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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說完便熟門熟路地竄到舞池中,腰肢隨著音樂擺動,在舞池中熱舞起來。邵與陽一個人坐在卡座中,只覺得周圍嘈雜的鼓點和扭動的人群令人煩躁不堪。吧臺處的Alpha和Omega也無不兩兩作伴,勾肩搭背親密耳語,更襯得他形單影只格格不入。剛才周原的話言猶在耳,像根刺一般扎進了邵與陽心里。他應該放棄季惟嗎?孤注一擲也好,一廂情愿也罷,無論用什么詞去形容自己,不過是表達一個求而不得的意思罷了。邵與陽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盯著杯中的液體輕輕搖晃。“你真可悲。”他自嘲道。所謂愛一個人,其實不就是這樣。當你愛他的時候,他是千般萬般好的,沒有哪一顆仙草奇株比得上他的樣貌,也沒有哪一種妙音美樂能夠跟他的聲音比擬。就連他不愛你這種悲傷事,你不過嘲句自己可悲,要讓你說句他多可恨,卻也是說不出口的。邵與陽何嘗不是如此。到了此時此刻,他也不覺得季惟不在乎他、不喜歡他是季惟的錯,感情何談對錯。他心中只是苦悶,為什么自己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季惟就是不肯給他哪怕一點點回應呢?難道自己就注定走不進他的內(nèi)心。邵與陽多喝了一兩杯有些微醺,神智卻很清醒,不禁自言自語道:“季惟,我好想看看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br>你的心不管有多大,哪怕是沒有一點光亮的地下迷宮,我也想進去找上一找,看看會不會有我的身影。足足一個小時,邵與陽沒有跟任何人說話。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了,酒吧卻還跟他們來時一樣熱鬧,這里的人仿佛都不用回家。周原跳得累了,端著杯飲料春風滿面回到卡座,見到邵與陽又是一驚,說:“你竟然還沒走?”邵與陽瞥他一眼:“走去哪兒?”“回家啊”周原詫異道:“你父母不是一直都不喜歡你回家太晚么?”周原這么一說邵與陽才想起來,之前為了搪塞周原,的確是用過一兩回父母當借口,不禁苦笑道:“我父母不在家?!?/br>邵父邵母上周就出國旅游了。“哦——”周原了然。“難怪你不想回家,看來是不想回去面對季惟吧?!?/br>邵與陽被人戳中心事,一言不發(fā)地又喝了口酒。周原自知不能再刺激他,便坐到他一旁道:“你少喝點兒,什么大不了的呢就值當這樣。”他抬手看了眼表說:“我該回家了,這邊兒都沒什么帥哥,沒意思。你要不也走吧,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我也不放心,萬一喝多了都沒個人送你回去,這兒的酒保我們也不熟,隨便來個人把你手表項鏈什么的給摸走了這酒吧可就差不多能關門了?!?/br>邵與陽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還掛著跟季惟的訂婚戒指。自己當時趁季惟睡著了,把他那枚放在了他的房間里,不過季惟好像從來沒有戴過。邵與陽伸手摩挲了一會兒胸前的戒指,又沉默地將它藏回了襯衫里。“與陽、與陽”周原手在邵與陽眼前揮了揮,企圖讓他回神,說:“走吧,我送你?!?/br>邵與陽點了點頭,起身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兩人向外走了幾步,邵與陽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還在沙發(fā)上,便說:“等等,我回去拿一下手機?!?/br>他步伐微微有些不穩(wěn),拒絕了周原的攙扶,自己走回卡座,手伸到坐墊后一摸就摸到了自己的手機,卻無意間將它按亮。酒吧中燈光昏暗,手機屏幕卻足夠明亮,亮到邵與陽清晰地看到屏幕上的每一個字。00:02分【可憐的季惟:什么時候回來】邵與陽登時渾身僵直,一個小時以前季惟給他發(fā)短信了。他突然之間覺得消失了一整晚的力氣重新回到了四肢,心臟瞬間劇烈地鼓躁起來,一下快過一下像是要蓋過酒吧的鼓點,血液在血管中四處流竄著激動著無法自抑。他甚至能想象出季惟發(fā)這條短信時的樣子,一定是微抿著眉猶豫著的,下了很大決心。酒吧里仍舊吵鬧,邵與陽卻除了心跳聲什么都聽不見了。不行,他必須馬上回去,他立刻就要見到季惟。邵與陽緊抓著手機轉(zhuǎn)身立即向酒吧外奔去。“唉?!與陽!”周原在他從身邊奔跑著擦身而過時疑惑地喊道。邵與陽頭也不回地大聲道:“我自己走,不用送了!今天謝謝你?!?/br>他已經(jīng)顧不上去管周原聽見或是沒聽見,此刻他的心里像是被小貓的爪子撓著一樣難受,家里有一個他視如珍寶的人正在等著他,已經(jīng)等了他一整個晚上了。邵與陽狂奔到馬路中跳上一輛出租車往家奔去。他一刻也等不了了。——邵與陽站在別墅門口,努力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呼吸,推門而入。房里沒有聲音,客廳的燈熄了,沙發(fā)上空無一人,只有餐廳里有暖黃色的燈光透出來。邵與陽動作極輕地換上了拖鞋,朝餐廳走去。剛一走到餐廳門口,邵與陽就聞到了一股好聞的味道。一個米白色的湯煲靜靜地被放置在餐桌上,也許是怕燙壞桌子,砂煲下還放著一只烤箱用的隔熱手套。湯煲旁有一套干凈餐具,連丟骨頭用的瓷盤都已經(jīng)準備好。除了季惟,不會有第二個人這樣細心。邵與陽怔了一怔,上前揭開了湯煲的蓋子。里面是季惟做的羊肚菌石斛魚膠湯,邵與陽不喜歡枸杞的味道,湯里一粒枸杞都沒有見到。砂煲保溫好,邵與陽伸出兩指探了探外壁,到了這時還能感覺到一點溫熱。邵與陽也不開火,坐到餐桌邊,就著頭頂?shù)呐療綮o靜地喝完了一大碗湯,羊肚菌和魚膠都燉得又鮮又軟,湯里卻不見油星。這碗湯像是讓邵與陽漸漸鎮(zhèn)定了下來,他的心終于不再像之前那樣躁動。喝完湯,邵與陽關掉了餐廳的燈,慢慢走上樓去。季惟的房間門沒有關嚴,從門縫中透出落地燈的光來。屋內(nèi)很靜,邵與陽輕輕推開門,一步一步朝里走去。季惟穿著睡衣,腰間枕著一個枕頭,斜靠在床頭睡著了。他兩條修長的腿垂到了床邊的地上,手臂無意識地挨著身后的枕頭。季惟的手機就放在他的手邊,無聲地向邵與陽訴說著,它的主人曾經(jīng)在床頭靠坐著等過他的回音,直到自己支撐不住睡了過去。邵與陽走近床頭,細細地凝視起這個cao縱著自己喜怒哀樂的人。他看上去那樣好看,眉頭卻沒有完全舒展開,像是有什么心事。離床頭不遠的桌前,抽屜不知被什么東西卡住了沒有關嚴,正是那個季惟從來沒有當著邵與陽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