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我轉(zhuǎn)過去面對他,抓住我手臂的力量大的恐怖。許莫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稍微彎著腰:“你認真的?”“是……”“俞期你要甩了我?!就因為我要去部隊你要甩了我???!”原來他已經(jīng)知道了……“你知道了?!蔽吟鋈?。許莫廷不回答我的話,他用手固定住我的臉,溫柔道:“俞期,我不去部隊的,我成年了,我要離開這個家,就再也沒人管我了?!?/br>我搖頭,眼睛躲閃著不看許莫廷。“不是這個,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很沒用,只會拖累你。”“拖累!”許莫廷顯然被我這句話所激怒,他用力推開我,暴躁的不斷用雙手來回揉弄頭發(fā),忽然飛起一腳猛踹無辜的床。床被踹的晃三晃,許莫廷“?。 币宦曔B忙捂住自己的紗布,上面有血點滲出。“許莫廷!”我著急的把他往床上按,責怪道:“說了你不要下地了?!?/br>許莫廷把我的手硬是從他傷口上撕掉,他極度認真的道:“如果你一定要這么慫包,這傷我也不養(yǎng)了,俞期,你自己掂量吧?!?/br>“這不是一回事,你不要胡攪蠻纏——”“就胡攪蠻纏了,你隨意?!?/br>許莫廷抄著手,就擺出一副老子就賴皮你拿我怎樣的表情。“許莫廷,我不分手,只是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蔽艺娴牟恢肋@樣的我以后還會不會耽誤你。我態(tài)度堅決,許莫廷也無可奈何。他又好似想起來什么一樣,冷酷道:“讓韓亦非好好等著的?!?/br>“果然是韓亦非?”“哼?!?/br>“他為什么???”“還不是因為本大爺不喜歡他,什么東西,呸!他也配!”“…………”我以前猜測的全身他們可能從小就結(jié)過梁子罷了,沒想到答案真相這么勁爆。許莫廷看著我臉,面上又流露出些許色認真,他扳直我的身體,漸漸的靠近,我僵直身子學著他以前的動作主動回應他。意亂情迷之間我想,和所愛之人親吻應該是世界上最甜蜜的事了吧。許莫廷養(yǎng)好傷之后,他爸就把進部隊的事提上了議程。許莫廷本人很不愿意,他爸非要拗著把他送去西野所屬的部隊,甚至聯(lián)系到在本市所駐扎部隊的一個舊友。他爸在高級酒樓備上桌好飯菜,一通好請后那人才來,偏偏許莫廷不給他爸面子人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下。其實許莫廷之前就在家大吵大鬧了一番,被他爸鎖在二樓屋里,結(jié)果他偷偷從窗戶翻出去順著樹爬下去跑到我家玩(我不知情)。這下可把許莫廷他爸氣壞了,他爸本來就有高血壓,只是不嚴重,這回倒好,給直接氣進醫(yī)院。許莫廷半夜溜回家才從保姆那得知,趕緊去到醫(yī)院一看,他爸躺在病床上病歪歪的說,許莫廷你是不是想看著你爸被你氣死啊。許莫廷終于認命了,血濃于水,他根本沒有資格和他爸爸再犟下去。而我,也重新辦理復讀一年的手續(xù)。12月10號早上,許莫廷出發(fā)去G省L市,我去他家送他,我們坐在小車里一路往火車站開去,后排只有我們倆坐著,他牢牢的牽住我的手捏著揉著。我知道他心里有諸多不安,車窗外景物快速的后退,種植在道路兩旁的樹長長的,連綠色都被模糊成一塊一塊。街上有那么多人,他們知不知道我和心愛的人即將離別呢?我發(fā)出一個自認為無法察覺的嘆息,許莫廷卻依然感受的到,他也裝作著迷于窗外景象,隨口用小孩子的語氣道:“我可每天都寫信,你別嫌煩。”“怎么會。”到了火車站人山人海的,我嘮嘮叨叨像許莫廷他媽似的給他交代一大堆事情,生怕他那缺心眼的性格在部隊吃虧。許莫廷嗯嗯啊啊的應著,突然發(fā)力擁抱住我,我羞的滿臉通紅。這里人這么多,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樣!我打他他不松,我就咯吱他,許莫廷笑的不能自己我才從他胳膊底下鉆出來,許莫廷笑著把包往身后一甩。“俞期,你走吧,我要進去了。”“哦。”我倒退著走,我說:“再見啊許莫廷?!?/br>許莫廷也說:“再見啊俞期?!?/br>我一下子又想哭可是害怕許莫廷看見會擔心,便急急的轉(zhuǎn)過身子快步往前走。可是走到一半再也忍不住又將身體轉(zhuǎn)回去想再看看他——即使那么遠我依舊看得見許莫廷的背影,一個人走著,身邊再沒有我。人很多,他一下子消失不見。我想許莫廷會不會就這樣走進人群,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呢?作者有話要說:☆、事在人為十二月,又是冷風襲人的時候,帶著干燥磨砂感的風無情的吹刮著臉,胸前還殘留著許莫廷給的溫暖。許家那位老司機打開車門高聲叫道:“俞同學!俞同學!”我沖他招招手告訴他我這就來。回去的路上,窗外風景依舊,枯黃的樹葉仍隨風搖曳,街上的行人還是那樣匆忙來往,只是原本這車上是并排坐著兩個人的。我轉(zhuǎn)動脖子看向另一邊的窗戶。自古傷情多別離,我沖著車窗外的風景發(fā)呆。司機本來要送我回家,可是我并不想回去,我想再去許莫廷的房間呆上一呆,便撒謊道我有東西落在許莫廷臥室了,司機不疑有他一路徑直開回許家。許莫廷房間的門還像走的時候那樣大敞著,等著它不會回來的主人,我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看見保姆忙碌的身影。“王姨,您收拾屋子呢?!?/br>保姆停下動作回頭看見是我便笑著道:“這屋暫時不住人了,我收拾干凈點?!彼齽幼髀槔陌衙撓聛淼恼眍^罩和被罩隨意扔在床角邊,遮蓋住了疊放起來的音樂書。我靠在門框上看著,保姆似乎很好奇我為什么不回家。“俞期,你不回去嗎?”“哦、我就回去,只是來這看看。”她說的沒錯,我出現(xiàn)的很莫名。剛準備離開,保姆恍然想起何事的一拍腦袋道:“瞧我的記性,俞期你等下,許少爺有東西要交給你?!?/br>嗯?什么東西?我有些不解。保姆走向窗臺,那有一個黑色的皮質(zhì)琴盒在陽光下泛著烏黑的光斑。心臟“!”的猛烈跳動一下。保姆拿起它,笑道:“許少爺說他去部隊也不會用了,這琴交就給你保管。”我伸手接過來,把它護在懷里。辭別許家的保姆和司機我抱著琴盒回到家里。將自己雜亂的小房間打掃一番終于挪出個巴掌大的地方,把琴盒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目繅Ψ藕茫靡粔K紅色棉布料全部蓋住。事實上我是一個悲觀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