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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貴來到了貧民窟。只見她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屋子中央,坐好后就哪也不動了,似乎怕這屋中的寒酸之氣沾污她華麗的衣服。辛欣說話簡潔明了,她要和項榮離婚,雙方的財產都歸項榮所有,她只要離婚證書。項榮無力的問:“我們就這樣散了,我們的過去也曾那么美好,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辛欣昂著頭,說:“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我們的婚姻的確是個錯誤,我是一個不甘于平凡、有理想、有追求的女人,而你從來都是心無大志,要是把你放在過去的農村,你就是那種:“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坑頭”的小農民思想的代表。我們沒有共同語言,勉強在一起只會給彼此帶來痛苦,還是好聚好散吧。咱們倆人的錢都給你,你也不吃虧呀。等我將來發(fā)達了,你要是有什么難事求到我,我一定會幫你的,這對你也有好處,眼光要放長遠一點嗎。你若不離,你不能給我幸福,也害得我不能自己去找到幸福,我會恨你一輩子的,你可要想明白了?!?/br>項榮說:“你肯定楊雄會愛你嗎,楊雄會給你幸福嗎?”辛欣得意洋洋的說:“楊雄當然愛我了,楊雄已經向我求婚了。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求婚,除了愛還能代表什么!”項榮心中想: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求婚,可能是愛上她了。但也可能是那個男人霸占那個女人的丈夫不成,所采取的報復性手段。項榮心中猶豫著,該不該把真相告訴辛欣,卻聽辛欣又接著說:“楊雄天生就是能給女人幸福的那種男人,和他走在一起,你不知道有多少羨慕的眼光看著我,你看看我現(xiàn)在穿的戴的,你幾時有這樣的大手筆。女人一生所追求的東西他都能給我,這些你根本不懂。告訴你,現(xiàn)在不僅我幸福了,我們全家也都幸福了。我嫂子工作的公司和宏達集團有業(yè)務聯(lián)系,楊雄一個電話,我嫂子就由倉庫調入了辦公室;還有我哥那個運輸公司,一聽說我們要和宏達集團聯(lián)姻,馬把好活給我哥,他們經理還許諾給我哥升職加薪;還有我表舅一家,平時總以知識分子自居,挺看不起我們家的,現(xiàn)在卻天天拎著東西往我們家跑,還不是為他兒子出國找經濟擔保,還有…………,不和你說這些了,總之我現(xiàn)在非常非常幸福,如果能順利的和你離婚,我就更幸福了?!?/br>項榮說:“楊雄并不是你想想中的那種人,我親眼見過他打一個女孩,他能打別人,也會打你的,你還是想好了,和他結婚將來你會后悔的?!?/br>辛欣怒道:“我不許你誹謗他,我知道你是在妒嫉,我不會相信你的。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永遠不后悔!只要能做成楊太太,宏達集團的太子妃,就算他天天打我,我也甘心情愿,這比跟著你一生受苦強上百倍。你什么也不用說了,我是鐵了要和他在一起的,再告訴你一件我原本不想告訴你的事吧,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所以這個婚一定要離,越快越好。當然,如果你有什么別的要求,比如說補償金什么的,我們還可以再商量?!?/br>項榮看著辛欣眼中那種狂熱之情,他徹底絕望了,他冷笑著說:“不用商量了,既然我不能給你幸福,那我還你自由。我們明天就去辦離婚?!?/br>8第二天下起了綿綿的秋雨,辛欣在她兄嫂的陪伴下,和項榮辦理的離婚手續(xù),看著辛欣毫不猶豫的在離婚證書上簽字,項榮明白了,辛欣對過去的恩愛再無一點點留戀之情,他只有也無奈的簽了字。辛欣和她的兄嫂乘車絕塵而去,把項榮孤獨的留在了秋雨中。項榮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雨很小,項榮沒有打傘;風很冷,但項榮的心更冷。項榮低著頭慢吞吞的走著,忽然覺得有個人擋在他前面,仔細一看,竟是楊雄,撐著一把大傘,俏立在那里。煙雨濛濛中的楊雄少了幾分霸氣,卻有幾分憂郁傷感的氣息。項榮看著眼前這個美少年,心中哀嘆著:誰能想到這個看似天使般的人物,卻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鬼。面對這個攪散他家庭的男人,項榮早已全無斗志,你低聲對楊雄說:“陪我去喝酒?!?/br>豪華的大酒樓是項榮平日里從不涉足的,即便偶然去低價的小飯館,項榮都是仔細研究菜譜,力爭把每一分錢都花得物有所值。可今天他一反常態(tài),菜未嘗一口,酒是杯杯見底,當項榮為自己斟滿第五杯時,楊雄忍不住按住他的酒杯說:“項榮,你不用這樣,你要是真舍不得辛欣的話,我今天就讓她搬出白樓,想辦法讓你們破鏡重圓,咱們之間的一切就算我輸了好了?!?/br>窗外的小雨沙沙的下個不停,項榮眼中也有水氣,他嘆了一口氣說:“去年這個時候,我和辛欣結的婚,當時很多人都夸我好福氣,娶到了這么漂亮的一個老婆。我自己也這么想,所以,我處處順著她,家里的活我搶著干,家里的錢先給她花,我自認為這就是給她幸福,我就算是受點苦,也是幸福的??墒牵蛱煳也琶靼?,她要的東西我給不了,我們的婚姻也許真的是個錯誤,我根本無法使她幸福?!?/br>項榮推開楊雄的手,喝了一大口酒,接著說:“何苦,我這是何苦,你知道嗎,剛才簽字的時候,我是有點傷心,但也有一種解脫感,從今以后,我再不用為討辛欣高興而做什么事了,我解脫了?!?/br>項榮又喝了一口,盯著杯子說:“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家是我辛辛苦苦建起來的,原本以為這個家會陪我一生的,誰知竟變的這么快,幾年的情份、努力,一陣風就吹走了,全都完了。”楊雄陪他喝了一口,說:“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哪亮就往哪跑,根本就不值得你愛,更不值得你為她傷心,你為什么不睜開眼睛看看,前邊就有值得你愛的人在等你?!?/br>項榮平時是不喝酒的,所以他很容易就醉了,他完全沒有理解楊雄在說什么,只是絮絮叨叨、反反復復訴說著他的委屈和不值。楊雄很正經的問項榮:“你恨我嗎?”項榮說:“開始恨,你是故意和我過不去的,但現(xiàn)在無所謂了。一個巴掌拍不響,辛欣她根本不想過普通人的日子,即便沒有你,她也可能有別人,只是早晚罷了。我們就這么點緣分,我認命了?!?/br>項榮喝多了,吐了,四肢發(fā)軟,頭腦發(fā)昏,不知不覺得把楊雄領回了家。也許從開始與狼共飲時,項榮潛意中就知道后邊會發(fā)展成什么局面,但他還是一步步的走了進去。因為他此時好怕孤獨。害怕獨自回去面對空蕩蕩的四壁,獨自回想他失敗的婚姻,他想有人陪他醉,聽他說。項榮也不是一個朋友沒有,但他現(xiàn)在不愿面對他們,怕他們的同情,也怕他們那說著:“我早知道會如此的”眼神。相比之下,惡魔楊雄倒是唯一一個真正了解事情原委的人,項榮忍不住想把自己的心情說給他聽。項榮一直在說,直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