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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富戶家的大戶千金,再是尋常百姓家的小家碧玉,但凡在陵城能排的上號的美人兒,都沒有逃過陳禮閔這個偽君子之手。如果單單是貪花好色也就罷了,陳禮閔這個心理扭曲的變態(tài),竟然為了能夠“成就統(tǒng)一大業(yè)”,從中原搜羅了幾個術(shù)士,以極其血腥殘忍的手段“祭天”,這一切,讓陵城的百姓整日里提心吊膽,敢怒而不敢言,個個都在背地里詛咒著陳禮閔這個變態(tài)早點去死!好吧,大概是全城百姓的詛咒真的產(chǎn)生了巨大的念力,這天一大早,太陽剛剛升起,正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時候,全城的百姓都在忙著采買浣洗,突然,原本還陽關(guān)燦爛的天空飄來一朵巨大的烏云,云端上,仿佛還站著一位衣袂飄飄的仙人——“陵城陳禮閔,爾以幼童為祀,殘害百姓,罪犯天條,十惡不赦,今某替天行道,判爾等罪孽深重之人永世不得超生!”如果夏小橋在這里的話,一定能認得出來這個站在云端上裝逼的正是他的好基友阿芒童鞋。不過,此刻,沒有好基友拆臺,阿芒還是很完美地裝神弄鬼了一番,神神叨叨念完上面這段東拼西湊從話本里找出來的話之后,阿芒大手一揮,阿虎和他哥一個虎躍跳下云端,身形碩大威武的巨虎突然出現(xiàn)在城主府中。圍觀吃瓜群眾激動得恨不得立刻撲地磕頭叩謝神恩,而城主府眾人,則驚駭欲絕地發(fā)現(xiàn),自己被卷入了一個可怕的夢境中,在夢中,自己和那些曾經(jīng)被他們殘忍殺害的平民身份對換,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那些術(shù)士以極其殘忍的手段血祭,膽子小的已經(jīng)活活嚇死了。幾個被陳禮閔重金請來“作法”的江湖術(shù)士還想逃,卻被蹲守在幻陣外面的阿虎大哥一爪子一個當場拍死了。至于首惡陳禮閔,自然是被割取人頭拿去懸掛在城門口“示眾”去了……“他,他就這么死了?”聽完整個事情的始末,夏小橋目瞪口呆。不是說一統(tǒng)天下的路上都是充滿了血腥和無數(shù)先烈的犧牲嗎?這么逗比的統(tǒng)一大業(yè),阿芒你讓那些靠寫歷史傳奇吃飯的寫手們怎么活?“不是你說要盡量減少傷亡嗎?我想著,不管是那些背靠城主府的家族,還是城中的老百姓,要說他們最怕的,可不是大軍攻城,而是來自上天的懲罰吧?小橋你是沒看到,那些老百姓,看到阿虎和大哥的身影,都恨不得將家里的香案搬出來叩拜一番呢!我猜這次之后,你們進城收復(fù)陳家留下的那些人,應(yīng)該會輕松很多?!?/br>夏小橋:……阿芒你這腦洞,要是在現(xiàn)代,起碼得混個金牌導(dǎo)演吧?“我說,我們出了這么大的力氣,今晚你好歹得管一頓飯吧?”阿芒搗了搗他。“欠著吧!我得先安排人去收復(fù)那些陳家的私兵呢,遲了我擔心他們會跑路?!?/br>自家老大無緣無故被上天懲罰,在這個極度崇拜上天特別迷信的時代,下面的人現(xiàn)在還不一定怎么恐慌呢。這幫人跟著陳禮閔也不過是混口飯吃,沒必要為了這個臨時老板得罪上天,夏小橋猜的沒錯,等他們帶人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批特別怕死的早就逃了,由此可見陳禮閔這個老板究竟是有多么的不得人心……接收整訓軍隊殘余勢力這種事情,當然是交給專業(yè)對口的樊練去做,這廝也不知道怎么進化的,雖然是個僵尸,但是出現(xiàn)在人前的時候,披掛上陣,只露出一雙眼睛,竟然莫名給人一種十分威嚴的感覺。那些還猶豫著沒來得及逃走的陳家私兵,第一眼看到這位“新老板”就忍不住兩腿發(fā)軟,這位新老板的氣勢可比陳禮閔那個偽君子強大得多,他們這樣的凡人,還是乖乖聽話吧。于是,本以為至少會經(jīng)歷一場惡戰(zhàn)、甚至都開始考慮要不要挖地道偷襲的夏小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連城墻磚頭都完好無損的陵城。“主上,請入城!”樊太尉恭敬地讓到一邊,這家伙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大老粗也有自己的精明,發(fā)現(xiàn)自家陛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管事了,而且黃狗兒這個狗奴才對待夏小橋也和自家主子一樣的時候,沒多少節(jié)cao的樊太尉立刻就決定乖乖認下夏小橋這個新老大了。反正,在他還是凡人的時候,那些大臣怕老婆的也不少,他們家陛下,大概也是傳說中在外威武霸氣、在內(nèi)乖乖端茶倒水的好相公吧?發(fā)覺了樊練對自己異乎尋常的熱情,夏小橋一臉黑線地乘車到了城主府。阿芒這個閑不住的家伙,已經(jīng)提前命人將這里打掃干凈了,為了確保安全,原先伺候的人全部遣散,現(xiàn)在伺候的,都是阿芒從附近一些老實巴交的村戶家里挑選出來的,不能保證有多出挑,但是起碼身家清白不會有什么危險。有了這么一個靠譜的基友,夏小橋接下來的工作開展的就異常順利。之前陳禮閔他們一家在這里的時候,因為要保證這么一大家子人的錦衣玉食,還有一些親戚和黨羽要養(yǎng)活,陵城的老百姓不說被刮地三尺吧,反正日子也是苦巴巴的。因此,夏小橋接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貼出告示,全城招募壯丁,開展“以工代賑”活動。“為什么不干脆直接開倉放糧呢?我看其他義軍攻下新城的時候都這么干的。”阿芒看了夏小橋擬定的告示后詫異問道。“我想從陵城開始就立下規(guī)矩,”夏小橋看著阿芒說道,“開倉放糧,不過是慷百姓自己之慨,糧倉里面那些糧食,難道不是從百姓頭上搜刮來的嗎?這一次放了,下一次呢?我想讓他們知道,我們這支部隊,不是為了奪取天下才對他們好的,我想,帶著他們一起把日子過得更好。”“唉!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不過,聽起來還不錯。”阿芒嘆息道。“行不行的,試過一次就知道啦!”夏小橋之所以在陵城開展“以工代賑”活動,一方面是因為阿芒在這里打下了很好的輿論基礎(chǔ),這些老百姓還沉浸在“上仙降臨”的喜悅和敬畏中,對于他這個“承上天旨意”接管陵城的新城主,自然抱著某種敬畏之心,不敢輕易質(zhì)疑他的決定。另一方面,自然是因為陵城之前在陳禮閔的統(tǒng)治下太過重視向外拓展的軍事化管理,而忽略了關(guān)系到百姓民生的生產(chǎn)問題,這也導(dǎo)致陵城外面大批的農(nóng)田被荒廢,老百姓不敢開荒種田,因為按照陳禮閔定下的規(guī)矩,種得越多交稅越多,等于是辛辛苦苦替城主府白干一年,要想少交稅,那就得找個后臺投靠,等于是給自己又找了個主子,一些有本事的人自然不肯當奴才,那些沒本事找后臺的平民百姓,自然也就不敢去開荒了。正好,他們都不敢要,夏小橋一來,就將那些拋荒的土地全部“收歸國有”,這么多的土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