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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巾輕輕拭了拭嘴角,并不準備回應面前的少年。靜候著的仆人們正站在兩旁,他若是此時出聲與面前的少年攀談起來,老管家賽恩定會以為他們的殿下最近也許是學業(yè)壓力太大,精神方面出了些小差錯。見路德不打算回應自己,奧蘭是有些沮喪的,他在這座宮殿里存在了太長的時間,在列倫成婚的十年之前,他就存在在這里了。直到列倫成婚,隨后有了路德,在路德出生的十幾年來,他都是一個無人知曉的見證者、參與者。他親自目睹著路德的長大成人,一天也沒有缺席。對于他來說,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熟悉。但對于路德威爾來說,自己卻只是個初次見面的“入侵者”罷了。在發(fā)生這一變故之后,本打算下午就回學校處理工作的路德威爾,鬼使神差地就留到了傍晚,此時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他用了晚餐就回了房間,準備明日再返回。得知王子殿下要留宿宮中,最欣喜的還要屬老管家賽恩。畢竟他們的王子殿下已經(jīng)有近一年未歸家了。如今在人類文明高度發(fā)展的當下,奧斯維德皇族仍然保持著極其古老的婚姻制度。同古人類時期一般,國王是擁有權(quán)力選擇多位伴侶的。而就整個帝國來說,不同的星系也有各自不同的婚姻制度,并非所有星系都認定一夫一妻制為基本法律。列倫的父親,也就是先皇,擁有兩位omega伴侶,其中一位是女性,一位是男性。而列倫就是由那位作為皇后的女性omega生下的三子。皇后誕下了三位alpha皇子,而作為情人的那位男性omega卻沒有為先皇誕下過一兒半女。很明顯,在皇位的角逐中,列倫最終脫穎而出了。與他的光輝生涯相比,列倫大帝的情史就顯得十分黯淡了。除了當今的王后,近二十年來大帝沒有爆出過任何有關(guān)情人的消息。甚至是在列倫還是王子的時期,有關(guān)他私情的新聞也是少之又少。因此在國民的心里,他們的列倫大帝一直是一位雄才偉略、卻又用情至深的人。也正是因為列倫的專一深情,路德威爾成了這一代唯一的王儲。雖作為唯一的alpha皇子,路德威爾卻并非像世人想象那般從小受盡萬千寵愛。皇室的教育比國民們能想象到的要嚴苛許多,況且是培養(yǎng)下一任國王,一絲一毫都不能懈怠。Alpha之間往往會因為費洛蒙與信息素,產(chǎn)生領(lǐng)地意識,這樣的領(lǐng)地意識如今也延展到對自己所有的omega的獨占欲上。父子之間也不例外,天性使然,alpha父親往往不會過分親近自己的alpha小孩。在老管家賽恩的眼中,列倫大帝對路德威爾殿下的情感比起父慈子孝的親情,更像是單純地在培養(yǎng)下一任的繼承者。而除了母親給與的慈愛就再沒感受過過多親情的路德威爾,對此也并不在意,他沒有兄弟姐妹,沒有一同角逐皇位的競爭者,因此他的父親列倫就成了他唯一要戰(zhàn)勝的目標。這樣復雜又疏離的父子之情在皇族里并不少見,但列倫與路德威爾這樣冷淡的關(guān)系也確實事出有因。老管家賽恩從列倫大帝年少時就就任了官房總管,作為陪伴著列倫度過一整個年少時期的賽恩再明白不過其中的緣由了,他們的大帝確實如國民的猜測一般,是一個用情至深的人,但他所深愛的人,并不是如今的王后,而是另有其人。這個人賽恩曾見過,但如今也快記不起他的模樣了。似乎是因為終于等到了能與自己交流的人,奧蘭一直默默地跟在路德身后,見路德沒有明顯排斥他的存在,他就放開了膽,悄悄坐在路德的床上,遙遙看著路德處理著桌上的文書。路德的身型和五官和他父親列倫是很有些相似的,這讓奧蘭不自覺地就想起了他們年少的時光。那時候的列倫也同如今的路德一般的年紀,一樣的寡言又沉穩(wěn)。雖然外貌上有些許差異之處,但父子倆的性格上卻是如出一轍。路德端坐在書桌前,用終端處理著幾分文書。房間里彌漫著很淡的香氣,若有若無的omega信息素味道充斥著他的臥房,讓作為alpha的他難免有些心緒不寧。路德有些不耐地顰了顰眉,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過于匪夷所思,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神有鬼,但在真正遇上了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xiàn)象之后,從小處事不驚的路德威爾卻沒有過多的驚訝。他的余光能看見坐在一旁大床上的omega少年,少年漫不經(jīng)心地晃著兩條腿,目光灼灼地也在暗自打量著他。比起遇鬼的震驚,路德更加好奇少年為何會在這里,為何像他說的那樣幾十年來都無法從這座宮殿里逃離。當然還有一個一直搔弄著路德心神的疑問,這個omega少年和他的父親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關(guān)系。心里壓抑的煩悶與不安,讓路德煩躁地抬起手揉了揉眉間,他放下手里的終端,起身來到床邊,立身于穿衣鏡前。旁若無人一般,路德微微抬起傲慢的脖頸,慢條斯理地將頸上的銀灰色領(lǐng)巾解開,隨手扔在了一旁的床欄上,直到襯衣的紐扣被解至一半,露出一片健壯的胸膛來,一旁的omega仍是沒有起身離開的打算。“我要洗澡了?!?/br>路德微微偏過頭去,目光沉沉地看向仍坐在大床上的omega少年。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藏著些不耐煩,明顯是有些趕客的意思了。聞聲的奧蘭只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這場景簡直像是叛逆期的alpha男孩在別扭地催促著母親離開他的房間。奧蘭沒有作聲,心想,他早在在這座宅邸里游離了近三十年,這里的一切對于他來說都沒有絲毫的隱私可言了。當然也包括路德的身體,畢竟在路德小時候每次被總管賽恩領(lǐng)去洗澡時,奧蘭都是一副笑模樣地跟去了浴室里,恨不得自己也能上手像老管家賽恩一樣為小路德洗一次澡。但隨著路德的成長與發(fā)育,這樣的時候奧蘭通常會主動地回避。畢竟AO有別,就算他再怎么將路德視如己出,也不能再參與路德的這些私密的事情了。奧蘭沒說什么,只是笑了笑,朝著路德懶洋洋地道了聲晚安,十分大度地起身朝著房外走去。路德看著面前omega少年高挑勻稱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出聲問了一句,“你打算去哪?”奧蘭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聞聲腳步一頓,一臉疑惑地轉(zhuǎn)過身來。見奧蘭滿臉困惑,路德輕咳一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