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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老家伙換這么豐厚的封賞,這可太值了。 67. 第六十七章 談話 玉鴉不知道守城的士兵手中的畫像是在找什么, 而且他們手中甚至還有不止一張畫像。 但她看了半個時辰發(fā)現(xiàn)個規(guī)律,他們攔下的人大多數(shù)是體格強壯的人。 她心中生出一個猜想,她失蹤的消息宋越北應該已經(jīng)找到了, 宋越北會不會是在找她? 很快就將那個想法按了下去。 士兵手中的畫像不止一張, 找她沒必要攔著那些身材壯碩的漢子。 不管這些人在找什么人,此時進城都不好。 丞相府和丹陽城的守備根據(jù)她的觀察都是白天強過晚上。 還是再等一等,養(yǎng)養(yǎng)精神晚上再去。 她打了個哈欠靠著城墻根曬著太陽懶洋洋的又睡了過去。 直到太陽西垂,天色暗了下去,她才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混在乞丐里往城內(nèi)走去。 城門前的守衛(wèi)握著長矛懶懶散散的站著, 對著這群乞丐連個眼神都懶得分。 “這都多少天了, 人還是沒找到。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br> “等會兒收工, 咱們哥幾個去南城玩玩吧?” “不去不去,我想回家吃一口老娘做得的蘿卜湯?!?/br> 玉鴉混跡在一群乞丐里, 拖沓著腳步走入城。 她學著一旁乞丐們的姿態(tài),懶懶散散的走在街上, 目光掃過街上每一個行人。 行人對她避之唯恐不及,根本沒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眼。 宋越北懶散的倚靠在桌邊,天光從明到暗, 他卻始終都是那一個姿勢。 他坐起身動了動筋骨,看了一眼抱劍站在門口的人。 無論他什么時候看宋幽,宋幽都是同一個樣子。 “宋幽, 過來陪我坐一會兒?!?/br> 宋幽什么話也沒說, 走過來在桌邊坐下。 宋越北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這幾年跟在我身邊,辛苦你了?!?/br> 宋幽搖了搖頭,“職責所在。” 茶水已經(jīng)涼了,他喝了兩口, 放下茶杯,“最近京中不太平,死了十幾個官員,死法千奇百怪。刑部尚書陳鶴查過,說是同一撥人所為?!?/br> 少年靜靜的坐著,一言不發(fā)。 宋越北已經(jīng)習慣有人熱切的接他的話,可宋幽并非那些油嘴滑舌的政客,他聽不出宋宰相的停頓是在等他說些什么。 他又想起另一個聽不懂他話中意的木頭,精神稍稍放松了些,接著說道,“我猜,他們應當也會想要我的性命?!?/br> 若是宋幽懂點人情世故就該在此時拍著胸口向宋越北保證,他一定會誓死保護宋越北的安全,擒下這幫賊人云云。 但是他繼續(xù)保持了沉默。 宋越北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死的官員大多都與他有關,換句話說,都是他的黨羽。 初時死了幾個人,死者官職并不高,年紀也大了,尸體上沒有傷痕。死者的家人雖傷心也沒有懷疑,只當老人是自己在睡夢中死亡,如此到算是喜喪了。 他自然也不會注意到,頂多聽到消息差人送點東西去葬禮,再給他們追封點官職之類的。 只是一日日丹陽城中總有人在死亡,葬禮漸漸多的不同尋常。 他著手讓陳鶴去查,翻出這數(shù)月來丹陽城中‘無故病逝’的官吏尸首,時間隔得遠的幾位已經(jīng)開始腐爛,沒查出什么東西。 但新喪的三位,兩個是被毒死,一個是頭頂有數(shù)個細小的針口,成人頭顱堅硬,殺人者卻能以針刺破頭骨,必定不是常人。 奇得是如此死法。那人的神色竟仍是安睡,仿佛在死前沒有經(jīng)過什么苦痛。 這樁事于他來說本不是什么大事,但自他稱病,殺人者越發(fā)膽大,短短十幾日又死了六人。 從前殺人者還知道掩人耳目,這一次被殺的人卻是明晃晃的以刀劍刺死。 他昨日聽聞有一人執(zhí)劍殺入兵部尚書卓謙家中光天化日之下將人殺了,最后還是大搖大擺從正門走出了卓宅。 這是目前無故死亡的官員中官職最高的人,他讓陳鶴將消息壓下去,但這樣的消息肯定是瞞不住的。 死者之間最大的關聯(lián)就是他們同為他宋越北的黨朋,他不難猜測,那些曾依附于他,口口聲聲要為他舍身的人。 此時恐怕在家中輾轉難眠,瑟瑟不安。 若說葉從恒此時跳出來是砍向他一道無形之劍,這些殺人者便是明刀明槍了。 不難猜測,今日發(fā)生的這一系列事之間一定有千絲萬縷的勾纏。 幕后之人,他心中已有了些眉目,只是現(xiàn)在動手只會打草驚蛇。 玉鴉的無故失蹤,是否也是這些人所為? 他看著宋幽,嘆了口氣,“宋幽,你說我做錯了嗎?” 無人注意到一個人影悄悄地從相鄰的庭院爬上了院墻,熟門熟路的踩著房檐快速向著宋越北的臥房靠近。 宋幽側耳凝神聽著院中的聲音,他總覺得院中與平日的聲音有了什么極細微的不同,似乎多出了一點不該有的動靜。 “宋幽?!?/br> 宋越北語氣加重,宋幽不得不抽出心神回過神看向他。 “宋幽,我與你說話,你為何不看我?” 宋幽知錯就改,雙眸直視宋越北,“屬下會看著你。” 宋越北嘖了一聲,“算了,你還是別看我了。你看得我心煩?!?/br> 玉鴉屏住呼吸伏在窗下,貼著矮墻,往里看了一眼。 屋內(nèi)有兩人相對而坐,一個人背對她坐著,一個人側身面對她坐著。 她沒來由的覺得那個背對著她坐著的人就是宋越北,一想到她費了千辛萬苦才重新見到這個人,玉鴉只覺得心頭一酸。 她又看了一眼那個身影,生怕發(fā)現(xiàn)又連忙將頭低了下去,只聽見模模糊糊的幾句只言片語。 ‘宋幽,我與你……,你為何不看我?’ 宋幽,‘屬下會看著你?!?/br> ‘你……我,……我心煩。’ 宋越北說話聲音一貫低緩,今日聽起來更是低落極了,時不時聲音就低了下去聽不分明。 她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他們二人何時關系這么好了? 宋幽跟他離的這么近,她進退兩難,不敢動手又舍不得退去。 以她一向?qū)λ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