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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沒響。俞期你先走著別遲到了,我等會騎車追你?!?/br>“……你真行?!边@都能出差錯。“哎呀別說我了,我昨晚心情太激動。跟第一次抱你似的?!?/br>“我靠。那你趕快的?!?/br>我給許莫廷留下兩個白眼球,心想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一會兒許莫廷騎車過來我還可以搭便車呢。我從許家出來,因為時間還早,我慢騰騰的走著時不時回頭張望來的方向,希望能看到許莫廷的身影。走了很遠(yuǎn)許莫廷還是沒跟過來,我就有點(diǎn)擔(dān)心,想著這人又干嘛呢,都考試還掉鏈子啊。正心浮氣躁間,忽然前面有人問道——“你是俞期嗎?”我抬頭一看,面前站著三個男的,穿的就是三教九流的服裝,頭發(fā)一個個染的跟金毛獅王一樣,我本能的覺得害怕,也不回答打頭那人的問話,只想繞開他們往回走。“別走呀!”那人一把拉住我。“你干什么!放手!”“不干什么,我們找你玩玩?!蹦侨肆骼锪鳉獾恼f道。我想跑卻被抓住衣領(lǐng),奈何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漢,拼命掙扎下依然跟小雞子一樣被這人反剪了手,我急了噼里啪啦瘋狂的詛咒他們??墒侨绻l責(zé)有用就不用發(fā)明武器了。不過好在來往人多,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敢拿我怎么樣,我鬼吼鬼叫的,倒是讓騎車而來的許莫廷聽個清楚。許莫廷當(dāng)時就騎著車跟一股旋風(fēng)似的,車輪子“嘎吱——”拐在眾人前面,他一個飛身從車上蹦下來,順腳踢倒二人,許莫廷一個趔趄,往后退了幾步。他瞇著眼睛道:“你們又是誰?韓亦非的狗?”那三個人見人多勢眾并不懼怕許莫廷,打頭的那個并沒有放開我的意思,只道:“你是許莫廷?這不關(guān)你的事,你最好別找打?!?/br>許莫廷墨色眼珠陰冷的盯著這人,上去就是一拳。那人被打倒在地,其他兩個狗腿子紛紛上去扶他。我趁機(jī)掙脫,跑到了許莫廷身后。“許莫廷,快走。”我想我們有自行車,到了學(xué)校那幫人就不敢進(jìn)來了。而且還有考試,這是最重要的。許莫廷也不戀戰(zhàn),準(zhǔn)備帶著我走掉??沙粤舜筇澋幕旎煊衷趺磿p易放掉我們呢,只聽那人大喊:“□□媽的!打了老子還想跑,上!”一聲令下,另外二人竟然掏出亮晃晃的刀子!我傻眼了,這還是我所熟悉的那條街那個國嗎!我呆愣愣的站在那,許莫廷用胳膊把我往后一擋,飛起一腳踹在第一個人身上,許莫廷還沒有站定,眼看第二個人刀尖在側(cè)——情急之下,我突然爆發(fā)一股力量,“咣”一拳打的那人鼻血橫飛,連連后退。許莫廷拉著毛楞的我坐上車就跑。許莫廷踩動自行車踏板的一瞬間悶哼了一聲,可他沒說話,當(dāng)時已經(jīng)雙眼發(fā)直的我自然也沒發(fā)現(xiàn),二人就這么歪歪扭扭的騎車逃跑了。許莫廷一口氣騎到學(xué)校里面,在一片樹蔭底下隨便把車一扔,臉色煞白煞白的。“俞期,還有10分鐘要提前入場了,快去考場吧?!?/br>他臉色很不對勁,我狐疑道:“你沒事吧?”許莫廷咧開沒有血色的嘴唇?jīng)]心沒肺的笑:“我當(dāng)然沒事了,我看你是被嚇的夠傻了。”我注意到許莫廷捂著自己的后腰,那里有一小塊擋不住的血跡。我嚇一跳,趕忙用手覆在許莫廷的那只手上:“你這破了,讓我看看。”許莫廷不讓,手怎么也不肯撒開,只是擺著一副小題大做的表情安慰我。許莫廷著實(shí)倔的很,在他的再三保證沒事后我嘟囔著轉(zhuǎn)身往陽光底下走去。可還沒走兩步,只聽得身后“噗”的一聲,我回頭——許莫廷臉沖下栽倒在地上,后背淡黃色的布料上陰開一大片血色……“許莫廷!!”我大叫。呼吸一瞬間就錯亂了,我腳下凌亂,三兩步跑到許莫廷身邊腿一軟跪了下去。我死命搖他,他臉都發(fā)涼,我的心臟好像被浸在水中,一口氣喘不上來吐不出去。我的聲音引起了學(xué)校很多人注意,不斷有人圍過來。直到負(fù)責(zé)任的老師出現(xiàn),看事態(tài)緊急連忙匯報給學(xué)校,救護(hù)車呼嘯著開進(jìn)學(xué)校。有人勸我先去考場考試。我紅著眼睛啞著嗓子蟲那倒霉的人大吼:“這是我該挨的你知道嗎??!我還考他媽隔壁!”那一年的考場終究有兩個學(xué)生棄考,一個在三年一班,一個在二年四班。作者有話要說:☆、一往情深一扇對開的木門半掩著,偌大的病室里安靜的可怕,墻壁底端涂著的綠色油漆的光亮印在靠窗那張病床的雪白床單上,床上戴著綠色吸氧罩的人昏睡著,頭頂上方掛在墻上的蒸餾水瓶咕嘟咕嘟吹著氣泡。那人面部幾乎沒有血色,雙目緊閉,放在一旁的手握成個拳頭。從醫(yī)生那里聽完許莫廷的診斷,我驚魂未定的慢慢走回到住院部一層許莫廷的那間。醫(yī)生說了一大堆沒用的話,我聽不進(jìn)去,獨(dú)獨(dú)聽見一句——“病人大體上是沒事的,只是傷口稍微有些深,要養(yǎng)很久?!?/br>用手緩緩?fù)崎_病房的木門看見床上躺著的人,那一瞬間我累極了,只覺得雙腳沉到像灌了水泥進(jìn)去。我抿著嘴唇走過去,輕輕從床下面搬出四角凳,放好,坐了上去。“許莫廷,兩個小時了你怎么還睡著,咱倆都沒資格考試了知道不?”……“許莫廷,是我連累你的,我太蠢了,都不知道保護(hù)你。”……“許莫廷,我想聽薩克斯。”“許莫廷………”“許莫廷……”我低著頭,眼淚簌簌的砸在被單上,很快連成一片水漬。我覺得自己好沒用,不僅不能保護(hù)心愛的人,還總是反過來添倒忙,如果我能厲害點(diǎn),不像廢物一樣……我眼淚婆娑的抓起許莫廷的手放在嘴邊虔誠的親吻,不論醫(yī)生再怎么說沒事,我只希望你此刻醒著,哪怕罵我兩句豬什么的。我哭了一會兒便覺得困倦,頭枕著胳膊壓在床頭柜上看著許莫廷的側(cè)臉,沒多久便小聲的打起鼾來。整個白天沒有一個人來打擾我們,陽光從正前方跑到了我的右側(cè),暖橙色夕陽照的一室昏黃。門外走廊傳來雜亂的奔跑聲,木門被人大力拉開,發(fā)出格拉格拉的聲音,我睜開發(fā)酸的眼睛側(cè)過臉望去。原來是王思嫣,她散著黑發(fā)背著書包,怒火從她的眼睛迸發(fā),她走過來——“啪!”清脆的巴掌著rou聲在安靜的房間異常的響。我臉歪在一邊,垂著眼睛。我甚至有一些痛快,這都是我該得的。王思嫣把手插進(jìn)兜里,她繞開我,彎下腰小心的從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