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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都坐下來了,唐浩初只能點點頭,“好吧。”見他點頭,經(jīng)理明顯微微松了一口氣,隨即走去吧臺的方向親手給唐浩初張羅喝的,“這里有果汁咖啡和奶茶,您要喝點什么?”其實唐浩初進(jìn)門的時候就聞到誘人的奶茶香了,甚至偷偷慫了慫小狗鼻子,卻還要裝模作樣地思考一會兒,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說要喝奶茶。經(jīng)理忙給他弄了一杯溫?zé)岬哪滩?,?xì)心地濾出茶湯再一點點調(diào)入煉乳和糖,手段看上去很嫻熟,仿佛專門練過似的,最后恭恭敬敬地給唐浩初端過來。唐浩初假裝矜持地淺抿了一口,覺得非常滿意,眼睛都亮了亮。經(jīng)理看在眼里,出言告退“那我先出去了,我們老板應(yīng)該再等一會兒就忙完了,您有什么需要只管按鈴吩咐就好,外面會有侍者時刻候著?!?/br>門被輕輕關(guān)上,寬闊的房間變得非常安靜,但獨自窩在沙發(fā)里的唐浩初并不覺得無聊,——因為奶茶實在太好喝了。自從來內(nèi)陸之后他就再沒喝過這樣香甜正宗的港式奶茶,反正屋里也沒人,不用再假裝矜持的注意形象,立即像懷抱瓜子的小倉鼠般抱著杯子喝得歡快,喝的過程中還頗有閑情逸致地觀察起了沙發(fā)旁邊的熱帶魚缸里的魚。他歪著毛茸茸的腦袋,柔軟的頭發(fā)有點微卷,明亮的眼睛隨著魚尾的擺動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起來可愛極了。明明是從小就眾星捧月的小少爺,卻這樣容易滿足,一杯奶茶就能讓他覺得開心,幾條小魚也能津津有味地看上半天。卻不知他看魚的同時也有人在看他。——唐鋒南就坐在監(jiān)控的另一端定定地看著他。看著他紅撲撲的臉頰,看著他毛茸茸的頭發(fā),看著他喝奶茶時嘴巴一吸一鼓的可愛樣子,每一個瞬間都舍不得錯過。只是這樣看著,陰沉的眉眼就柔和下來,眼里仿佛只有他一個人。低喃著吐出在心里念了無數(shù)遍的名字。浩浩。攝像頭做得非常隱蔽和謹(jǐn)慎,所以唐浩初始終不曾察覺。唐鋒南看著屏幕的表情也是非??酥频模珔s深邃的可怕。因為要來賭場撈錢,自然要盡量打扮的更成熟和年長一點,所以唐浩初今天專門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他的面部輪廓生得太好,甚至好到有種有說不出的侵略性,——真正的美大略都是帶有侵略性的,穿淺色衣服的時候只覺得少年漂亮又柔軟,不會凸顯出凌厲的一面,穿深色衣服就不一樣了,尤其是純黑色的衣服,一團(tuán)深墨異常明顯地襯托出他藝術(shù)品般精致又張揚的臉。連眼睛似乎都變了,整個眉梢眼尾都像是鬼斧神工畫出來的一筆,帶著杏仁般優(yōu)雅的弧度,黑白分明的眼瞳充滿了明晃晃的神氣,像一只剛長成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虎。——不對,不止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虎,還是個沒有良心的小混蛋,唐鋒南曾不止一次地想過干脆把這小混蛋直接抓回去關(guān)起來。他承認(rèn)一開始是他錯了,也深刻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卻不料小混蛋依然能心硬到這種地步,說走就走,一走就不回頭。唐鋒南也不知道自己叱咤半生怎么就栽這小混蛋身上了,心里卻又有種自己養(yǎng)大的小孩比誰都優(yōu)秀的驕傲感,——這么耀眼這么招人喜歡,怎么可能不栽?嗜甜的小混蛋不知不覺就將一杯奶茶喝完了。喝完還意猶未盡,想再喝一杯,于是丟下正在看的小魚走到吧臺前,學(xué)著那個經(jīng)理之前做過的樣子,有模有樣地給自己又做了一杯,而且放了雙倍的糖。唐鋒南忍不住皺起眉。沒過多久第二杯也喝完了,第三杯奶茶更夸張,小混蛋竟放了足足三倍的糖。唐鋒南本來還想著能這樣偷偷在監(jiān)控里多看他一會兒,這下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吩咐安排好的手下過去。于是在唐浩初即將把第三杯喝完,并摸著小肚子暗暗琢磨著要不要再喝半杯奶茶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面相穩(wěn)重的中年男人走進(jìn)來,一臉歉意的道“我來晚了,讓唐先生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br>唐浩初下意識搖搖頭說沒關(guān)系,眼睛卻還看著奶油和煉乳罐子,有點遺憾地想著對方再晚來兩分鐘才好。那遺憾的小動作別人察覺不到,唐鋒南卻一眼就看出來了,簡直又好氣又好笑。中年男人隨即自我介紹“我姓劉,叫劉長興,是這家賭場的新老板,前天就見識到唐先生厲害的賭技,想著一定要結(jié)交您認(rèn)識,所以專門吩咐下面的人說只要看到你就請你過來……”唐浩初一下就聽懂了,——今天的這家賭場竟然換了老板,和前天那家賭場的老板是一個人。都說‘薅毛不能逮著同一只羊薅’,這是連小孩都知道的道理,所以唐浩初專門打電話找言一鳴問過,就是怕接連撈了同一個老板的錢。立即誠懇的說“抱歉,是我沒打探清楚,并不知道這里也是劉老板的場子,否則就不會過來了?!?/br>中年男人非常和氣地笑了笑,——他們南爺也是最近這兩天才剛剛拿下這里,別說小少爺不知道,整個b市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就算是他們內(nèi)部人,也只有幾個常年跟著唐鋒南的親信才知曉。劉長興和林令的等級差不多,也是跟了唐鋒南很多年的親信,只是常年被委派在外,先是負(fù)責(zé)處理南亞那邊的幾條暗線,后來又直接轉(zhuǎn)調(diào)到內(nèi)陸,不像林令那樣整日跟在唐鋒南身邊,所以唐浩初不曾見過他。但他是見過唐浩初的,——身為親信,連自家主子最在意的人都不了解也沒見過,絕對稱得上失職。劉長興默默地把茶幾上能降血糖的那盤櫻桃朝唐浩初那邊移了移,語氣比唐浩初的語氣還更誠懇“您誤會了,我絕對沒有不讓您來的意思,只是真心想結(jié)識您而已?!?/br>說著掏出了一張支票,放到唐浩初面前。唐浩初抬眼掃了一下,上面的數(shù)字是整整一百萬。如果數(shù)目是唐浩初今天準(zhǔn)備要贏的三十萬,唐浩初指不定就收了,——賭場上贏錢本就各憑本事,只要沒出千,贏多少都是應(yīng)該的,而劉長興不喜歡他在他的場子里贏,直接打發(fā)點錢讓他以后別來了,說起來也沒什么毛病。出手這么大方,卻很值得懷疑,畢竟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唐浩初自然不會收,看向劉長興的眼神甚至帶上了戒備。劉長興解釋說“實不相瞞,雖然我在內(nèi)陸不在港島,但都是道上混的,早就聽過南爺?shù)拇竺?。我知道唐少爺跟著南爺見過不知多少大世面,我要是只拿個一二十萬就想和您攀上關(guān)系,若被外人知道了,還不得笑死。既然是真心想和您結(jié)交的,自然不能太寒酸,您說是不是?”可惜這番說辭并沒有打動唐浩初,他搖搖頭如實道“我的確是因為缺錢用才決定來賭場里籌點錢,但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