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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左手上盤踞著削鐵如泥的利刃,血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而藍若雪還在他腹部刺了一劍……一把推開女子,站到他面前。花溪川笑了,“陛下前來,是否要告知,如何處決溪川?”“花溪川殺害皇后,陷害藍貴妃,當斬?!?/br>看著男人面無表情的說出這樣的話,又笑了,自從入獄以來,花溪川笑的次數(shù)格外的多,“請陛下上前一步,溪川事想說?!?/br>白煉翔走到男子面前,皺起眉頭,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住他被打的紅腫的臉頰,一吻落在他的眼睛上……花溪川的頭賴在男人的掌心上,“上一次你要殺我,可是毫無表情的,如今倒是格外憐惜,當真是溪川賺了……翔,我愛你兩生兩世,助你成就大業(yè),我不后悔,當真不悔?!痹俅纬堕_嘴角,卻是笑的格外疲憊,平平靜靜,卻是格外認真,“如今,你告訴我,我也不會太難過,這是我早就預料到了的。只是,今后的日子里,翔,你只是一個人了。前世你虧我一生情,欠我一世命,如今你再送我上斷頭臺,是我瞎了眼此生會再次信了你,我不怪你,誰讓我愛慘了你,要怪就怪我命運多舛。我花溪川在此立誓,生生世世,我愿為牛羊,再不為人,只求與你白煉翔永世不再相見?!?/br>作者有話要說:☆、溪殞男子話音落了,右手指尖輕點,旁邊侍衛(wèi)的佩劍再一次飛出,劍尖直指自己的心臟處。千鈞一發(fā)之際,白煉翔握住了劍身,血,淌下。劍尖,已經(jīng)沒入了他的胸口。最后看了男人一眼,緩緩閉上了眼睛。那一瞬間,仿佛窒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一次,很久以前??吹侥侨诵乜诰`開了赤色的花朵,跌下樓,落入水中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心情。只是重復了一次而已。重復了一次。確實更痛。為什么。這么痛。是了,你逼我的,你讓我愛上你,逼我在你與我得江山中做出選擇。不是要你,就是要江山。我選擇了江山。而你,卻要永遠的離我而去。絕不委曲求全,要,便是要了全部,決不允許,有比自己更加重要的東西。你,好狠的心。竟然這么對待自己,你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我,卻是要活下去的。你真的好狠?;ㄏ?。破開門,眼前的景象逼瘋了自己,揮劍,斬斷了兩人相連的劍,白茗沖了過去,推開自己的弟弟,掰開被綁之人的下頜,喂了一粒藥進去,使他吞下。兩劍,把左臂上的鐵刃劃斷,小心翼翼的剝開,猩紅的血流淌,小小少年一拳打在男人的胸膛,悶哼一聲,血絲由唇角溢出,“滿兒。”白茗出聲制止。女子緩緩走到男子身前,把手中的披風為他披上,解開束縛住他的繩索,玉笙收了劍,橫抱起男子,額頭抵住他的,“殿下,我們走?!?/br>侍衛(wèi)抽出佩劍,沖向五人,卻被無形的結界隔開,玉笙眼底藍光吞吐,一步一步的離去,眼中只有懷中的人。天牢外,女子早已備好了軟轎,看著自己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來。秋季,本是沒有雪的季節(jié),可是卻意外的飄下了鵝毛大雪。那白衣的人身上還一滴一滴的淌著血,染紅了白皚皚的雪,如墨的青絲似乎都變得雪白,那張絕美的臉甚是安逸,雪都在為你不平,花溪川,離開這里吧,離開這個人吧……白煉玥終是落下淚來,玉笙抱著懷中的人鉆了進去,最后看了一眼走出來的自己的哥哥,轉身鉆進了轎中,再也沒有回頭。不明白的人,不懂得的人,被權利蒙蔽了雙眼的人,不顧自己的本心,執(zhí)意傷害自己心頭所愛,當真是極傻。宋平竹折扇握在手中,再也沒有輕佻的把玩,走到男人身旁,“連明玉,都在怨你?!?/br>看著指尖從男子唇邊抹上的血,張口,含了進去。咽下?!芭扇烁M了那家店鋪,要什么藥,就是踏遍整個白國,也給他們找來?!?/br>七天,玉笙嫣兒滿兒守在屋中,寸步不離。白茗施針喂藥,一個環(huán)節(jié)都不能出了紕漏,命終是保住了,只是失血太多,也是,不愿醒來。“把那個,給他吃了吧?!庇耋祥_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白茗從藥箱中翻找出一個瓷瓶,把人抱在懷中,“溪川,我知你為何不愿醒來,你叫我配制的藥,已經(jīng)制好,名字還未取,本想是待你取,不過,你吃下了,大概便不會記得了,所以還是由我取名吧。斷情,你覺得可好?”說完,把一顆赤色的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忘記吧,斷掉吧,只要你能活下來。再睜開眼,無論是前世今生,都再也不會有那人的存在。溪川……再也不要如此痛苦了罷。大雪在帝都飄了七天,終是停了。太后生辰之時,刺殺皇帝乃是白建宗所謂,白建宗的王妃則是唐偉親妹,這其中千絲萬縷的關系……最終,唐偉交出手中兵權,回到老家頤養(yǎng)天年。最終,為唐皇后接生的產(chǎn)婆招出,是藍貴妃授意,那宮女最終也交代,是藍貴妃自己想要害死小皇子……藍若雪被打進冷宮,終身不得踏出半步。當今天子昭告天下,公主名為白思溪,皇子名為白念川……三月后。遙遠的深山中,一處隱蔽的莊園中,出入的男女均是笑容滿面,樣貌俊美無雙。最深的院子中,男人在樹蔭下乘涼,抿著桂花酒,腦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皇兄。”白茗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陛下聯(lián)系小人,所謂何事?莫不是已經(jīng)想開,打算放棄皇位來花妖族頤養(yǎng)天年?”“我只想知道……”“無可奉告?!卑总嗔寺?lián)系,站起身,走到一出門前,推開。床上的男人安靜的睡著,呼吸均勻,心跳有力,卻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女子跪在床邊,給他按摩著手臂?!版虄喝バ菹⒁幌掳??!?/br>女子搖了搖頭,“我不累?!?/br>白茗嘆了一口氣,“嫣兒,我說的話,莫要往心里去,那時候我正在氣頭上,我只是怕……”“白先生不必多言,嫣兒知道,您說的有理,確實是嫣兒的不是,我只是想,現(xiàn)在如何能多加補償?shù)钕隆!?/br>“溪川若是看到姑娘如此,心里也是不好受的?!?/br>“先生,為何殿下還不曾醒來。”“對于溪川來說,身上的傷痛根本不算什么,不是白茗自夸,身上任何傷病,我都可以醫(yī)治,可是心病,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無可奈何的?!?/br>滿兒端了藥進來,把藥碗放在一旁,扶起男子,再去取藥碗,白茗笑了笑,拿過藥碗,“滿兒怎么還不長大呢?!?/br>小小的少年臉上一紅,“滿兒還小……”“十三歲啦已經(jīng)。”白茗喂過一口藥,“很快便是滿兒十四歲生辰了吧?滿兒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