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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面前這個人。季惟,絕對不是他所以為的,從小長在季家的繡花枕頭。反而有點像他小時候玩過的萬花筒,外在沉默單一,內里色彩斑斕。他不自覺地端詳起眼前這個人來。明明還是一樣的淡然表情和單薄的身材,卻又像是完全不同了。這個人不僅會畫畫,畫的摩托很好看的那種;還會做飯,吃起來很香的那種;更可怕的是,還懂建筑,說出來頭頭是道的那種。王金英女士到底是從哪兒挖出來的這么塊金礦啊。我的娘咧。“咳咳”,邵與陽理了理頭緒,說:“既然你意見這么多,那周三的會你也參加?!?/br>這么能說那就讓你多說點兒。“我?”季惟搖了搖頭,“不合適,我畢竟不是邵氏的員工,這樣的會議內容我不太方便聽?!?/br>埋怨我了,明顯的,怪我沒給他個身份。邵與陽覺得自己又抓住了重點。他一步跳下桌子,迅速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雙手噼里啪啦對著電腦一陣快速的敲擊。季惟見他不再說話,思索了一下覺得是自己的話刺激到了他脆弱的總裁神經,便也不再開口,繼續(xù)沉默著去看酒店方案。三分鐘后,一封名為“任命通知”的郵件抵達了季惟的郵箱,收件人一行是:邵氏全體員工。【各位,即日起任命季惟為我的特助,幫助我處理設計分部的相關事務,在工作中直接向我匯報。此任命即時生效。邵與陽】......邵與陽此人解決問題的思路有點過分清奇了。季惟自己沒有答應過要給他做特助吧。他抬頭看向邵與陽,見此人像無事發(fā)生一樣繼續(xù)處理著手頭的文件。“什么意思?”季惟感覺自己有必要開口問一下。“什么什么意思??”“郵件?!?/br>“哦,就是字面意思啊,讓你來上班,抵生活費。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不該給我家打打工嗎?”“......”季惟覺得邵與陽說得有點兒道理,自己和邵與陽終究也沒打算怎么樣,這樣平白無故地住在邵家,邵與陽的mama還對自己這么好,他早就覺得有所虧欠。如果,在邵氏工作能對邵氏集團有所幫助的話,他是愿意的。邵與陽抓住了季惟心里這點愧疚的小情緒,并且決定充分利用之。“給我當特助一點兒也不虧,每天能坐我的車上下班,還能在這么好的環(huán)境里辦公,你自己琢磨琢磨,我能害你嗎?”......怎么突然覺得又不怎么靠譜了這事。“不用這么麻煩,我自己開車就行?!?/br>這個人,還能再別扭一點兒嗎。邵與陽覺得這輩子自己沒遇見過比他更愛說“不用麻煩”的人。“剛才是誰口口聲聲綠色環(huán)保的,十分鐘不到就忘掉了?口頭環(huán)保是可恥的。你坐我的車,咱們倆人只燒一份汽油,為環(huán)保作出自己的一份貢獻,OK?”Fine.——晚上天色漸黑,兩人挑了家離公司不遠的粵菜館吃晚飯,不知道那邊停車方不方便索性就步行了過去,準備之后再走回公司拿車,誰知兩人吃完踏出餐廳大門時就發(fā)現(xiàn)外面竟然下起了不小的雨。夏天的雨來得突然,一串串的落在地上濺起小水洼,砸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原本鬧哄哄的街道突然間就有些聽不清人聲和車聲了,路上撐著傘的行人和開著雨刷的車輛來去匆匆,道路兩旁的樹似乎也很喜歡這場雨,隨著風不斷地搖擺??諝饫锸亲虧櫟奈兜溃蛔屓擞X得煩悶,反倒有一絲清涼。“我去,白天那么好的天氣晚上居然說下雨就下雨了?!?/br>邵與陽一邊說著,一邊向季惟攤開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拿傘,倆人站在餐廳的門口躊躇下一步怎么辦。“打電話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吧?!奔疚┱f。“司機早就下班了,今天我就沒用他,他一直不在公司。這會兒讓他過來且等呢,少說也要半個小時。”聽他這么說,季惟便四處觀察看看左右有沒有賣傘的便利店。但邵與陽對這種雨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看了看樓檐外的雨滴,轉頭脫下西裝外套壞笑著拉了拉季惟的手臂說:“算了,咱們跑吧!”一句話說完他就把外套舉過了頭頂,一步沖進了雨里。雨水砸在耳畔和身上發(fā)出嘈雜的響聲,他向前跑了幾步,又回頭來找季惟,結果發(fā)現(xiàn)季惟竟然還在原地,一臉猶豫的神情不肯跟過來。邵與陽想也不想,轉頭就向房檐下的季惟奔跑回去。等跑到季惟面前站定,邵與陽一雙有力的手臂把外套撐開迅速罩到兩人的頭上,笑著湊近季惟的耳朵大聲說:“跑吧!”外套罩住了路燈的光,季惟看著近在咫尺卻看不清的邵與陽的臉,覺得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讓人無奈的人,全然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拉著你就要沖進雨里。兩人就這樣邁開大長腿在雨里奔跑著,他們的背和腿被雨水打濕了大半,一雙抵一幅畫的手工皮鞋在水里肆意地踏著。為了讓外套罩住兩人的頭,邵與陽和季惟離得極近。季惟平時疏于鍛煉,從餐廳到公司不過1公里出頭的距離跑得他直喘氣,邵與陽聽見耳朵旁邊冒出他的喘氣聲,側過頭大笑著說:“你也太弱了,這兩步路還喘起來了?!?/br>季惟覺得不服氣,轉過頭在黑暗中看著他,目光似嗔似怒,臉上沾著幾滴外面飄來的雨,鼻腔里跑出來的氣息輕微地觸碰到邵與陽的臉。只一眼就壞事了。“臥槽”邵與陽突然大喊出聲。“怎么了?”季惟不明所以,看著旁邊瞬間有些僵硬的臉問道。“......沒事沒事,你別離這么近說話!”眼見公司大門近在眼前,邵與陽一秒不猶豫地把衣服給了季惟,撒丫子跑進了大門。季惟在他身后被他這通cao作弄得一頭霧水,猶豫著拿上他的衣服,朝停車場走去。邵與陽跑得比在雨里還快,一口氣跑到一樓的洗手間找了個隔間秒速鎖上了門。此時公司的員工都下了班,洗手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他靠著門微微平復著呼吸,袖子和褲管被雨水打濕,黏黏地貼在皮膚,白天梳得整整齊齊的劉海此刻也有幾縷垂了下來,他卻完全顧不上了。只見他平靜了幾秒,又深吸了一口氣,低頭極緩慢地向下面看去......他硬了。第十二章Loveandpeace邵與陽現(xiàn)在神經發(fā)麻,脊背發(fā)直。是的他硬了。沒看日本小電影,時間也不是早上。就是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