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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細(xì)藤上長出的鮮紅桃心葉捂住少年的嘴,另外幾條纏住他,猛然將他摔倒在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夏炯:“……哎?”幾秒后,他師兄的聲音響起在他耳邊,遲疑著問:“……什么人魔?”夏炯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他扶了一下眼鏡,左顧右盼,沒有看到曲忘生出現(xiàn)。很顯然,曲忘生此刻仍然身處那千萬里外的什么防線上,不過夏炯倒是發(fā)現(xiàn)這幾條鮮紅細(xì)藤,是從他手上那個鴿血紅鐲子上抽芽長出的。而他之所以能聽到曲忘生的聲音,也是因為那些細(xì)藤還分出一條柔軟小枝,沿著他手臂向上,伸進衣下,越過肩膀,環(huán)繞脖頸后,來到他耳后。這條柔軟小枝長出一片嬌嫩桃心葉,覆蓋住夏炯右耳。夏炯之所以能聽到曲忘生的聲音,是這片鮮紅葉子在幫忙傳達(dá)。夏炯:“……”有點癢。所以人沒有回來。只是打了個電話過來而已。但夏炯依然十分激動,差點落淚。“師兄哇啊啊啊啊啊!”“……怎么?”從桃心葉里傳來的,依然是曲忘生那沒什么變化的平板聲線,但夏炯天生能聽懂聲音,怎么不明白曲忘生一瞬的無措和緊張。雖然很想哭,很想抱怨,很想滿地打滾,很想亂扯一堆閑話讓自己放松一下??稍谶@個要緊時刻,夏炯還是選擇簡短地說明了一下山上的情況。“……傳訊?”曲忘生很疑惑,“這幾日,吾都有向門中傳訊,接傳訊者杜張二位師侄,皆言門中平安無事?!?/br>“師兄你別嚇我,這有一點點可怕哦,”夏炯再次摘下眼鏡,擦了擦,“那師兄你為什么今天又用這個鐲子聯(lián)絡(luò)我了呢?”“每次傳訊,師弟你都不在旁側(cè),”曲忘生道,“吾知汝忙甚,卻稍有不安?!?/br>夏炯戴上眼鏡,聞言嘆氣。“既然不安,就早點用這個鐲子聯(lián)絡(luò)我呀?”“鐲子與你時,未說可以傳訊?!鼻?。……夏炯明白了,因為給鐲子的時候,忘記說著鐲子可以用來傳訊傳音。而這個鐲子傳訊時無需經(jīng)過夏炯同意,所以這位大佬覺得貿(mào)然用鐲子傳訊不合君子之道,畢竟可能會侵.犯隱私。“蔚藍(lán)星所有網(wǎng)絡(luò)科技公司都應(yīng)該向師兄你這個道德水平看齊……”年輕掌門捂住臉,無言以對,片刻后又道,“那今天怎么還是用鐲子傳訊了?”曲忘生:“……”曲忘生:“剛才,似乎有誰要攻擊你。”夏炯:“攻擊?誰?”他又看到鮮紅細(xì)藤從地上朱恭靖身上收回。夏炯:“好的,我明白了?!?/br>他想嘆氣,卻也想笑。說到底,曲忘生這般糾結(jié)行為,歸根結(jié)底,是站在他的立場上,為他考慮。“師兄你無論什么時候聯(lián)絡(luò)我,我都不會覺得打擾的啦?!毕木甲詈笳f,“說到底,我……”說到底,他在這里堅持,也只是為了青華山上的人而已。夏炯沒把這些話說出口,因為朱恭靖突然插嘴,打斷了他。“你,不……您是在和濯清君說話嗎?”這小子只會在曲忘生面前有禮貌一些,夏炯虛眼瞥他,道:“是的哦。”聽他這么說,朱恭靖看上去萬分糾結(jié)。半晌,他才小小聲道:“求求濯清君,救……”夏炯大聲棒讀:“三殿下——你說啥——聽不清——”這么棒讀只是遵從夏炯不太正經(jīng)的本性,沒想到,朱恭靖深吸氣,再出聲時,竟帶上了泣音。他哭道:“嗚……求求濯清君,救救我……救救我?guī)煾?!?/br>***“是她嗎?”夏炯問。煙塵散去,如顯峰峰頂,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無數(shù)粗壯木質(zhì)藤蔓的人魔,終于清晰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那確實是一個頭頂扎單髻的女人,以細(xì)紅綢帶束起全部頭發(fā),然后綢帶下垂至胸前背后。她容貌端正但普通,不過很干凈,可惜干凈只是原本,當(dāng)那雙招子泛起暗紅不祥光芒時,干凈清秀二字,自然已與她無緣。夏炯已經(jīng)摘掉眼鏡,只有掌門印水晶透鏡懸浮于右眼前,覆蓋他整個右耳的鮮紅桃心葉又伸出一條細(xì)小枝芽,向前攀住水晶透鏡邊緣,由此曲忘生可以看到夏炯所見。聽到夏炯詢問,曲忘生頓了片刻后才回答:“吾不知……軒轅劍宮內(nèi)門連貞,吾并不認(rèn)識?!?/br>夏炯:“哦。”忘記師兄不善言辭也不喜歡交朋友,只喜歡宅在門派里種田,可能還是個社恐的設(shè)定了。就朱恭靖所言,他師父是軒轅劍宮內(nèi)門弟子連貞,一個金丹修士。不過,名義上他們并非師徒,因為青華道是大燕國教,軒轅劍宮不敢明目張膽挖青華道墻角,將皇室中人收入門內(nèi)。但軒轅劍宮還是和大燕皇室偷偷摸摸勾搭上了,朱恭靖作為質(zhì)子,出生后不久就被送出宮外,跟隨雖是內(nèi)門弟子,但因為種種原因離開軒轅劍宮游歷在外的連貞,修行長大。那日聽聞妖災(zāi)魔潮突起,兩人想要趕回燕京,半路路過青華山,連貞好像察覺到什么不對,給了朱恭靖幾個防身法寶,就前去探查,然后失去蹤跡。被留在青華山不遠(yuǎn)的朱恭靖后來被妖魔追趕,撞上晚歸的杜漸張防微。接著的,就是曲忘生和夏炯知道的事情了。“她身上有劍氣,”曲忘生打量人魔,道,“劍氣不散,護住道基,可見不是自己入魔,而是被人強行種入魔種。”“哎?有點可憐,”夏炯道,“沒法救嗎?”“若此地有文圣門下,或有辦法可救,”曲忘生道,“但吾昆源以道圣門下為主……”他一邊說,一邊給夏炯加持防護術(shù)法。夏炯就見自己身上連連閃光,只是眨眼,就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被拍了多少術(shù)法了。“杜杜和小小張呢?”不懂打架的他只能問這種問題。“無事?!鼻馈?/br>果然,煙塵一散,剛才被撞出去的杜漸和張防微就奔了過來。見到夏炯以這般新奇造型出現(xiàn),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