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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昰傾入宮,圣上多半還是說些家常話,問了他祖父與父親近來如何,又問葉昰傾今年可有什么想要的賞賜。 趙溶作為一國之君,膝下的兒子,除了淑妃所出的十四皇子年幼,再往上便是九皇子趙易了,他的兒女不算少,但是卻夭折了許多,是以就算如今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已經(jīng)成家,到了該去封地的年紀,趙溶也遲遲未下旨意。 “昨日朕去探望太后,她說今日要找人來與她盤賬,是以今日便召了你父親名下那小學徒和修謹入宮,你祖父不在,既然入宮來了,就去與太后請個脈。” 趙溶有許多政務要忙,見話說得差不多了,也不再留,讓葉昰傾順道去福壽宮給太后請個脈。 “是?!比~昰傾恭敬行了禮,出了勤政殿。 太后緣何要將顧修謹也一起召入宮中? 想來不單是為了算什么賬目。 “世子爺……您慢點走……”送葉昰傾的徐公公已經(jīng)不再年輕,自是比不上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健步如飛。 福壽宮已然在望,葉昰傾見徐公公辛苦,于是說到。 “公公辛苦,倒是不必送了,在下自己過去便是。” “哎呦……老奴……果然是老了……”徐公公方才緊走了幾步,就覺上氣不接下氣,卻也沒想著折返。 葉昰傾只得待他喘勻了氣,才往福壽宮去,巧的很,葉昰傾才到宮門口,恰好遇到個小公公送顧修謹出來。 “見過世子。”顧修謹不卑不亢,十分坦然對葉昰傾作了個揖,葉昰傾頷首,也還了個禮。 “顧家小郎君,您這就出宮了嗎?”徐公公對顧修謹熟得很,畢竟圣上時時召他入宮來。 “是?!鳖櫺拗斝χc點頭。 “好生送小郎君出宮?!毙旃菜闶菍m中內侍中一頂一的人物,自是要囑咐那小公公一句。 顧修謹與二人做辭,先行一步,葉昰傾薄唇抿成一線,入了宮門,直直往正廳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悲催的作者因為上次存稿箱里的文沒有發(fā)出來沒達到榜單的字數(shù) 三個星期不能申榜單 555555!? 這個星期會更新三章 感謝各位的地雷、評論、以及營養(yǎng)液 68、賣慘是一門藝術 六十八、賣慘是藝術 太后的書房中雖有藏書,但是并不算多,除了一些孔孟典籍,多是各處方志,景湉期造冊的時候翻看了一下,大部分都是她在濟世閣的書閣之中讀過的。她原以為這樣的老人家,多半是同中的賈母一般,喜歡看點熱鬧戲文的。 “我如今老了,眼也花了,看不來幾本書,好些年不曾出宮去,也只能平日里看些花鳥山水?!碧笾噶酥府嬐怖锊逯木磔S,嘆了口氣。 “民女先時從岑南入京,見途中風光山色,曾作過幾張小品,這樣大幅的畫作,卻是畫不來的?!本皽徠谡归_了一副潑墨山水,瞧著應當是泰山的云海,這樣大幅的作品和嫻熟的技法,若是傳到后世,大概會值很多錢。 只可惜紙張這種東西,難以保存,是以歷史長河中的許多佳作,在時光的滔滌之中軼失了,實在遺憾。 “小品有小品的好處,這樣大幅的畫作,若是展開來看,也是吃力的,且將小品集成冊頁,翻看著也便宜。”顧修謹笑笑,將那一副山水又收了起來。 “你既畫了風光,下次入宮便帶了來,說來離上次哀家南下,已是過了幾十年,果然是白駒過隙,時不待我。”太后看著這二人如此年輕,自己卻是老病之軀,不由有些感傷,吩咐他們好生將這些東西整理了,便讓春花秋月攙扶著離開了。 “……這些可俱是名家之作,若是在外面可賣好幾百金呢……”景湉期又看了幾幅,見章款皆是當世的名家,她原本想著會不會在此處能看見千里江山圖的。 “你啊……還是這般的愛銀子?!鳖櫺拗敓o奈的笑笑,當年景湉期在濟世閣那么努力的念書,為的就是每次年考的賞銀,沒有一次掉出過三甲。 “我聽說你已經(jīng)學會騎馬了?改日我們一起出去城郊玩可好?”難得顧修謹主動邀約。 “這些日子我有些忙,況且我騎術不精,還不敢騎太遠。莫不如哪日我們去天一閣看看,我一直想去來著。”景湉期想著現(xiàn)在天漸漸冷了,她才不想去湖邊吹冷風,況且她那半吊子騎術,還是悠著點。 相比于騎馬,顧修謹對天一閣其實更為熟悉,自入京之后他常往那處去,見景湉期要去,自然十分樂意當導游。 “咱們還是快些把這些書畫整理完,我想早些出宮……”景湉期見四下無人,小聲說道。 整理完畫冊,顧修謹便與太后請辭,太后原本想要讓景湉期與顧修謹一道出宮去的,可景湉期推辭了,她是同少閣主一道來的,今日又是他生辰,還是等他一道出宮為好。 太后也不勉強,也怕二人一道出宮,傳出什么風言風語來,便讓顧修謹先走了。 “今日你這記賬的法子不錯,改日我與皇上說了,讓你去教一教戶部那些老頭子,免得每次算銀子都算不清?!?/br> 顧修謹走后,景湉期陪坐在太后身側,與她說話。雖說能得太后的夸贊是好事,只是若她真同太后說的那樣去戶部指點江山,恐怕御史的折子多半會把她砸死。 她倒是無所謂,可父親與舅舅,還有將來的表兄等人皆是要走仕途的,可不敢造次。 “民女一介女流,微末之姿,卻是當不起的,這法子也不難,不若讓阿謹去略教一教就成了?!本皽徠谥t虛道。 太后聽了這種話,果然欣慰極了,覺得這孩子真是懂事,又說到。 “是啊,他與哀家說過,先時他娘親沒了之后,倒是在你家住了好長一段日子。哀家讓他說說他娘親是如何沒的,他卻說怕哀家傷心,不曾開口……想比清沐走的……唉……” “斯人已逝,太后還請勿要掛念,否則阿謹?shù)哪镉H怕也泉下難安……喪母之痛何其哀,阿謹母親過世喪儀處置之時,臣女也在。若是您實在欲知,民女可與您細細說來,只愿太后將來不要再問及阿謹父母之事了?!?/br> 景湉期見太后說起此事,面上的哀痛之色是做不得假的,她如今待阿謹這樣好,顯然是愛屋及烏。 只是這些圣人們總想著探聽舊事,可有曾想過顧修謹當年那樣小,是怎樣挨過饑寒交迫的日子,又是怎樣悲傷的送走了相依為命的母親,每每問來,不是揭人傷疤? 他們這樣悲痛一番,感慨一番以顯示隆恩浩蕩,實際上不過轉頭便忘了,而被揭了傷疤之人又要多久才能愈合? 顯然顧修謹童年的遭遇越慘,這些圣人們對顧相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