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極自然地一把攬住了季惟的肩,目光冷厲地掃過易士杰等人,隨即又微微側(cè)下頭,眼神中兇光頓散,溫柔地問道:“怎么了?”圍觀人群眼前霎時一亮。邵與陽跟季惟倆人站在一起如同這畫廊中的一副美麗畫作,二人氣質(zhì)翩翩,只一眼便覺得無一處不般配,且邵與陽不僅從衣著打扮到長相都比幾分鐘前還表現(xiàn)得盛氣凌人的易士杰明顯更勝一籌,周身更帶著那么一股子生人勿近的逼王氣質(zhì),立刻就把在場這一群公子哥通通比了下去。眾人不禁興奮地猛搓雙手,都等著看這一場好戲。季惟此刻不想將事情鬧大,易士杰等人不過是想讓自己當眾難堪罷了,因此只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喔?”邵與陽尾音一揚,仍是緊緊地攬著季惟的肩,饒有趣味地抬眼睥睨著面前這幾個二流貨,說:“那這幾位是怎么個情況?”易士杰家的產(chǎn)業(yè)和邵與陽并無交集,因此之前雖然聽過他的名字,卻從未見過邵與陽本人。此時憑空出來這么一號人物壓了他的氣勢,只當是哪里來的有眼不識泰山的無名小輩,并不當一回事。他眼睛在邵與陽攬著季惟肩膀的手臂上轉(zhuǎn)了一轉(zhuǎn),不耐煩地問:“你是誰?”季惟對邵與陽的行事作派早已熟悉,知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惟恐他將場面鬧到不可收拾,抬手扯了一下邵與陽的袖子說:“算了,咱們走吧?!?/br>“走?”邵與陽笑了一下,說:“寶貝兒,咱們不能這么沒有禮貌,沒聽見人家問我是誰嗎?”季惟見狀,心知他是勸服不住邵與陽了,便不再說話。邵與陽將手臂收回,氣定神閑地整了整袖口,看向易士杰慢悠悠開口道:“你又是誰?”易士杰哼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經(jīng)理說:“你跟他說說我是誰。”經(jīng)理只覺得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就遇上這么兩尊佛了呢。他擦了擦額頭的虛汗,伸手介紹道:“這位是易訊傳媒的大公子易士杰易少?!?/br>邵與陽見這畫廊經(jīng)理一副畢恭畢敬介紹對方的滑稽模樣,沒崩住直接樂了出來,說:“原來是易少啊,失敬失敬?!?/br>這位易少顯然不買他的賬,鼻中冷哼一聲。邵與陽頓了頓,又轉(zhuǎn)向畫廊經(jīng)理問:“那這位易少,剛才和我的朋友發(fā)生什么沖突了?”蒼天大地啊還有完沒完。畫廊經(jīng)理顫抖著指了一下那副跟他一樣倒霉的風帆畫說:“易、易少剛才想買您朋友看中的這副畫。還、還……”邵與陽鼓勵地看著經(jīng)理說:“還有什么?”“還說您朋友沒有買票就、就進了畫廊,想請他出去?!苯?jīng)理說完這話就見邵與陽的目光瞬間變得像尖刀一般銳利,嚇得簡直要當場虛脫了。“請他出去?”邵與陽盛怒漸顯。“與陽!”腳步跟不上邵與陽的隋文宇終于喘著氣趕到了。他擠進里面就見氣氛劍拔弩張,疑惑地問:“與陽,這是怎么了?”邵與陽此時雙手向褲兜里一插,更顯得風流倜儻,怒極反笑道:“正好,你來了。有人想買我背后這副畫?!?/br>“???”隋文宇一愣,有人想跟邵與陽搶畫,誰這么不識趣啊……他立刻皺著眉看向經(jīng)理道:“你怎么回事,早上我不是已經(jīng)通知過了嗎,這兒的畫都被人訂了,有其他人想買要立刻回絕?!?/br>畫廊經(jīng)理是真的快要哭出來了,自己老板怎么也摻和進來了。他帶著哭腔開口道:“老板,我今天一早都陪著易少,錯過了您的通知。我是真不知道?!苯又挚蓱z地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易士杰說:“易少真對不起,您看這、這誤會!要不您就看看別的展區(qū)的畫吧。”“你——!”易士杰立即大怒,說:“是誰訂了這副畫?!給他打電話,就說我易士杰要跟他買!”經(jīng)理眼巴巴地看向老板,老板卻一臉便秘地遲延幾秒才開口,最怕空氣突然得安靜。“咳咳,易少,這副畫的主人就是你眼前這位。”“什么?!”易士杰雙眼瞪著邵與陽,臉上表情霎時變得難堪。邵與陽斜撇一眼,輕描淡寫道:“不僅是這副,這個展區(qū)所有的畫,通通都屬于你爺爺我?!?/br>這下不光是易士杰,連圍觀群眾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這位大高個子帥逼到底是哪路神仙……這個展區(qū)的畫少說也有二三十副,通通買下來也未免太夸張了,是什么畫廊二道販子嗎?!易士杰已經(jīng)顧不上追究“你爺爺”三個字了,憤怒地說:“你是誰?!好大的膽子和我作對?!?/br>邵與陽感覺自己好久沒見過這么有趣的場面了,都有點兒不忍心打破。連一旁看戲的隋文宇都看不下去了,畢竟是自己畫廊的客人,弄得太難看實在不好。他向前一步站在二人中間說:“易少,您還是走吧?!?/br>我對你最后的疼愛是讓你走。“隋總,你這樣太不像話了,就因為他在你這兒多買了幾副畫兒你就這樣?他雖然買了畫,但他旁邊這位可是連門票都沒買!”易士杰還在垂死掙扎。唉,隋文宇手撐額頭長嘆了一口氣,你惹誰不好偏偏惹這位爺旁邊那位。知道這位爺是誰嗎你就在這兒瞎蹦跶,知道他旁邊那位是他什么人嗎你就瞎bb。“文宇”邵與陽一個字都不想再跟這個他眼中的下三濫多說,拍了拍隋文宇的肩,說:“讓他的狗嘴別噴糞了?!?/br>隋文宇回頭用眼神示意邵與陽稍安,隨即斂了斂神,正色道:“易少,剛才忘了跟您介紹。這位客人是邵氏的總裁邵與陽,旁邊是他的合法伴侶,兩位都是我們畫廊的終生VIP,可以無須任何憑據(jù)或證件出入這所畫廊的任何角落,包括我的辦公室。至于今天這個展區(qū)的這些畫,全部是邵總送給他身邊這位總裁夫人的,購買合同上的所有人寫的也是夫人的名字。另外,這些畫只是邵總從以往到現(xiàn)在在我這里購入的其中一小部分。我解釋清楚了嗎?”這番話一石激起千層浪,易士杰的臉色先是震驚,后來就變得越來越難看,在場的人雖然最多在酒會上遠遠地撇見過邵與陽,對他的樣貌不熟悉,但他的名號在寧安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此時連圍觀群眾都沸騰了,易士杰的幾個朋友更是扯著面如土色的易士杰低聲道:“士杰,他好像真的是邵總!算了,咱們快走吧,邵氏咱們?nèi)遣黄鸬?。?/br>易士杰此刻臉頰氣得通紅,站在原地進不得退不得,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算你們狠,我們走!”邵與陽見狀聳了聳肩,正欲摟著季惟離開,忽聽已經(jīng)走開兩步的易士杰回頭說:“不過是個我不要的二手貨,居然還當個寶,我呸!”,邊說邊往地上啐了一口,轉(zhuǎn)身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