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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師卻是冷漠無情道:“繼續(xù)?!?/br>“……”居然還有其他問題嗎?!巫玄沒再說話,繼續(xù)沿著小區(qū)的主道往前走。設(shè)計師很有巧思,整個的這個小區(qū)設(shè)計很巧妙,樓與樓之間的間隔不大,卻不會顯得擁擠過近,兩棟樓的中間都開了一條小路,路邊圍了一圈木質(zhì)籬笆,籬笆上爬著郁郁蔥蔥的灌木花叢,上面開滿了淺粉色的月季,淡淡的花香融進空氣里,營造出了幾分清雅幽遠的意境。光是這么一手,這個小區(qū)開出的房價高就不是沒有道理的。蔣陸本來對小區(qū)的這個設(shè)計也十分滿意,但他抬頭一看巫玄那淡漠高冷的表情,就覺得不太好:“巫大師……難道是這些月季也有問題?”月季沒問題……有問題的是種月季的地方。巫玄搖了搖頭,往其中一條小道上走了一會兒,一直走到離盡頭分出岔路口的地方還有十幾步的距離,才停下腳步。“蔣老板有看出什么問題嗎?”巫玄下巴輕抬,目光掃了一眼路邊圍著的矮矮的籬笆花墻。蔣陸順著他的話往前看去,看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說道:“這個籬笆……怎么突然在這里就斷了?”那圍在小道兩旁的開滿了粉色月季的籬笆被修剪得很好,有一股生機勃勃的氣息,但這也掩蓋不了……這兩道籬笆非常突兀地就在離岔路口十幾步的地方斷掉了,光禿禿地空出了一片草坪。但又因為斷的地方離岔路口不遠,加上又鋪了草坪掩蓋,一般人走過去的時候,通常并不會對這片空地有什么感覺,頂多就是覺得有點兒空——但鋪了草坪之后,那點兒空蕩蕩的感覺也基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片小區(qū)里的每條小道上應(yīng)該都立有這種籬笆,但每一條小道的籬笆,都會在離岔路口不遠處的地方停下,換成了草坪?!蔽仔?。如果將整個小區(qū)比作人的身體的話,那每一棟樓就相當于包裹在人體內(nèi)的內(nèi)臟,而這些小道,可以將它們看做聯(lián)通每一個內(nèi)臟的經(jīng)絡(luò)、也可以看做是血管,籬笆則是血管的管壁,護衛(wèi)著生氣在這片小區(qū)之內(nèi)流通。簡單來說就是,小區(qū)里有劉道子提前設(shè)定好的吞金納氣風水局,生氣和財運因為這個風水局的存在而源源不斷地被吸納了進來,這些交錯在每一棟小樓之間的小道,便是這些生氣和財運流轉(zhuǎn)的通道,而那一叢叢的籬笆——粉色月季有助長運程的作用,恰好可以保持生氣和財運不至于崩潰散逸。但這道屏障偏偏只完工了一半,然后就將整個屏障的每一個薄弱點都給直接空了出來。巫大師的解釋……可真接地氣!蔣陸看著巫玄頂著一張冷冷淡淡高華絕艷的靡麗面容,聽他清冽悅耳猶如高山流水似的聲音潺潺地在耳邊流淌……非常樸實地用生物知識解釋玄學層面上的問題,表情不由得有些僵硬和凌亂:“……”我是誰?我在哪?神秘的玄學居然可以這樣比喻嗎?神特么血管血管壁……大概是蔣陸的表情實在太過辣眼睛了一點兒,巫玄用淺顯的初二生物知識科普了一下風水局的構(gòu)造形成以及運轉(zhuǎn)方式之后,就淡淡地收住了話頭,撇開了眼睛看向一旁的岑淵。還是岑道友這張臨危不懼萬事淡然的美人臉……比較好看。覺察到巫玄視線的岑淵神色未變,目光微微透出一絲詢問:“?”巫玄宗師非常高深莫測地輕輕搖了搖頭。高冷,神秘……真的非常有逼格!岑淵被他眼眸微瞇那一瞬間展露的氣勢攝了一下心神,隨后便維持著一副冷峻至極的表情,走過去,往他手里塞了一個小布丁。巫玄眼睛一亮,拿著那個小小的焦糖布丁,矜持道:“岑道友怎么……”“今早試了一下新裝的烤箱?!贬瘻Y簡單地解釋道。巫玄側(cè)頭想了想,問道:“好用嗎?”“還不錯。”岑淵目光落到巫玄手里的小布丁上,“弄出來的東西看起來沒什么問題?!?/br>巫玄聞言,稍微沉思了一下,就非常大義凜然、敢于以身試險地嘗了一口。香濃鮮美的味道在舌尖炸開,巫玄眨了眨眼睛:“烤箱買得不錯?!?/br>岑淵眼中微露笑意:“巫道友喜歡就好?!?/br>蔣陸:“……”雖然但是,他知道巫大師和岑局長關(guān)系不錯,但再次見到岑局長這么“賢惠”的一面……作為聽著岑局長冷峻兇殘可止小兒夜啼故事長大的人,蔣陸還是覺得有些怪不自在的。——不對!他從小就聽說過岑淵的事跡,到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三十多了,岑淵看起來怎么還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果然能和大師交朋友的人都是大師么……蔣陸腦子里天馬行空,巫玄那邊也細細地將那個小布丁吃完,接過岑淵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就將話頭轉(zhuǎn)回到了這片小區(qū)的問題上:“如果只是籬笆月季的長度短了,問題其實也不算大?!?/br>蔣陸:“……”來吧,繼續(xù),他承受得住。巫玄往前繼續(xù)走了幾步,一直走到那片鋪開的草坪邊緣,然后一腳踏了進去。蔣陸屏住呼吸,仔細地看著他的動作。巫玄摸了摸毛絨絨有些扎手的草坪草,然后白皙修長的指尖直接捏住其中一塊草坪草卷的邊緣往上一拉——細嫩的青草坪被他一整塊地拿在手里,露出了下面濕潤漆黑的泥rou。巫玄神色嚴肅地盯著那片濕漉漉的泥rou,目光越發(fā)冷凝。嘖,有點臟。不想碰。他默默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蔣陸。蔣老板莫名其妙地就接過了那位巫大師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的一塊鏟子,蹲在地上挖泥。真·挖泥。吭哧吭哧挖了好一會兒,地面上都多出了一個大坑,蔣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拿著鏟子繼續(xù)往下一挖——“當!”的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蔣陸表情微變,抬頭看向巫玄。“挖到了?”巫玄側(cè)了側(cè)頭,那頭如烏云傾瀉的長發(fā)就隨著他的動作輕巧垂落。“呃……”蔣陸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感覺,看見岑淵走過來,就非常自覺地讓開了身子。岑淵垂眸看了一下那個已經(jīng)被蔣陸挖出了小小一角的東西,感覺到上面?zhèn)鱽淼膎ongnong的陰氣,不由得長眉輕蹙,手掌一伸,就直接隔著泥層將那件東西抽了出來。濕漉漉的黑色泥土蹭蹭蹭往下掉,那件埋在土里的散發(fā)著濃郁陰氣的東西也一寸寸地展露在巫玄等人的面前。那是一把生滿了鐵銹的長弓,弓弦如絲,弓身雕滿了奇異的花紋,鐵銹間散布著大片大片的鮮紅色,像是剛沾上去的鮮血一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