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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緩了緩,不再繼續(xù)說下去。他將尋到精魄靈草一事告訴了雁初,他們進(jìn)到這幻滅之境來,最大的目的就是這精魄靈草了。“嗯,精魄靈草雖是找到了,可要如何從這里出去,恐怕要耗費(fèi)不少氣力?!毖愠跽f道,幻滅之境進(jìn)來了,想出去也不是一件那么簡單的事情。不過他們擺脫了玄賢與劍離,行動會更加的方便,也不會總是要提防著玄賢。看情況,玄賢也不會為了他們二人,而冒險來尋找。顧白錦觀察四周,只見四下都是火紅色的巖石,雖說感受不到任何熾熱,但滿眼的紅色也讓人心中煩躁。這不免想起落入幻滅之境入口處的陣法,溪水,還有那楓葉林,都是滿眼的紅色。也不知是布下陣法之人偏好這顏色,還是另有其他理由。也不知眼下又是被困于什么陣法之中,一見到滿眼的紅色,顧白錦就覺得準(zhǔn)沒有好事。不過,在巖石縫之間,顧白錦又是看到好幾株精魄靈草,如此看來,這精魄靈草似乎并不局限于在何處生長。顧白錦自然不會浪費(fèi),均是一一的將這些精魄靈草都采摘了下來,收入囊中。而除卻精魄靈草以外,并未再看到其他仙草。這里不同于東云國,這里是妖獸縱橫的地方,就連丹藥也是以妖丹為主,正是因為仙草的數(shù)量少。想起剛?cè)肽獎x時的丹岫谷試煉,那兒的仙草,若是放到海上綠洲來,也是讓人趨之若鶩的。離那紅色的溪流越遠(yuǎn),越是不見植物,只余下一些已然枯死的樹木,也被染上了血紅色。此處太過貧瘠,就連妖獸也看不到一只。眼前的場景不禁太過荒涼,又因為被血紅色侵占,更是透出幾分詭譎。不過好在沒有妖獸,也不必會有一番苦戰(zhàn)。只見走了許遠(yuǎn),四處的顏色也逐漸有了變化,竟是緩緩的從血紅色變得越來越深,就好似血干涸之時,變成的黑紅色。“顧師弟,前邊好像有什么。”雁初隱隱約約看到前方似乎有一些奇形怪狀之物,但卻模模糊糊,并不太清晰。顧白錦亦是有些好奇,修仙者都是耳目聰穎,不用神識,雙目能看到十幾丈外的事物也是一件常事。可偏偏,前方的那些奇怪之物,就算用神識去查探,竟也是模糊不清。想來應(yīng)該是幻滅之境設(shè)下了禁制,局限了神識,才會變得如此。但就連雙目都看不清,未免也太過奇怪。人的好奇心總是很容易被勾起,這想要上前去一探究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他們又是向前走了一段,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看清楚了,原來那些奇形怪狀的并沒有任何古怪,只是幾棵灌木罷了。可越是走近,越是將那灌木看的一清二楚。灌木整棵都是暗紅的,就好像已經(jīng)枯死了一般。但再認(rèn)真一看,顧白錦才發(fā)現(xiàn),灌木上頭竟然生長著一種血紅色的果實,而這些果實,正是那所謂的蝕骨緋隕!莫要看“蝕骨緋隕”這四個字就以為是什么稀奇的石頭,其實這不過是這些果實的名字罷了。至于為什么要取這么一個奇怪的名字,顧白錦并不知曉。恐怕顧白錦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么簡單的就尋到這四樣物品中的其一。當(dāng)然,他也沒有急忙沖上前去采摘這些血紅色的果實,得來太過容易的東西,其中一定會有蹊蹺,特別是在這個幻滅之境里。可觀察了一下四處,確實沒有所謂的守護(hù)妖獸之類的東西,那血紅色的果實就放在那里,像是禁果,一直不斷的引誘著旁人去采摘。顧白錦一向都很謹(jǐn)慎,就算知道這些果實就是蝕骨緋隕,他也沒有被沖昏了頭腦,仍舊謹(jǐn)慎萬分。觀察了這么久,他也未找到任何端倪,才稍稍放下心來。“師兄,你先在這邊候著,我去采摘那些果實?!碑?dāng)然,樹枝他也要折下那么一兩支,指不定也能培育出這蝕骨緋隕呢。不讓雁初跟著,自然是謹(jǐn)防有詐。蝕骨緋隕來得這么容易,總是讓人不太放心。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走了大約有十余步,也并未出現(xiàn)狀況。正當(dāng)他稍稍有些松懈之時,沒料想腳下竟是一陷!而距離眼前的蝕骨緋隕,也不過只有十米之遙!原來腳下是泥沼流沙,若不是踏進(jìn)來,壓根就看不出來任何的蹊蹺!“顧師弟!”雁初見狀,急忙就想上前去,卻被顧白錦呵斥阻攔了,“師兄,莫要過來!”他一人陷在這里也就罷了,師兄要是也陷進(jìn)這泥沼流沙,那豈不是更加麻煩?越是掙扎,下陷的速度便是越快,這時的顧白錦就連想要邁開步子都辦不到。而此處也不能御器而行,手邊更沒有可以借助之物,莫不是他真的要被這流沙所吞噬?況且,他逐漸感覺到陷入泥沼之中的雙腳傳來陣痛,顯然泥沼之中有毒!驀然,顧白錦腦子靈光一閃,輕輕一拍自己腰間的妖獸袋,兩只巨大的白蛟頓時出現(xiàn)在眼前。這兩只白蛟居高臨下,看著深陷在泥沼里的主人,兩對大大的眸子似乎透著些許疑惑。雖說曾聽聞過有些妖獸的性子會似主人,現(xiàn)如今的顧白錦還真有些信。兩只白蛟有些癡癡的模樣,不有點(diǎn)像是師兄么。當(dāng)然,這句話顧白錦可不敢說出來。他伸手去抓住其中一只白蛟的大爪,白蛟一鼓作氣,便是將他從泥沼之中拔出。修仙者到了幻滅之境是無法御器而行的,只因為這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被設(shè)下了禁制,但是對于妖獸而言,這些禁制并發(fā)揮不了絲毫的作用。正好這兩只白蛟身形巨大,顧白錦也是突然想到這茬,不然恐怕他還真的要被泥沼流沙給吞噬了。雁初見顧白錦安然無恙的回到自己身邊,只是抿了抿薄唇,一言不發(fā)。顧白錦上前去輕輕握住他的手,寬慰了一句,“師兄,我沒事的。”得到的,只有雁初冷冷清清的“嗯”,也沒有太多關(guān)懷或者擔(dān)心的話語。雁初一直都不善于言辭,就連情緒,也不會表達(dá)。但顧白錦知道,雁初其實十分的擔(dān)憂。隨后,另一只白蛟回到顧白錦他們的身邊,嘴里咬著的是整一棵灌木,上頭碩果累累,沒想到它竟然將整棵灌木都給咬了回來。不過讓這兩只身形龐大的白蛟做這種細(xì)致活,的確是有點(diǎn)太過為難它們了。顧白錦又是將兩只烈火玄鳥給召了出來,盡管有些慢,但烈火玄鳥還是一顆一顆的將那些蝕骨緋隕給叼了過來,在這期間,顧白錦又是替自己換了一身衣衫。泥沼里雖有毒性,但卻不侵蝕衣衫,他這才明白,為什么這些血紅色的果實名字之中有蝕骨二字,看來是因為這片泥沼。隔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