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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圍著相爺轉(zhuǎn)的女人也不少。相爺能這般容忍的,這可是頭一次見?!?/br> 敬云喃喃道:“像是這位這樣漂亮的美人,也是頭一次見啊。我要是相爺定舍不得玉小姐成日這般費心苦等?!?/br> 敬云翻了個白眼,吹滅了廊上掛著的一盞燈籠,“你也不照照鏡子,人玉小姐能看上你嗎?” 黑暗中突然響起一聲咳嗽,幾人齊齊噤聲,回過頭便見著樹叢后轉(zhuǎn)出了人。 敬沖提著手里的燈籠往前照了照,這才看清原是梨襄帶著兩個丫鬟。 “姑姑這么晚來雙苑是有什么事?” “皇后娘娘賜下兩斤嶺南道貢上來的水果,這些都是趁新鮮吃最好。我便送了來?!?/br> 見梨襄面上含笑神色如常,仿佛根本沒聽見方才幾人的議論聲。 敬沖這才稍稍放下心。 他從梨襄身邊的丫鬟手中接過水果,口中客氣道:“辛苦姑姑走這么一趟?!?/br> 梨襄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亮著的燈火,“我人已來了,我看相爺屋中燈還亮著,不至于連進屋都不肯讓我一進?” 敬沖有些為難,他推脫道:“這會兒的確已經(jīng)晚了。姑姑走這么一趟也辛苦,還是早些回……” 宋越北不近女色,苑中伺候著的就只有他們四人,身邊雜事一應都歸了他們,府中的婢女寸步不能近身,這都是規(guī)矩。 9. 第九章 貓叫 梨襄掩唇一笑,“跟我怎么還客氣上了?既是辛苦,讓我進去坐一坐又何妨。相爺那里我替你們交代?!?/br> 話都說成了這樣,敬沖跟敬密對視一眼,倒是不好再開口阻撓。 梨襄一進門便見到宋越北伏在書案上不知在寫寫什么,敬沖敬云他們四人不敢打擾,只將方才梨襄所送來的瓜果洗了在桌上送了一盤便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梨襄緩步走進書案,宋越北本以為全神貫注在手中的公文上,察覺到有人靠近直覺是敬沖他們,倒也沒留心。 直到那人在他身側(cè)站定了片刻,他才察覺出一些不對,皺眉抬頭看去。 “梨襄,你怎么會在這里?” 梨襄一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替敬沖他們四人開脫道:“不怪敬沖他們,是我見你在忙,沒讓他們擾你?!?/br> 從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她在府中近乎于半個主人。 宋越北不許書閣,書房,雙苑進人,但她卻不同,這三處她大多隨意進出,只要對他解釋兩句,他一般也不會在意,更不會責罰。 畢竟比起府中其他的奴仆,她到底是有所不同。 這樣悄沒聲息的闖進來,她以往也做過許多次。 只是這一次宋越北心中卻有些不快。 他合上案上的公文,淡淡道:“下一次還是通傳了得了我的應許你再進來為好。你已是老人了,府中的規(guī)矩本不該讓我再多說?!?/br> 梨襄心中一沉,總覺得他最后一句話似乎別有深意,像是在敲打她什么。 她面上笑容溫和,“這一次是我冒失了,不會有下一次。相爺可不要因此惱了我?!?/br> 白貓從一旁的架子上輕靈的跳了下來,梨襄被嚇了一跳,她驚叫著下意識地想去踢開貓。 白貓靈巧地跳開躲過了這一腳。 一腳落空,梨襄皺了皺眉,眼中露出了幾分嫌惡。 宋越北看在眼中,他連忙抱起了地上的白貓輕輕安撫。 “這么晚來是有什么事嗎?” 梨襄緩過神,她笑著向靈煥伸出了手,試圖摸兩下補救一下,“這貓好可愛。比我上一次見它好像又長大了一些,皮毛更漂亮了?!?/br> 她以往來雙苑都很少能碰到貓,這三只貓里那只大黃貓最親人,她也見得最多,白貓見過幾次可它都不往人身邊靠。 至于黑貓更是見都沒見過,只聽旁人說才知道雙苑有一只黑貓。 不料她這一伸手,原本十分溫馴的趴在宋越北懷里的白貓卻齜了牙沖她哈氣。 梨襄的手定在了半空中,她的笑容有些掛不住,“這貓,這貓怎么這么兇。” 宋越北往后退了兩步,“若有什么事就直說。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底是不好?!?/br> 梨襄擠出笑容,“聽說最近有個婢女成日往相爺身邊湊,企圖攀龍附鳳。府中的人都在議論紛紛,相爺,為了您的名譽,這等膽大包天的奴才我看還是早做處置為好?!?/br> “議論紛紛?”宋越北漫不經(jīng)心的撓了撓白貓的下巴,溫聲問道:“他們?nèi)绾巫h論的?” “都不是什么好聽的話,”梨襄小心的注意著宋越北,火光在他肩頭鴉青色的緞子上映下晃動的影,盤在他肩頭的四爪蟒半身隱沒在黑暗中,被照亮的怒目面容十分懾人。 他垂著眼望著懷中的貓兒,清雅俊秀的面容上總帶著倦色,似乎對任何東西都始終興趣缺缺,無形之間便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頓了頓,“我學來都怕污了相爺?shù)亩??!?/br> 宋越北仍未發(fā)一語,梨襄越發(fā)摸不準他的心思,她勉強按耐著的妒意在一片寂靜中蓬勃而出。 “府中人都說那個叫玉鴉的婢女用美色勾引相爺,相爺定是與她有了首尾?!?/br> “他們說相爺也不過是個好色的男人,算不得是什么君子。” “還有人說這卑微的下仆將來會是府中的女主人。” 梨襄滿懷惡意的說完這些話,雙眸信賴又期待的看向宋越北,“我知道相爺根本不是這樣的人,相爺是君子,都是這個女人下賤放蕩。絕不能繼續(xù)讓她留在府中毀了相爺?shù)拿?。?/br> “君子?”宋越北玩味的將這兩個字在舌尖品味了一番,他似笑非笑道:“真沒想到,我在你眼里居然是這樣的形象。” 梨襄沒能等來宋越北的大發(fā)雷霆,她不知所措的問道:“您不想處置……” “府中的下人的確是該處置了。一群人成日不好好專心做自己的事,居然敢在背后嚼主人的舌。這些話傳進你的耳朵里,你該做的事是將她們一一處置了,而不是拿著一幫奴仆的話來找我。”宋越北打斷梨襄,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眼中沁著冷意,“梨襄,你如今是怎么了?府中的規(guī)矩你是全忘了嗎?” 梨襄沒想到宋越北不處置玉鴉這個罪魁禍首,反倒要堵住其他人的嘴。 以往宋越北分明從不會在乎一個美人的去留,府中之事只要她提了,他就不會有其他的主意。 這一次怎么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