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
手掐著他的下巴抬起來,左右晃了晃,仔細(xì)打量了幾眼,“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怕人看?!?/br> 宋越北沒來由的緊張,又不免有些沉醉在她嫵媚的眼波中。 他被迫抬著頭,伸長了脖子問道:“小,小姐,小人貌丑沒什么好看的。怕傷到了小姐的眼睛就不好了。不知道小姐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的真面目啊,”她掐著他的臉,瞇了瞇眼睛,“宋越北?!?/br> “哈哈哈哈哈哈哈,宋,宋宰相英明神武,一表人才,才華橫溢,溫柔可親。聽說長得十分俊美。”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小姐酒醉也不忘,是不是思念他已……” 那個(gè)久字還沒說完就左眼挨了一拳,玉鴉冷笑一聲,“英明神武?一表人才?十分俊美?才華橫溢?溫柔可親?” 她每說一個(gè)詞就打一拳,宋越北算是領(lǐng)教了一回什么叫做雨點(diǎn)般落下地拳頭。 “我呸!卑賤之人,天地乾坤,背書背書,我背你個(gè)大頭鬼。打死你這個(gè)看不起人的自大狂!什么宋宰相,我看你是腦子有病,看誰都是勾引你。” 宋越北被打的受不住,抬起手試著護(hù)住自己的臉,“不是,不是。玉小姐,你認(rèn)錯(cuò)人了,我怎么會(huì)是那個(gè)宋賊?!?/br> 玉鴉停下拳頭抓著他的領(lǐng)子將人拽到面前,仔細(xì)打量了幾眼。 宋越北目光躲閃,語聲低緩,聽起來十分有說服力,“我真的不是宋越北,玉小姐,你肯定是認(rèn)錯(cuò)了?!?/br> 這豈止不是一株柔弱無依的藤蔓,這簡直就是蒼天的大樹,枝條粗壯有力,一根枝條甩過來能將人抽個(gè)半死。 他被打的左臉又腫了起來,左眼也有些睜不開,說話都變得有些含糊不清了。 玉鴉懷疑道:“你真的沒有騙我?” 宋越北撒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絕無虛言?!?/br> 法秀嗤笑一聲,“方才還喊人宋宰相,說人家英明神武,一表人才,十分俊美。這會(huì)兒就開始喊宋賊了。你可真是轉(zhuǎn)進(jìn)如風(fēng)啊。 我看你滿口瞎話,就算不是宋越北,也肯定在大梁不是什么無名之輩。說不準(zhǔn)就是那個(gè)宋越北的狗腿子。殺了不冤!” 玉鴉又是一副聽得似懂非懂的神色,宋越北從前教她讀書見多了她這副神色,心下警鈴大作。 果不其然,下一刻玉鴉便點(diǎn)頭道:“殺了不冤,師兄說的有道理。” 宋越北雙手抱住玉鴉拽著他領(lǐng)口的那只手臂,心中比吞了黃連還要苦。 他一面搖頭,一面苦苦哀求,“冤啊,玉小姐,我真比黃連還要冤。大梁就一個(gè)宋越北,我雖然也是梁人,生在丹陽。但蒼天可鑒,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那些,那些都是聽人胡說的?!?/br> 玉鴉瞇了瞇眼,湊得更近了些。 她打了個(gè)酒嗝,“不是宋越北啊。那,那你是誰?你來做什么的?” 她一張嘴,滿身的酒氣久撲面而來。 宋越北屏住呼吸,竭力保持冷靜,“您忘了?我姓貝,名木。前幾日被您所救。今日來給您送湯?!?/br> 他費(fèi)力的睜大眼,試圖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更加真誠,十分卑微的陪著笑柔聲說道:“這湯我是我花了很長時(shí)間為您煮的,用的是我們丹陽的湯方。您要是去過丹陽就一定嘗過。很美味的,您剛才還說好喝呢?!?/br> 玉鴉冷淡的問道:“你為什么要給我送湯?” 她難以捉摸的態(tài)度讓宋越北愈發(fā)緊張,“因?yàn)椤?/br> “你結(jié)巴什么?”玉鴉晃了一下他的領(lǐng)子,兇悍的逼問道:“說!不說我殺了你!” 她面上還有酒醉的紅暈,但強(qiáng)硬的口吻與脖頸上傳來的讓他感到被壓迫的力量,向他展現(xiàn)了他從未見過的另一面。 充滿狂傲與危險(xiǎn),卻又因?yàn)樽硪庀萑氙偪袷Ш獾臍⒁狻?/br> 那種殺意讓他相信,如果他沒有給出一個(gè)讓她滿意的答案。 她是真的會(huì)殺了他。 可這樣的她,全新的,嶄新的,不被他所掌控和了解的她。 很迷人。 致命的美麗。 宋越北分不清究竟是因?yàn)榫o張,還是因?yàn)槠渌脑颉?/br> 他心跳紊亂失衡,驟然收緊,重重地跳動(dòng),擊打著胸腔。 “因?yàn)槲蚁矚g你,我從第一眼見到您起就,就對您一見鐘情。” 玉鴉一拳砸在了他的右眼上,“哼,什么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br> 又是一陣雨點(diǎn)般的拳頭,打的宋越北連連慘叫,“啊——怎么不是宋越北——哎呦——也要挨打。太沒道理。” 路過的人聽著屋內(nèi)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腳下一頓,默默的退的遠(yuǎn)了一些。 98. 第九十八章 傷勢 陽光從窗口投入, 玉鴉在暖融融的日光下翻了個(gè)身,艱難的從夢境中抽離,唇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揉了揉眼睛, 在陽光的籠罩下打了個(gè)哈欠。 依稀記得那是個(gè)好夢。 一段雪白的腰身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眼底笑意愈濃。 宿醉后的頭卻沒有像是以往那樣隱隱作痛,竟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玉鴉打著哈欠從床上撐起身體,一眼便看到趴在桌子的兩邊,面面相對睡得四仰八叉的兩個(gè)人。 宋越北感覺有什么東西拍了拍他的臉, 他困意昏沉, 不耐煩的瞇了瞇眼, “滾……玉小姐。” 那個(gè)滾字還未完全吐出,就被眼前的人嚇得轉(zhuǎn)了音。 他臉上的傷隱隱作痛, 驚懼之下困意全無,說話都不自覺地透著一股小心, “玉小姐,您醒了?!?/br> 玉鴉蹲在宋越北面前,她打量了一下宋越北的臉。 她伸出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宋越北紅腫的眼睛, 困惑道:“貝公子,你的臉怎么好像一點(diǎn)沒好,還腫的更厲害了?” 宋越北見她伸手, 本能縮了一下脖子。 法秀見他那副在玉鴉的觸碰下嚇得跟鵪鶉般瑟瑟發(fā)抖的樣子, 嗤笑了一聲。 這一次落下的不是雨點(diǎn)般的拳頭,指尖溫柔的觸碰著眼皮,如一片落下的羽毛。 “你很難受嗎?是不是很痛?” 她上下看了他一番,手指從他的面頰滑下肩頭,按上他的腰揉了揉, “身上還痛嗎?” 宋越北緊張的心這才緩緩放松,看來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