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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奇跡。愛本就是這世上最不可能的情感。” 玉鴉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艱難的消化著他的話,“我還是不懂。” 他仍笑盈盈的,只是眼里的溫度卻漸漸褪去,“不懂是一件好事,因為所謂的真心與情意,本就是世人用來騙人的東西?!?/br> 他牽起她的手在紙上寫下一個玉字,又緊接著握著她的手在鴉字前寫了一個鴉字。 “玉鴉,這是你的名字?!?/br> 玉鴉凝神端詳了一會兒自己的名字,頭頂撞了一下他的下巴,“你的名字呢?” 宋越北被撞得悶哼了一聲,他按住懷里亂動的人,“不要動?!?/br> 他握著她的手,提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宋,越,北?!彼谒膽牙镟溃骸斑@個簡單?!?/br> 宋越北不滿的哼了一聲,“我的名字是三個字,還有一個十畫以上的越字。簡單?你只看一遍就學會了?” 玉鴉自信滿滿的點頭,“當然。這么簡單的字肯定看一遍就會了?!?/br> 宋越北放開她,取下桌上的紙扣在一旁,取出一張新的紙打開鋪展。 “你要是寫不出來怎么辦?” 玉鴉非常自信,“不可能。你寫起來都很容易,我怎么會寫不出來。太簡單了?!?/br> 宋越北把紙鋪展,“你就說寫不出來要怎么辦吧?” 玉鴉滿不在乎,“老規(guī)矩,寫不出來我就再寫十遍。” 宋越北搖頭,“不行,十遍怎么夠。你要寫一千遍才行。牢牢地記住我地名字。最好連夢里都念著我的名字?!?/br> 話到最后是一串笑聲,他難得開懷,只因仿佛已能看到她苦惱的樣子。 玉鴉聽到這里有一點頭皮發(fā)麻,“不然就算了。我昨天的功課還沒背完?!?/br> 宋越北將沾足了墨的毛筆塞進她手里,眼里都是笑意,“很簡單的,看一遍就絕對能會。來,寫吧?!?/br> 她不愿意接筆,滿臉寫滿了抗拒,“不要。” 宋越北誘哄道:“要不然這樣,你寫錯了就寫一千遍這三個字,你要是寫對了,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 若是這個條件讓旁人知道,只怕宋越北三個字都要讓人寫爛了。 別的不說,就只是丹陽城中都不知有多少人搜羅著各種珍玩寶物,找破了頭想求他辦一件事。 他待她總是如此大方。 但玉鴉卻并不為這個條件所動,“我沒有想要你實現(xiàn)的愿望,算了吧?!?/br> 她想要他的頭,但這話肯定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他也不會給。 “珍玩,衣物,首飾,玉器,糕點,飯菜,雞腿,”宋越北說一個,她就搖一下頭,根本不為所動,實力演繹何為無欲則剛。 這倒是他沒有想過的了。 他看了一會兒玉鴉,驚奇的挑了挑眉毛,像是第一次認識她。 玉鴉想了想,“能留在你身邊,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不用再送我些什么。” 宋越北凝視她的雙眸一點點染上溫度,“那我送你的那些衣物首飾,你不喜歡嗎?” 玉鴉露出笑容,她抬手拔下了頭頂上的梅花金簪,“很喜歡,這根簪子我最喜歡了?!?/br> 她又扯了扯身上的濃紫色的長裙,把裙擺拽給他看上面的百合花,“這個也特別好看,我太喜歡了?!?/br> 像是小朋友給別人展示自己最心愛的玩具,幼稚又真誠。 “那我以后給你送更多更多的簪子和裙子好不好?”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此時的口氣有多溫柔。 玉鴉用力點頭,“好啊。你可真是個大好人。但我現(xiàn)在能不能不寫了,先去出去看看圓圓。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它們了,它們肯定特別想我?!?/br> 事實上她進書房還不到一炷香。 宋越北收了面上的笑容,“不行。來,說好了就不能變了。你把宋越北三個字寫出來?!?/br> 玉鴉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說出了什么非常殘忍的話,不是讓她寫三個字,而是要剁了她的手。 她扭過頭不看他,只留給他一個線條艷麗的側(cè)顏,“不寫不行嗎?” 宋越北給她讓出位置,“不行?!?/br> 玉鴉長嘆了一口氣,走到紙張前,全神貫注的下筆寫了起來。 宋越北這三個字,她寫得小心翼翼,磕磕絆絆,寫下一劃便努力去回想一遍他下筆時的畫面。 他寫字時一氣呵成,無比輕松寫意。 單看他寫字會覺得這真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到她這里卻是如履薄冰,親自握住筆方覺其中艱難。 但萬幸的是她的手不愧師父的稱贊,盡管磕磕絆絆仍將那三個字寫了出來。 玉鴉放下手里的筆,翻開一旁他親手寫下的宋越北三個字和自己的字兩相對照,眸子里藏不住失落,“我寫得好丑,還是不像?!?/br> 宋越北看著紙面上的三個字有些驚異,別說第一次學字的人,就是袁蓮山這樣開蒙極早的稚童,寫字都會歪歪扭扭不成形態(tài)。 她第一次下筆,這三個字寫得不說與他一般無二,卻也有了八分相似。 可他讀書十數(shù)年,自小精于書文,十年前上門求字者便如過江之鯽。 如今更是一字千金都難求。 宋越北啞聲道:“你在模仿我的字跡?” 玉鴉垂頭吹了吹紙面,“對啊??墒遣粔蛳瘛!?/br> 宋越北沉默了一會兒,“已經(jīng)很像了,你學的很快?!?/br> 他十六歲時就以一手好字聲名鵲起,但那時的筆力自然不及此時。 多少人稱贊他是個天才,但眼前的人若一如他早早開蒙讀書,今日未必會遜色于他。 他識字太早,早已忘了當年他是如何去讀千字文,一日能識多少字背多少書。 但這些年他沒有少考校袁蓮山的功課,袁蓮山開蒙的進度遠遠不及她快。 玉鴉不明白他為什么盯著自己不說話,她側(cè)過頭看向他,眉心微皺,“我寫錯了嗎?” 不該啊,她仿的雖然不太像,但應該沒寫錯字。 宋越北看著那三個字,嘆了口氣,“可惜了。” 可惜生在鄉(xiāng)野,更可惜是個女兒身。 若是男子,倒是個可造之才。 玉鴉來來回回把兩幅字又看了幾遍,“我哪個字寫錯了?” 宋越北,“沒寫錯。” 玉鴉小小的歡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