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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之前的小插曲心照不宣,照常一同上下班。公司的員工也對自家Alpha老板身邊每天都有Omega特助同出同入這件事漸漸習(xí)以為常。同樣變得處變不驚的還有邵總的資深大秘書李潔萱。畢竟在短短一周內(nèi)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震碎往日三觀的新鮮事,就好比,邵總命她在辦公室里掛上了一副精心裝裱的風(fēng)景畫,畫里有輛大紅色的丑摩托。又好比總裁辦公室最近高頻發(fā)生總裁與特助表面互懟實則在她眼中是100%打情罵俏的事件,讓她時常感嘆自己已經(jīng)無法再以一顆平靜淡定的單身狗之心在20樓茍活下去。——“你等會兒?!鄙叟c陽叫住剛推門進來的季惟。“我說,你怎么隔一會兒就出去一趟啊。”邵與陽觀察了整整兩天,發(fā)現(xiàn)季惟有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工作的時候每隔一會兒就要起身去門外一趟,他毛估了估早上已經(jīng)出去三趟了。“不是一會兒,是30分鐘?!奔疚┰诜块g中央站定,揚了揚手里的手機,面不改色地糾正道。“嘿還挺有規(guī)律。說吧,你是腎虛還是愛上李潔萱了。”邵與陽今天穿著一件價值不菲的黑色襯衫,袖口被他隨意地挽到小臂上方,露出流暢緊實的手臂線條。此刻他向后一仰,雙手交疊往腦后一插,痞痞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盯著面前的季惟,樣子欠揍地讓人想扔石頭。殊不知季惟回辦公室的時候李潔萱正抱著一厚疊文件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后,此時正好到了門口。李潔萱:“......”季惟淡定地撇了邵與陽一眼,說:“每隔30分鐘起身活動一下有益身體健康?!?/br>邵與陽仿佛聽到了自己老父親的發(fā)言。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一副季惟和他爸一起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邊觀看電視里的晚間養(yǎng)生節(jié)目邊記筆記的畫面,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zhàn)。真要是那樣,那季惟早熟得有些許過分了。卻聽季惟望著他補充道:“你也應(yīng)該注意,不要久坐,不然病不容易好?!?/br>季惟說完就氣定神閑地回到座位坐定。邵與陽:“!”門口的李潔萱:“?”邵與陽轉(zhuǎn)頭望著抱起保溫杯悠閑地吹著氣的季惟,從牙縫里憋出一句話:“.....跟你解釋過了我沒有病......”李潔萱:我應(yīng)該在車底,不應(yīng)該在這里,看到他們有多甜蜜。她一邊抱著文件默默地往邵與陽的桌前移動,一邊小心地問:“邵總,您......病了?需要我叫您的私人醫(yī)生過來一趟么?”“我說,不用。”邵與陽朝李潔萱拋下四個字,隨后惡狠狠地盯向一旁的季惟。季惟仍舊低頭看著屏幕,手里舉著一個保溫杯,沒有被杯身擋住的小半張臉露出一絲隱藏失敗的笑意。......算了,要笑就笑吧。我邵某人身正不怕屁股歪。李潔萱離開沒多久,邵與陽的分機又響了起來。“喂”“邵總,有人要見您。”李潔萱說道。這個時間點,邵與陽的工作計劃上沒有安排任何會面。邵與陽用肩膀和下巴隨意地夾著聽筒,一邊敲擊鍵盤一邊問道:“你不會真把私人醫(yī)生給我叫過來了吧。”“不是,邵總,這個人沒有預(yù)約,但您也許想見?!崩顫嵼嬖捴杏行┆q豫。能讓李潔萱在沒有預(yù)約的情況下打電話來請示自己,邵與陽一時想不到是誰。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取下話筒問道:“誰”“他說,他叫季恒,是季特助的哥哥?!崩顫嵼娴穆曇魪穆犕材穷^傳來。邵與陽不動聲色地望向季惟,眼前這人正在房間的另一邊研究著一份邵與陽早上剛剛交給他的企劃案,身下還墊著一件邵與陽不顧他的反對給他定制來的白色長絨毯,只因邵與陽堅持認為Omega的身體已經(jīng)弱到坐人體工學(xué)椅都會得脊椎病了。邵與陽沉吟了片刻,說:“把客人帶到會議室,我現(xiàn)在過去?!?/br>另一邊的季惟聽到他這句話,抬起頭問他:“客戶?”“嗯,比較重要的客戶,我過去一趟,你接著看吧,中午等我吃飯?!鄙叟c陽淡定地解釋道,隨后起身穿上了西服外套,朝會議室走去。20層的會議室離總裁辦公室不遠,邵與陽走過去時,門沒有關(guān),一個身形跟季惟一樣瘦削的背影直直地站在屋內(nèi),背對著邵與陽,定定地看著窗外的景色。邵與陽本能地覺得,這個人不好對付。他抬手敲了一下門,走了進去。“你好。”來人轉(zhuǎn)過身來,邵與陽看到了眼前的季恒。長得跟照片里差不多,略微會老上一些,眉眼間已有了幾分滄桑的味道。他表情平靜,并無半點諂媚,向邵與陽伸出手說:“你好,我是季恒,季惟的哥哥?!?/br>邵與陽點了點頭,沒有回握,說:“先坐吧?!?/br>二人在沙發(fā)上坐定,邵與陽直接開口道:“客氣話就不說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季恒第一次來見邵與陽,沒有選擇去邵家,而是直接來了公司,想必不是私事。對面的季恒沉默了幾秒,說:“我是來尋求邵氏的幫助的?!?/br>“噢?”邵與陽一聽這話,好整以瑕地把身體往后一靠,露出些放松的姿態(tài)來。有所求,又不拐彎抹角,這是好事。至少雙方不用浪費太多時間。邵與陽說:“說來聽聽?!?/br>季恒似乎對邵與陽的態(tài)度毫不意外,他靜靜地轉(zhuǎn)頭看向左邊的落地窗,說:“邵氏大樓外面的景色很不錯?!?/br>邵與陽沒有接話,雙眼觀察著季恒。“這么好的街景,也只有邵氏集團大樓這樣的地段,這樣的高度,才能看到?!?/br>言畢,季恒將目光從窗外收回,定定地看著邵與陽說:“可惜,金海就沒有這樣的街景可看?!?/br>這人也太不經(jīng)夸了,邵與陽心想,剛在心里表揚了他兩句,就玩兒起暗示來。這口氣,是想讓我給金海租辦公室還是想把金海搬到邵氏大樓來。邵與陽微笑著點了點頭說:“想必金海以前是有過的?!?/br>季恒微不可聞地嘆了一聲,說:“以前的事就不用再說了?!?/br>邵與陽有點兒受不了這個氣氛,金海的過去和現(xiàn)在他不感興趣。他右手作了個打住的動作,說:“咱們還是開門見山吧。你今天來不會是專程來夸邵氏的大樓吧。”季恒表情有些微怔,隨后自嘲地笑了笑。“好,那咱們就像你說的,開門見山。也許你已經(jīng)聽說了,金海之前接手的兩個大型公共項目都沒有如期回款,現(xiàn)在資金鏈告急,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只怕很難再勉力支撐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