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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權(quán)臣與尤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1

分卷閱讀131

    道:“可,可這不是寺院?你從前不是告訴我說和尚不吃rou嗎?”

    宋越北沉默了片刻,妙達被他盯得心頭發(fā)慌,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女施主有所不知,我們寺中偶爾破一次例,倒……倒也不礙事。

    三師兄從前在寺中,時常吃rou食的。只要我們不吃便不算犯了戒律?!?/br>
    玉鴉,“原來如此。”

    妙達仰頭看了看玉鴉,他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宋越北,“三師兄,這位漂亮小姐是你的新娘子嗎?你們要成婚了嗎?”

    宋越北察覺到玉鴉的目光掃來,她濃妝艷抹,身上的宮裝極盡華麗,發(fā)鬢間又簪了一枚黃金鳳簪。

    這都是從前常陽的舊物,用在她身上是逾越。

    看起來的確很像女子盛裝出嫁的嫁衣。

    小和尚在這座孤廟里長大,沒見過幾場婚宴,也沒見過出嫁的新娘。

    他會認錯也在情理之中。

    妙達見宋越北不答,便以為自己說對了。

    他老氣橫秋道:“三師兄真是不地道,咱們寺里好不容易有人成婚,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也不跟我們講,讓我們也替你張羅張羅。

    這位女施主你跟我來,讓師父給你剃了頭,咱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敬云與敬歸在一旁聽了半天,此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玉鴉捂著自己的頭發(fā),她驚慌的搖了搖頭,“我不是他的新娘子,你認錯了?!?/br>
    怎么大梁的風俗日益奇怪了,做新娘子還要剃頭?

    宋越北敲了敲妙達圓滾滾的頭頂,“不得胡說,我的妻子怎會是卑賤之人?!?/br>
    小和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玉鴉垂下眼,她揪了揪腰間的絡(luò)子。

    梁女都要媒人,有了媒人就是好女人,能風風光光的成婚做新娘子。

    宋越北不愿意給她媒人,因為她卑賤。

    這話她已聽過很多遍,耳朵都要聽得出繭子了。

    宋越北余光掃了她一眼,見她神色平淡,一言未發(fā),臉上沒有任何傷心的神色。一如既往的乖順懂事。

    他心中一定卻又說不上有些不太舒服。

    他頓了頓,“你在這探頭探腦的做什么?”

    妙達這才想起師父的囑托,“師父說,此處是佛門凈地,宋公子少造些殺業(yè)?!?/br>
    敬沖上前說道:“麒麟衛(wèi)已經(jīng)按照您的囑托,不論死活,將人都帶走了?!?/br>
    宋越北掃了一眼寺院中各處噴濺的血跡,“別臟了佛祖的地,將這些臟污都打掃干凈再走。若有打斗之中損毀的磚石物件,全都按照舊貌復原賠給禪師。”

    敬沖連連點頭,“是是是,小的這就帶人打掃。保證一定將廣元寺打掃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保證一?;叶伎床灰?。”

    妙達說道:“師父還說,他要為亡靈超度,這一次就不送宋公子了?!?/br>
    宋越北便知道這一次古崖是不愿再見他了。

    他沒有再多說什么,牽著玉鴉走出山門,登上了在岸邊等候已久的船舟。

    玉鴉從船邊拒了一捧清水洗了洗臉,面上讓人亂七八糟的涂了一堆東西。

    她只覺得做什么表情都變得分外不自在。

    82.  第八十二章   懂事

    宋越北見她面上的脂粉被水溶開, 露出脂粉下觸目驚心的血痕淤青,眼尾精心描繪的朱紅與金粉都暈成一團,一滴滴的隨著水滴往下落。

    眨眼之間, 濃墨重彩的華艷美人就成了面上一團花的狼狽相。

    他眉心微皺, 從袖中抽了一方帕子俯下身替她擦了擦面上的水,無奈道:“怎么還是學不會穩(wěn)重?”

    玉鴉從他手中抽出帕子,身體往后坐了坐,拉開與他的距離。

    她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似乎在尋找什么。

    宋越北收回空蕩蕩的手, 望著她面上的血痕紅腫, 生出幾分煩悶。

    “你在找什么?”

    玉鴉慢吞吞擦著臉上的水和眼周暈開的金粉, “這一次怎么沒有見到宋幽?”

    宋越北眼中褪去些許溫度,“你我多日未見, 你倒是記他記得很清楚?!?/br>
    玉鴉心說那可不是。

    若不是他總在你左右,你這會兒應該早死了。

    宋越北見她不語, 又覺得自己的話好似說重了。

    她一向缺心眼,在丹陽時常見到宋幽,此時沒見到便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他緩和了口氣, “他另有要事,過幾日回了丹陽,你就能見到他了?!?/br>
    玉鴉一手擦了擦眼角的金粉, 一手從袖間拔下一根銀針在指尖把玩, “那這一次只有你一個人來,不是很危險?”

    見她如此關(guān)切他的安全,宋越北面上多出些溫度,“他們要求我一個人來換你。即便再危險,我也得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 這一次雖然宋幽沒有來,但我調(diào)集了其他的護衛(wèi)?!?/br>
    他看向站在船頭的船夫,船夫取下頭上的帽子,向二人躬身行了一禮。

    玉鴉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船夫,船夫生得沒有宋幽那般俊俏,一張普普通通的臉,三十上下的年紀,往街邊一站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瞇了瞇眼睛,仔細看了一眼船夫堅硬剛直的腰背和粗壯得過分的小腿,默默將銀針別回了袖子上。

    辛正給她灌得那些茶水,此時效力還沒有過去,手腳都還有些軟綿綿的。

    能不動手還是盡量不要動手了。

    等一等,等藥效完全過去了再說。

    一陣清風迎面吹來,吹動她耳朵上的白玉墜子。

    墜子微微晃動,玉鴉感覺耳朵上傳來一陣陣微弱的刺痛。

    她原本沒有耳洞,也不想學梁女在耳朵上打洞。

    但在李太后那里也容不得她拒絕。

    她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的墜子,想起這枚墜子的來處。

    聽辛正和李盈的意思,她身上這一身大多都是常陽當年的舊物,這枚墜子被李盈以為是常陽公主與宋越北的定情信物。

    常陽到死時,這墜子都仍掛在她的耳朵上。

    “這墜子是你母親的遺物?”

    宋越北看著玉鴉耳朵上沾著血跡的白玉墜子,目光多出幾分懷念,“它是我父親送給我母親的。我母親一直舍不得摘下來,直到她病重?!?/br>
    玉鴉偏了偏頭,伸手去取,“那我取下來還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