桑家,家里除了老太太以外都不在,說是去酒廠做準(zhǔn)備工作了。 老太太一邊說話,一邊好奇地打量艾蘭,這個大胡子外國人看起來蠻新奇的。 艾蘭先生覺得有點尷尬,外面好像來了不少小孩子,都是來看他的,這就…… 發(fā)現(xiàn)他一臉的拘謹(jǐn)和緊張,桑落酒不免有些赧然,忙放下拱在懷里撒嬌的小啤酒,端著果盤出去,給鄰居的小孩們分糖果點心,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哄走了。 回來就看見啤酒蹲在沙發(fā)上,仰著腦殼,滿臉好奇地盯著艾蘭看,大眼睛瞪得溜圓。 以前楊青鸞說它頭頂以后會長出一塊白色來,原本真的長出來了,結(jié)果做了絕育手術(shù)沒多久,它就開始掉頭發(fā),掉著掉著白毛就沒了,又是黑黢黢一個后腦勺。 “小不點,你要這個嗎?” “喵——” 艾蘭問它要不要吃花生米,啤酒歪歪頭,瞄了聲,然后回頭看見桑落酒回來了,立刻又跳下地蹭過去撒嬌要抱。 “桑小姐,你的貓很可愛?!卑m忽然用英文說了句。 桑落酒愣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艾蘭是會說英語的,而且是那種很純正很好聽的倫敦腔。 跟她熟悉的美音不太一樣,但這并不妨礙他們順暢地交流。 桑落酒告訴他小貓的名字叫啤酒,是消防員救出來后被她收養(yǎng)的,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里,艾蘭一直叫它beer。 “beer,eon.” “beer,ieres挺.” 啤酒:“……喵?”大胡子你在跟誰說話哇? 等魏楨和小楊將帶回來的東西都搬進(jìn)來,坐下來喝了杯熱水之后,就說要去酒廠看看。 老太太催著桑落酒一起去,“去帶帶路,給咱外國友人講講?!?/br> 邊說邊抱過她懷里的啤酒,“走走走,去烤火,外頭冷死了,你不要去。” 容城冬季時常下些淅淅瀝瀝的小雨,今天倒還好,只是天上云層很厚,天氣陰陰的,冷風(fēng)嗖嗖地刮,吹得人忍不住打激靈。 鄉(xiāng)下的空氣比市區(qū)還要低一些,桑落酒戴好手套之后,又戴上了連著圍巾的紅色帽子,帽子上面有兩只毛茸茸的耳朵,看著特別可愛。 魏楨伸手揉揉其中一只耳朵,然后招呼艾蘭和小楊一起出門。 酒廠的師父們帶著各自的徒弟在為明天開始的冬釀做準(zhǔn)備,車間的空地上酒壇碼放得整整齊齊,像一座小山一樣。 魏楨來過幾次,對這里頗熟悉,當(dāng)下便向同行的另外倆人介紹起來,桑落酒則撒開腳丫往里面跑,一邊跑一邊叫桑伯聲。 桑伯聲聽見聲音走過來,見到魏楨,便笑著開了句玩笑,“喲,我女婿來了?!?/br> 魏楨頓時便有點不好意思,整個人都變得拘束起來,“……叔叔好?!?/br> “哈哈哈,別緊張別緊張,走,我?guī)銈內(nèi)⒂^參觀?!?/br> 桑落酒見到魏楨霎時間的變化,忍不住伸手捂了捂嘴,偷笑起來,然后又指指另一邊,“我去給jiejie幫忙。” 說完就轉(zhuǎn)身跑了。 桑伯聲帶著他們穿梭在廠區(qū)的各個車間里,給他們介紹這里到時候是要做什么的,有仔細(xì)說著黃酒釀造的過程。 一粒米,要經(jīng)過浸米、蒸飯、落缸、發(fā)酵、壓榨、過濾、煎酒和封壇這幾道程序,經(jīng)歷一百天,才有一滴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