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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近一點的緣故,他們來問了好一會兒情況,商鐸和魏楨這才趕到,背后跟著氣急敗壞的鄒月。 鄒月和前閨蜜簡直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dāng)場又吵了起來,不過她好一點,對方眼下已經(jīng)沒那個膽氣再跟她也打一架,于是也就過過嘴癮罷了。 警察同志了解完情況,將她們教育一通,因為他們要私了,就先離開了,現(xiàn)場只剩下中心的兩位主任和桑落酒他們。 商鐸先是給兩位主任賠禮道歉,說打擾了工作,然后才道:“這件事我們會妥善處理的,桑醫(yī)生也是受了連累才這樣,請領(lǐng)導(dǎo)大人有大量,原諒她這一次?!?/br> 畢竟是商鐸開口,陸主任多少都要給他幾分面子,加上他也不是真的想處罰自己員工,于是又很官方地教育了幾句,很快就離開了。 他是走了,看熱鬧的還在,就聽見魏楨忽然說了句:“我看我還是帶阿鯉去做個傷情鑒定比較好,打人不打臉,你沒事打我家姑娘臉做什么?給你臉了?” 聲音冷淡到多少有些咄咄逼人,“打壞了你賠得起么?” 其實桑落酒就是挨了一巴掌,有點紅印,但不嚴(yán)重,至少比她打?qū)Ψ侥菐装驼戚p多了,但魏楨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鄒月冷哼了一聲,諷刺道:“她這是不知道桑醫(yī)生身份呢,要是她知道……你看她敢不敢打下去,只會欺軟怕硬的東西!” 說著她忽然又幸災(zāi)樂禍起來,“說起來真要謝謝你這么沒腦子,我爸剛還擱家里跟老祖宗求情呢,說孩子的親媽怎么也不能送去非洲,嘖嘖嘖……這下好啦,你讓他丟了面子,不去也要去咯?!?/br> “非洲?老娘要你去最窮的地方,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回來,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弟、弟、的!” 她一字一頓的說著最后的話,眼神冰涼毫無溫度,好像忽然間就有了大人的影子。 再看看已經(jīng)開始哆嗦的另一個人,桑落酒心里別提多暢快了,剛要笑,就覺得臉被咧得生疼,立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魏楨被她嚇了一跳,忙問道:“怎么了,阿鯉?哪里不舒服?” 所有人都圍到她身邊關(guān)切她的傷勢,只有商鐸走到辦公室門口,將自己的秘書叫進來,抬抬下巴,略帶厭惡地道:“將人送去鄒家,親手交給老祖宗和我四舅,順便告訴他們,魏家知道了。” 秘書點頭應(yīng)是,進來將人帶走,沒人關(guān)心她接下來會是什么命運。對于桑落酒來說,她是打過自己的,無論如何都很難同情她,對于商鐸他們來說就更是了,上位者眼里,她只能算是螻蟻,更何況破壞家庭的不穩(wěn)定因素就應(yīng)該扼殺,即便他們都知道更可恨的應(yīng)該是鄒四舅。 “我的臉痛,是不是……是不是腫了?”桑落酒哭唧唧的,“我是不是破相了嗚嗚嗚——” “沒有沒有,好著呢……”魏楨忙不迭地安慰道,滿臉都是心疼,“不怕啊,不會有事的,不怕不怕?!?/br> 然后又問徐薇,“徐小姐,你們這兒有冰塊嗎?” 徐薇搖搖頭,然后說又冰鎮(zhèn)的罐裝可樂,魏楨便道:“可樂也行,麻煩你拿一瓶來,再要條毛巾,先給她用用?!?/br> 然后又回頭繼續(xù)哄道:“沒事的,別怕,破不了相……” 桑落酒這人性格就是沒人哄堅強到死,一滴淚不掉,只要有人哄第一句,她就能委屈到眼淚流成河,典型的哭給別人看。 可是魏楨他們都不知道啊,見她眼淚不停地淌,都是既著急又內(nèi)疚,魏楨還好一點,商鐸和鄒月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這可怎么辦,別是把人給打壞了,那可真是得罪死魏家了。 等用冰可樂捂上臉,臉上的溫度慢慢下降,桑落酒總算慢慢停了眼淚,低頭拉開易拉罐的拉環(huán),咕嚕咕嚕喝了半瓶,然后抬頭有點好奇地看著他們,“……你們、都不用去忙嗎?” 大家一愣,又忍不住笑起來,魏楨摸摸她的臉,問道:“真沒事了吧?” 桑落酒搖搖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耽誤你工作了,原本也……不用你來的?!?/br> 只是她當(dāng)時怕商鐸和鄒月不站她這邊,才又告訴他,沒想到他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讓她覺得蠻好的。 好像,多一個……哥哥,也不是不可以誒。 “你出了事不跟我說才不對,下次也要這樣才好,咱們家的人不能讓人白欺負(fù)了?!蔽簶E抬手揉揉她的腦門,將原本就亂了的頭發(fā)弄得更亂了,然后滿意地笑笑,又轉(zhuǎn)眼去看商鐸。 “我覺得,鄒家應(yīng)該給我們一個交代?”他微微一笑,對好友道,一副商量的口氣。 商鐸無奈地苦笑一下,然后點點頭,“這是一定的?!?/br> 桑落酒原本想說一碼歸一碼,不能怪鄒家,但她立刻又想起罪魁禍?zhǔn)资青u月的親爹,馬上就將話咽了回去,安安靜靜地聽魏楨跟商鐸說話。 確定她沒事之后,他們就一起離開了鑒定中心,他們離開后沒多久,桑落酒便也請假回去了。 打架也是很費體力和精神的! 再見到鄒月,是在幾天后商鐸攢的局上。 周六早上天氣很好,馬上就要五月份了,陽光越來越熱烈,漸漸有了夏天要來的模樣,而時節(jié)卻還未到立夏。 魏楨來接她一起去商鐸辦聚會的別墅,一進門就看見茶幾上趴著一團黑色的毛茸茸,見他來了,它就喵一聲站起來,立刻就露出雪白的四肢,黑色的小尾巴豎起來,仰著臉朝他喵嗚喵嗚地叫著。 魏楨站在門口,大聲叫桑落酒的名字:“阿鯉,你好了沒有?” 桑落酒從臥室里跑出來,手臂上吊著跟水綠色連衣裙一個顏色的信封包,“來了來了,啤酒——來,進去籠子里,mama晚上就回來哦。” 她一面說一面將啤酒抱過來,放進貓籠的二層,然后又摸摸它的頭,這才關(guān)上籠門起身去換鞋。 臨走時魏楨看了一眼貓籠的方向,看見小不點正乖巧地蹲在那里,歪著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門口的方向,像一個等家長回來的孩子,心里忽然間升起一股不忍來。 “……讓它一個人在家,沒事么?”他有點猶疑地低聲問道。 桑落酒嗯了聲,“貓砂是干凈的,水和貓糧都是新鮮的,里頭還有玩具,讓它自己待一天沒事,它愛睡覺?!?/br> 他聽了便哦一聲,似乎松了口氣,被桑落酒聽見了,惹來她的好奇,“你又不喜歡貓,怎么聽這口氣……還挺擔(dān)心它?” 魏楨一愣,隨即有種被看穿的不自在涌上心頭,神色染上些許尷尬,“……哪、哪有。” 桑落酒回頭看了他一眼,有點揶揄的笑笑,口是心非啊年輕人。 剛下樓上了車,魏楨就遞過來一張銀行卡,桑落酒一愣,疑惑地看向他,“……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