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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榮升已經不緊張了,這個手下倒是莫名緊張起來,說話都結巴了。高榮升并不在意,還回應了一句:“去我干爹那兒,他前些日子就叫我過去吃飯了?!?/br>時間已經快到半夜十二點了,一般人不可能在這個點吃飯,而高榮升的目的也不是吃飯。他一進江威的帥府,就和江威去了書房,關上門議起了事。商議的主要內容便是和北州結盟的事。江威之前就問過高榮升,但高榮升當時并沒有發(fā)表意見。說到底他只是個混黑的,雖然身手夠厲害,行使夠狠辣,對于時政格局其實沒有多少遠見。他以前只在報上見過唐浩初,也曾聽過唐浩初的神童之名,本以為這名聲只是吹噓出來的,如今才意識到對方是當真有能耐。這種人不能為敵,只能為友,而且這種人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一般都有好幾套方案,所以就算江威不同意結盟,恐怕也會有其它備用方案,還不如爽快同意了以謀求更多利益,也好掌握主動權。次日一大早,江威便親自給唐浩初打了個電話,唐浩初掛完電話,不緊不慢地吃了個早餐,待到十點多,才帶著手下人動身,去了離酒店不遠的一個茶舍。是一家外部看似普通內部卻別有洞天的茶舍,為了表明誠意,江威沒帶多少人,而唐浩初這邊的人本就不多,兩位主子進屋密談了,一堆手下就只管守在外面干瞪眼。正如高榮升所判斷的那樣,唐浩初十分危險,尤其是當他不講任何感情,只專心謀算利益的時候。這個時候的他是個天生的當權者,他和其他人看待問題的角度就不同?!鎸θ魏螁栴},正常人想到的不是解決就是逃避,而他唯一想到的是控制。唐浩初離開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了,哪怕除去午飯時間,他和江威也密談了足足三個小時。沒人知道他們具體談了什么,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聯(lián)邦國怕是要變天了。就在同一天傍晚,傅程言回到了位于中州原城的老家。原城緊挨著景市,開車只要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乩霞业囊宦飞细党萄远荚谂o唐浩初找理由,比如對方應該是秘密去中州談什么事情,既是密談,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才沒告訴他,又或者是走得太急沒來及告訴他,——總之就是不愿意承認自己被拋棄的事實。但他心里其實并沒有他表面看上去那么堅強和自信,這從他在北州猶豫了將近兩天才動身,以及他去的是原城老宅而不是順興商會總部所在的景市就能看出來。人在脆弱或不自信的時候,總會想見一見自己親近或信任的人。傅程言沒得到多少父愛和母愛,唯一對他好的是他奶奶。老人家喜靜,所以一直待在老宅哪也不愿意去,然而傅程言一進院門,就聽到了咿咿呀呀的唱曲兒聲。傅程言大步邁進庭院,只見庭院的涼亭上搭了個戲臺子,他奶奶正坐在下面樂呵呵地聽戲。見到他回來了,一點也不覺得驚訝,還夸獎道:“你這孩子真是有心了,知道奶奶喜歡聽戲,還特地請了個戲班子來,而且戲的內容編排的新鮮又有趣……”傅程言頓時有點懵,搖頭說自己并不知此事,但傅奶奶不聽他的,只道:“好了,你就別瞞我了,奶奶知道你有孝心,那個自稱是你好友的少年人都跟我說了……”不知道為什么,傅程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唐浩初,立即就忍不住問:“什么樣的少年?”傅奶奶努力形容道:“長得特好看,舉手投足還特貴氣,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好孩子……”能被老祖宗夸貴氣的人絕對不一般,傅程言已經確認了對方就是唐浩初,甚至不等奶奶說完就繼續(xù)問:“那他現(xiàn)在去哪了?”可惜傅奶奶只知道人已經走了,并不知道他去了哪,所幸有個知情的下人過來報告:“二少爺今日也來看老祖宗了,正好撞見了那位公子,不知跟那位公子說了什么,兩人是一起出的門,坐同一輛車往西邊去了?!?/br>下人們口中的二少爺便是傅程言繼母生的弟弟傅安星,在順興商會全權落在傅程言手里之后,依然日日做著能抓住傅程言的把柄將他趕下臺的美夢,聽到唐浩初自稱是傅程言的好友,又見他相貌惹眼且孤身一人,便找借口邀唐浩初去酒樓了。他表面上很友好,實際上是想套話,可惜半句話都沒套出來,還讓唐浩初反過來從他口中套出了不少東西。傅安星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一點,在唐浩初似笑非笑的表情中惱了,掏出槍威脅性地對著唐浩初,命令他好好回話。跟在傅安星身邊的隨從也都一副兇神惡煞蓄勢待發(fā)的樣子,若普通人看了的確會有些害怕。可唐浩初不是普通人,只淡定的道:“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放下槍,我就看在傅程言的份兒上不追究了?!?/br>傅安星頓時更惱。他對傅程言是又怕又恨,父親雖然因他母親的緣故偏心他,但也不能違背誰有本事就讓誰當家的祖訓。而且老頭子已經老了,待他撒手歸西,傅程言一定會著手報復他和他母親。“你他媽算老幾,也敢威脅我?”傅安星指著唐浩初道:“傅家是全聯(lián)邦首富,我是傅家二少,整個傅家都是我的……”唐浩初單手支著下巴,看著傅安星微瞇起眼笑了,然后敲了下扶手:“劉英,先綁起來把嘴洗洗。”一直未曾露面的劉英竟出其不意地從墻邊酒柜和吊頂之間的縫隙里爬出來,槍就指著傅安星的腦袋,與此同時,窗戶和門都被打開,十幾個保鏢分別從門窗無聲無息地躍進來,包圍了整個包廂。傅安星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唐浩初身邊的保鏢都是頂級的,饒是他再有見識,也沒見過這陣仗和速度。“給你句忠告,做任何事都要先掂量自己有幾兩,”唐浩初站起身道:“何況首富又怎樣,錢有時候也就只是錢而已?!?/br>都說識時務者為俊杰,傅安星還不是那么傻,識時務地放下槍,準備帶著隨從離開。——這里畢竟是原城,他相信唐浩初不會動自己,卻在剛踏出一步就聽唐浩初道:“我讓你走了嗎?”傅安星這才徹底意識到眼前的少年是真的很嚇人,頓了一下,能屈能伸地說:“剛才言語多有得罪,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br>他的語氣十分誠懇,一般這種情況對方也就不再計較了,偏偏唐浩初是那種給足了面子也不順著臺階下的人,搖頭說:“不行,我太介意了?!?/br>待傅程言急匆匆趕到的時候,傅安星剛被‘洗’完嘴扔下去。他并不關心傅安星的情況,只管定定地看著唐浩初,甚至看得唐浩初有點發(fā)毛。隔了半天,傅程言才啞聲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希望看到我嗎?”傅程言緊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