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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他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看的,唐鋒南立即點頭,非常認真的說“好看,特別好看?!?/br>床頭燈還開著,從唐鋒南的視角,可以看見床頭燈的暖黃色光線輕柔地灑在少年的側(cè)臉上,連睫毛都像被鍍上一層惑人的暖金,唇瓣依然有點紅腫,顯得紅潤動人,眼尾也依然帶著紅,此刻挑眉看他,竟有種致命的風(fēng)流。唐鋒南突然想起來少年小時候,剛學(xué)畫畫沒多久就摸索著畫肖像,他那日一回家,便看到小家伙興沖沖地舉著剛畫的自畫像給他看,還一臉認真地說自己第一次畫肖像,要找最好看的人來畫,覺得全家屬他自己最好看,所以畫了自畫像。少年那時候的模樣已經(jīng)無可挑剔,精致像畫里八音盒上的瓷娃娃,但更多的一面是嬌縱可愛,如今長大成年了,不知不覺多了風(fēng)流迷人另一面。美人多面,每一面都絕世無雙。愛聽夸獎的唐浩初看了看唐鋒南,也投桃報李的回夸了一句“你長得也很好看。”唐鋒南下意識問“哪里好看?”唐浩初伸出手,摸到了他的眉毛和眼尾,“眉毛好看,眼睛好看,”又摸到鼻子和嘴巴“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最后總結(jié)“……嗯,哪里都好看?!?/br>表面上煞有介事,但這話一聽就不走心。唐鋒南曾聽過那么多恭維,不知有多少想和他攀上關(guān)系的人湊過來說他好話,從未聽過如此不走心的好話,可他聽得無比高興,少年的聲音落進他的耳朵,便立刻流進他心里,一下子將他空蕩蕩的心都填滿了。希望能再聽一次,一次復(fù)一次,聽一萬遍,聽一輩子。唐鋒南伸出手,也想摸一摸唐浩初的眉毛和眼尾。手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伸出去,卻又在唐浩初抬頭的時候止住動作,裝作若無其事的微微扭過頭。——因為他不想也不敢讓他看到自己臉上濃烈到可怕的癡迷。手也轉(zhuǎn)走了,掩飾性地轉(zhuǎn)向了枕頭下面,“我有東西給你?!?/br>唐浩初有點好奇“什么東西?”唐鋒南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小袋糖,是唐浩初最喜歡的那種,他在第一個世界里用的微信頭像就是這種糖。唐浩初顯然很意外“你怎么會藏著糖?”他不知道他離家出走的這一年半,唐鋒南養(yǎng)成了隨身帶糖的習(xí)慣,口袋里裝著,枕頭邊也放著。摸一摸口袋里的糖,自欺欺人地想著小孩還在他身邊,或者小孩某一日突然出現(xiàn),問他要糖吃。唐浩初小的時候,他總因為怕他吃糖多了不好而不給他吃,如今卻連給他糖的機會都沒有了。唐鋒南拿出一顆糖,仔仔細細剝開糖紙,遞給唐浩初。唐浩初也不用手接,揚起脖子直接用嘴巴銜,唇瓣撞到了唐鋒南的手也不管,然后開心地嚼著糖,精致的小臉露出甜甜的笑,嗓音也甜甜的“我最喜歡這種糖了。”唐鋒南看了看少年方才用嘴碰過的地方,又看了看袋子里的糖,各色糖紙堆在一起,在燈下折射著絢爛的光。他一向是不喜歡甜的,但不知為什么,突然也想吃糖了。可能是心里覺得甜,嘴巴也要跟著甜一甜。想到這里又剝了一顆,卻不料唐浩初那邊已經(jīng)迅速把他那顆吃完了,理所當(dāng)然地認為唐鋒南是剝給他吃的,正眼巴巴等著呢,竟看到唐鋒南自己吃了。下意識就要去搶,于是唐鋒南還沒來及嘗到甜味,就碰到了比糖更甜的唇。唇舌本身就柔軟香甜,剛剛又吃過了糖,簡直甜上加甜,唐鋒南整個人都愣了。唐浩初趁唐鋒南愣的時候成功把糖搶走,這次沒有直接嚼碎咽掉,而是含著慢慢吃,粉嫩的腮幫子都鼓起一個不大不小的球,十分可愛。唐鋒南從怔愣中緩過神,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對著那蜜糖般的小嘴回吻過去,唐浩初卻在他湊近后立刻用手捂住嘴巴,一副唯恐對方把糖搶走的小氣樣子,最后干脆把腦袋埋進唐鋒南懷里,說“我困了要睡了。”聲音因為含著糖而甕聲甕氣的,除此之外哪有困意,唐鋒南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沒良心的小壞蛋?!?/br>“就是沒良心,”小少爺特別恃寵生嬌,“你能拿我怎么樣?”不過他在唐鋒南懷里趴著趴著倒是真困了,吃完糖沒多久,就像縮在窩里不肯冒頭的雛鳥一樣睡了。唐鋒南沒有睡,在關(guān)了燈的黑暗中,靜靜看著他的側(cè)臉,緩緩吁了一口氣。隔著睡衣,少年纖韌柔軟的身體溫?zé)崧?,透過皮膚直達他心里,讓他覺得嘴里是甜的,心里是甜的,空氣都是甜的。第二天林令明顯見到唐鋒南的心情很好,甚至到了陽光普照的地步,和之前的陰郁駭人簡直截然相反,心里想著到底還是小少爺厲害,一回來就讓南爺變了個樣,連身體瞧著都好了。小少爺似乎也有點變化,感覺更惹人注目了,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目光。林令記得小少爺當(dāng)年離家出走的時候距離現(xiàn)在隔了足足一年多快兩年,如今他個子拔高了,人也成年了,完全長開后的眉眼比小時候更好看,前段時間主子吩咐他把小少爺身邊接觸過的人都查一遍,查到的資料顯示明著暗著喜歡小少爺?shù)哪心信加胁簧佟?/br>想著自己也算是看著小少爺長大的,竟然錯過了他的成年,林令還莫名有點感慨。不過要讓林令說,他們小少爺吸引人喜歡的并不是相貌,也與氣質(zhì)性格有關(guān),用個夸張的說法就是有些人可能天生就帶荷爾蒙,不自覺就吸引人注目。憑心而論,就算是脫離開上下級關(guān)系,林令也會不自覺就聽唐浩初的吩咐,心里還油然生出一種能為他服務(wù)我真是太榮幸了的感覺,十分邪門。負責(zé)教唐浩初的教練錢濤對此最有發(fā)言權(quán)。記得最開始的時候錢濤還暗自后悔自己不該為了錢給唐浩初這種好高騖遠的富二代做教練,對唐浩初的態(tài)度也不怎么好,如今卻對唐浩初恭敬的不能再恭敬,堪稱討好。其他幾個經(jīng)常和唐浩初在同一個場子上練車的車手也經(jīng)歷了這樣從看不順眼到折服的過程,之前在b市的賽車成績一直位居首位的左興俊就是頭一個。但凡有偏執(zhí)追求的人,比如追求速度的車手和追求完美的藝術(shù)家,都有一種誰也不服誰的高傲,尤其在內(nèi)陸玩賽車的大多都是富二代,脾氣就更傲了,左興俊瞧著唐浩初這個新冒出來的搶他風(fēng)頭的車手很不順眼,唐浩初的性格又是看上去誰也不被他放在眼里的那種,短短幾天的功夫兩人就發(fā)展到了單挑。自然不是打架,是比賽車。身為俱樂部的金牌教練,錢濤對此極力制止,生怕出什么意外,但唐浩初一點也不怕,說比就比,阻止不了的錢濤只來得及跳上副駕,可過快的速度讓他根本做不了什么,能在副駕上好好坐著已經(jīng)不簡單了。結(jié)果如錢濤所料,唐浩初贏了,而左興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