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與身畔一玄衣勁裝男子說道。 “若是圣上……”那男子問。 “也不見?!比~思遠閉著眼搖搖頭。 “大師幾時出關……”黑衣男子又問。 “他們何時回來,我便何時出關?!比~思遠答。 77、與你解惑 七十七、與你解惑 離京頭一日大部隊才走到了京郊以北的藥莊,就是年前葉岐和葉昰傾都來過的那一個。 這莊子倒也不是都種藥的,京城的氣候,好些藥物都種不來,只是京中流動采購的藥物,多半是在此處集散,此處倒是更像京城大型藥品交易市場,天下藥商往來聚散,也自然有食肆與客棧建了起來,倒像是一個小鎮(zhèn),熱鬧得很。 因王爺要過路,各家鋪子都暫且歇了手上的生意,道路上也無人往來,護衛(wèi)們清了場子,才引著馬車往莊子正門去。 葉昰傾騎著馬走在最前頭,景湉期掀了簾子一角往外看,只見好幾家商肆二層小樓上,都有娘子依在窗前看美人,有些年輕的娘子還略作掩飾,倚門嬌羞,而那些成了婚上了年紀的婦人倒是更加直白,一面直勾勾看著美人,一面還要與身旁的伙伴們討論著什么。 景湉期十分能理解她們,畢竟美貌這種東西,在什么時候都是稀缺資源。 “我說何家怎么無人來送,原來是在此處?!本皽徠谠诼愤咇v足的人中見到了何笙。 說到底她也只遠遠見過這人一次,何笙就是典型的憨厚長相,原本扔到人群之可能也認不出的。許是因為何笙平平無奇的相貌與俞凡兒的容姿出眾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所以景湉期反而將此人相貌記得牢牢的。 試想若是有朝一日葉昰傾取了個稍微不那么好看的女子,估計那女子的長相也會被眾人記得牢靠極了。 “嬤嬤,您當真要住在此處嗎?若不然將來同李夫人一起回濟世閣也好???” 雖說先前就曾與蘇嬤嬤說好了,這一路上她想留在哪個莊子,便在哪兒養(yǎng)老,不想才出了京城,蘇嬤嬤就打算在此處住下了。 “我在京中那么些年,習慣了這邊的風土人情,就住在此處吧!明年女郎回來了,若不嫌棄我老了,再帶上老奴便是?!碧K嬤嬤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此處住下,景湉期也不多勸,只能如此了。 景湉期才出了蘇嬤嬤的住處,就見葉昰傾領著甘草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你與我來,我?guī)闳€地方。”葉昰傾對她道。 “去哪兒?”景湉期見甘草并沒有跟過來,只有他們二人。 “你不想知道蘇嬤嬤為何要留在此處嗎?我與你解惑?!闭f話間葉昰傾已是牽了一匹馬過來,示意景湉期上馬。 見她半天不動,直接攬住她的腰將她帶了上去,兩人同乘。 “少閣主……您……” 景湉期還沒問完話,葉昰傾一揚馬鞭,馬兒便往前飛馳而去。 “您慢點?。 ?/br> 景湉期的騎術,至多就是能騎著馬慢慢小跑,而且自那天之后就沒再騎過馬了,就算有葉昰傾在,她現在也怕得很。 葉昰傾并不理會景湉期的訴求,自顧自騎著馬往莊子中一個地勢較高的山丘跑去。 “看到那片墳塚了嗎?顧家老小便葬于此地……”等爬到了山丘頂,葉昰傾指著北面遠處的一片墳塚與景湉期看。 “顧相也葬在此處嗎?”景湉期心下唏噓,丞相府一家老小,那是多少條人命??? “不在……我聽祖父提過,顧相當年……挫骨揚灰……”葉昰傾微微搖搖頭。 “親人長眠與此……不知阿謹可曾來祭拜過……,怪不得蘇嬤嬤要留在此處?!钡降资鞘裁礃拥纳畛鸫蠛?,竟是要挫骨揚灰。 雖說當下也有些人家會將親人燒化以便將骨灰?guī)ё?,若是得了疫病死亡的人,也是要燒化的,但是大多數人家還是會選擇讓親人入土為安。 “自然是來過的,你cao心這些作何?”葉昰傾本是好意與她解惑,聽她又提及顧修謹,心下立時就生出不快來。 “顧相被挫骨揚灰,顧家老小均葬身火場,說是意外,可哪家失火會一人都逃不出來的?” 火燒,無疑是掩蓋傷口與毒物最好的方式。 “當年阿謹的母親與他的生父私奔,才逃過一劫……其實我想著,是不是因為顧相知道家中有難,才故意放了她出去。畢竟一國之相,若真心想追查,會找不回來嗎?” 景湉期望向那一片墳塚,那些長眠于地下的人,就算是枉死,只要皇帝一句話,便是意外,天災,總不能是人禍的。 “顧修謹的父親,當真是因為醉酒不慎跌入河中不在人世的?” 葉昰傾見景湉期提及顧相與人私奔而免于一劫的幼女,不由想到當年拐騙顧她的書生,似是酒后溺水而亡。 “這學生可就不知了,畢竟那時學生恐怕還是襁褓中的嬰兒,也不知將來會遇到他。況且那樣的夫君和父親,早點沒了,阿謹的娘親怕是能多活幾年。” 景湉期被葉昰傾擁著,他斗篷上那一圈風毛磨到了她的脖子,癢的很,她邊說邊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從古至今,女子都怕遇人不淑,有些時候,還不如喪偶呢! “不想你竟是如此嫉惡如仇的,難不成你在顧修謹跟前,也這般說話嗎?”葉昰傾見她癢癢,沒有將斗篷上的一圈風毛弄開,反是捏了那一簇狐貍毛,故意去撓她的后頸。 “那是自然,難不成我還要勸他,那畢竟是你生父……何必呢,生他的是她母親,養(yǎng)他的也是他母親,至于他父親,不過是……” 景湉期差點說出那句話,還好剎住了車。 “俗話說,父慈子孝,父親不慈,我還要勸他孝順……不過是慷他人之慨,那樣的話,我可勸不出來?!?/br> 雖說那句話景湉期沒說完,但是作為都看過小人書的人,葉昰傾立馬就會理解了她的意思。 對于自己的父親葉思遠,葉昰傾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呢,只是這些年來身邊多少人勸他,那終歸是你的父親…… 只是了凡大師,總歸要比顧修謹那個不知名的爹爹要好上一些。 “當年你被拐走的時候,我也在岑南縣。查驗過那人的尸身,頸間血管被利器劃破,失血過多而亡……卷宗上寫著,那人還曾經想要毒害你,卻未得手。” 聊到往事,葉昰傾不由得想起一件事來,這大約是他和景湉期的第一次交集,時她才滿七歲,可見從小就是個了不得的丫頭。 “我那時只是想要拿了瓷片防身,她想將我掐死,我也不知怎么劃傷了她……少閣主那時也才十來歲吧!真是……有膽量!”景湉期見又有人提及那事,本能不想再談,恭維葉昰傾道。 “那人和你什么仇怨,竟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