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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正在興頭上,只想趕緊拉著她出去,那里耐煩等來等去又大擺排場。 他回頭看了一眼宋幽,“有宋幽就夠了。我是臨時起意,他們未必能反應(yīng)過來?!?/br> 玉鴉稀里糊涂的被宋越北拽著起身,跟著他離開了相府。 “我們這是往哪走?” “往南走。丹陽城以皇宮居位北,達(dá)官貴人環(huán)繞皇宮而居。南城才是找樂子的好去處,不過你一個人最好別往南邊走?!?/br> 玉鴉記下這話,“原來是這樣,又學(xué)到了?!?/br> 他牽著她走在街道上,此時正是下午,太陽沒有正午那么毒辣,燥熱的空氣中漂浮著丹楹木的香氣。 的確是越往南走,人越多。 但街面卻大有不同,剛出丞相府時,街道寬闊平整,道路兩旁的府邸院墻也十分氣派,偶有自院墻內(nèi)探出的柳樹,長葉飄搖,畫面說不出的靜謐雅致。 玉鴉上一次看丹陽城的街道是師姐帶她入城,那時她們起了個大早,混雜在入城做工的商販里。 清晨的丹陽城街道寬闊行人稀少,只有賣命的力工和小販匆匆忙忙的走在街上疲于奔命,這是一座安靜的城。 此時她看著滿街的人流,各式各樣高聲叫賣的小攤,覺得這座城活了過來,充滿讓她感覺陌生的煙火氣與熱鬧。 她從沒見過那么多的人,不免看花了眼。 宋越北看著眼前熟悉的長街,時光在彈指間便過去,舊人已變得面目全非,故景卻仍一切如舊。 街面上仍是這么熙熙攘攘,就連街邊的那棵丹楹木都與數(shù)年前一般無二。 重回舊地,他緊緊的握住了身側(cè)姑娘的手腕。 南城的治安不比北城,小娘子孤身出行很容易被頂上,人伢子當(dāng)街強搶無人看顧的孩子和妙齡少女,他曾經(jīng)也見了不止一次。 她感覺到他手心溫?zé)?,小聲說道:“你抓我這么緊做什么?” 人潮洶涌,他垂下頭,“你說什么?” 玉鴉提高聲音,“你抓我這么緊做什么?” 他傾身靠近她,長睫根根分明,目光似乎在示意她再說一遍。 玉鴉被他看得沒來由結(jié)巴了起來,“你,你抓我,這么緊做什么?” 這人可真白啊,北梁的男人怎么比女孩子還白? 他手也很軟,沒有常年觸碰刀劍留下的粗繭。讓他牽著,跟師兄們牽著她的感覺完全不同。 她也說不上是什么感覺,總覺得腳下有些發(fā)飄。 宋越北扣住她的手指,抬起兩個人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這樣牽著就不怕你丟了。” 玉鴉察覺到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人投來目光,她不自在的想要抽回手,“你不是說,女子不能跟男人拉拉扯扯嗎?” 宋越北牽著她往前走,想也沒想道:“我與你,自然不同?!?/br> 玉鴉,“有什么不同?” 宋越北被問的一怔,他用余光掃了一眼身側(cè)跟著的人。 對啊,有什么不同呢? 他們既非夫妻之名,亦無夫妻之實。沒聽說誰家老爺出門還要牽著婢女的,他又不是七老八十需要人攙扶。 南城雖治安不好,但有宋幽和敬字幾人跟著,總不至于真讓她被人搶了。 反倒是他們這樣光明正大的牽著手走在街上,若讓熟人撞見,更是解釋不清。 他握著她的手一松。 玉鴉見他力度放松,連忙要抽出自己的手。 他的身體總是快腦子一步,將她緊緊的扣在了掌中,指著街邊的一個鋪子,“你瞧瞧那個,我考你一下,那匾額上題的是什么字?” 玉鴉馬上將自己方才問的話拋到了腦后,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你不是說今天讓我休息一下?怎么出了門還要認(rèn)字?!?/br> 這豈不是從書房換了個地方讀書,她看著滿街的熱鬧頓時覺得也沒那么有趣了。 宋越北見她不情愿,隨口找了個補,“若你能念對,我就給你買那個糖糕怎么樣?” 玉鴉一怔,她面上還是不情愿,卻忍不住偷偷去瞧他。 他怎么知道她想吃那個糖糕? 宋越北觸及她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無奈道:“你方才多看了那攤子好幾眼?!?/br> 這人思路經(jīng)常如脫韁的野馬,讓人難以捉摸,獨獨面對貓狗之類的動物和是食物是好不作假的好猜。 玉鴉低下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敵不過對糖糕的興趣,打起精神抬頭看向匾額。 “土焦外女,八刀土十足。這什么意思???八刀土好吃嗎?什么叫土焦外女?” 宋越北捏了捏眉心,那種疲憊感重回心頭。 玉鴉求知欲十足的問他,“你知道土焦外女是什么意思嗎?” 宋越北,“不知道?!?/br> 因為那玩意根本不念土焦外女。 玉鴉思索半響,自行做出了解釋,“我猜可能是土澆在了一個叫外的女人身上。這個詞的意思是活埋!八刀土十足,就是他殺人只砍八刀,但埋人的土?xí)o足量。哇,好可怕啊?!?/br> 她多看了那個胖乎乎的攤主好幾眼,心說真人不露相。 丹陽的殺手居然都長成這樣,還能把店面開在大街上,真夠厲害的。 。 35. 第三十五章 糖糕 宋越北看了一眼匾額上端正的‘里焦外嫩’四個大字, 唇邊翹起一個弧度,“呵,是挺可怕的。” 文盲真可怕, 這二傻子腦子里到底一天天裝了些什么? 玉鴉, “你在笑我?” 宋越北屈起手指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失笑道:“前兩日方才教過你,里外二字,怎么偏偏記住了外字,里字卻只認(rèn)半邊?我看你這漂亮的小腦瓜里裝的都是土?!?/br> 玉鴉讓他這一敲, 終于想起那個字到底是何意。 “不是土焦外女, 是里焦外女?” 宋越北搖頭, “最后一個字雖含著兩個女字,但不念女, 那是個嫩字?!?/br> 玉鴉捂著額頭,想了又想仍是想不起來, “這個字你教過嗎?我為什么不記得了?!?/br> “你想不起來很正常,”宋越北頓了頓,莞爾一笑, “畢竟我還沒教過?!?/br> 見她要發(fā)作,他搶先一步開口道,“因為我沒教過, 你認(rèn)不出來也是正常。所以便不罰你了?!?/br> 玉鴉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