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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輕輕地拍著拍著便睡著了,睡姿極度乖巧。唐鋒南拉住被子將他蓋好,本來想就這樣摟著人也好好睡一覺,抬眸就看到床頭柜上放的牛奶。因為沒怎么吃飯,唐鋒南讓馬克給唐浩初熱了杯牛奶,可惜唐浩初沒喝就睡了。想著小孩睡眠質(zhì)量不好,往往睡個兩三小時就會醒來,醒來一定會覺得渴,便想著換一杯新牛奶裝在保溫杯里,正好能保溫三個小時左右,等他醒來時給他解渴。唐鋒南準備起身吩咐馬克換牛奶,抬起的手卻在這時被抓住,竟正好是十指相扣的姿態(tài)。這只是少年無意識的舉動,他仍處于熟睡狀態(tài)中。相扣的力道很輕,唐鋒南卻想被鎖住了一樣動彈不得。觸感清楚地從肌膚傳來,他不敢抽手也不想抽手,唯恐吵醒陷入睡夢的少年,只能緩慢又小心地重新躺好。直到對方自然地因?qū)ふ覠嵩炊鴾愡M他懷里,腦袋貼著他的肩膀蹭了蹭,唐鋒南才逐漸緩過神。企圖換牛奶的心思被弄得消失殆盡,干脆摟著唐浩初閉上眼陷入了睡眠。大概是山城的空氣的確舒服,兩人都一覺睡到了早上。唐鋒南今天依然有事要忙,要到明天才能完全抽出空,走之前一如既往地囑咐了唐浩初讓他不要亂跑,自己會早早回來,回來再陪他游玩。唐浩初表面上答應的很好,唐鋒南一走就跑出去了。他是想出去開車。昨天聽到幾個青年聊到飆車時,唐浩初的眸色便暗淡下來,但又忍不住有點心癢,而且這點癢越滾越大,轉(zhuǎn)眼就發(fā)展到難以抑制的地步。一開始他的確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學習賽車,卻在學習之后真正愛上了這項運動,真正了解到賽車原來是這么有意思的事。不僅僅是為了追求速度,一些激情和快感只有在車道上才能體會,奔馳在車道上,整個人都熱血沸騰,充滿了力量。雖然不能開專業(yè)賽車了,但普通的家用轎車唐浩初還是能開的,便想要借安森的車去隔壁山上的那條盤山公路開一圈,解解心癮。安森自然不放心,可惜架不住唐浩初的威逼利誘,最終還是答應了,要求唐浩初只能跑一圈,而且必須有他坐在副駕駛。安森想著此刻是白天,視野好,也不會遇到其他飆車族,跑起來更安全,再不濟有他在副駕駛看著,不會出什么事。唐浩初的左手比較嚴重,右手還是能使上力的,開普通跑車的確沒什么問題。跑車平穩(wěn)地在公路上起步,原本還有些擔心的安森放下心來,可沒過多久,突然聽到身后車輛轟鳴聲傳來,只見兩輛跑車由遠及近駛,駕駛座分別坐著染黃色頭發(fā)的年輕人,副駕駛還坐著衣著暴露的女人。一般飆車的都是晚上過來,誰知唐浩初今天竟好巧不巧地遇到兩個白天飆車的。兩個青年隨即囂張地從車上下來,毫不客氣地嗤笑道“今天竟然還看到了生人。不過你們這是來干嘛呢,開的那么慢,不會玩車的垃圾不要占道,滾遠點?!?/br>唐浩初還從來沒被誰這樣罵,但他完全不搭理對方,也不在意這種人的叫囂。安森的臉色卻非常難看,立刻回道“垃圾是罵誰呢?”以安家的勢力,在港島自然沒人敢挑釁他,但現(xiàn)在是在內(nèi)陸,富二代比比皆是,并不認得他是誰,何況眼前這兩個是真正的紈绔子弟,玩起來瘋得很,甚至不顧及別人性命。青年下意識就嚷嚷“垃圾罵你?。 ?/br>說完的下一秒才意識到不對,表情立刻染上了怒氣,竟轉(zhuǎn)身上了車,按著車喇叭喊“你們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了!”安森不信對方還能開車撞他們,卻沒想到對方真的朝他們直直開過來,唐浩初卻面色沉穩(wěn),油門一踩,車速猛然提起來,在路上迅猛地飛馳起來。車速太快,安森急了,“不行,浩浩,停下來!你連駕照都還沒考,還想在山道飆車,不要命了?而且這里是內(nèi)陸不是港島,萬一出了什么事,手續(xù)很麻煩!”唐浩初置若罔聞,手死死握住方向盤,眸色沉沉地看著面前的路,靈魂里找到了久違的快感。身后的車同樣開得很快,緊咬不放,但在轉(zhuǎn)彎的時候立刻被唐浩初甩開了。唐浩初的駕駛技術(shù)自然厲害,在拐彎的時候憑借專業(yè)技巧在不減速的情況下完美過彎,那兩個飆車青年根本追不上他。男人骨子里就刻著極強的勝負欲,一個又一個彎道過去,安森也感覺到了痛快,回頭看被甩在后面的車,朝他們得意地豎了個中指。可唐浩初的手就在前方最大的彎道上出了問題,打方向盤時手臂突然發(fā)抖和脫力,完全不聽使喚。方向盤隨即脫手,不等后面的車撞上來,唐浩初的車已經(jīng)自己撞上了石壁。砰——萬幸的是唐浩初及時踩了剎車減速,只車頭撞癟了,人并沒有什么損傷。但后面的車緊接著撞上了車尾,——這一下絕對是故意的,撞完之后還向安森回了一個中指。唐浩初和安森就是因這一下才受的傷,一個撞到了本就虛軟無力的手臂,一個撞破了額角,出了點血。唐鋒南收到消息的時候,差點又沒像當初得知唐浩初在賽道上車禍重傷時站不起來。盡管趕到后確認了小孩的手只是有一大片淤青腫脹,揉開就好了,其它地方?jīng)]有大礙,唐鋒南依然不放心。更重要的是小孩從醫(yī)生走后就一直望著自己的手不說話,愣愣的樣子特別讓人心疼。唐鋒南大概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不能提。本來還想跟小孩嚴肅講一講他偷偷跑去飆車的事,現(xiàn)在哪還管得上這些,只管摟著唐浩初輕輕哄,然后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握住他的手,像把玩什么文玩似的擺弄起他的手,不輕不重地捏來捏去。其實唐鋒南不是在瞎捏,而是專門學了一點按摩手法。袖子推上去,露出纖細的手腕,纖細到讓唐鋒南覺得單個手就能將兩只一起包住。他這樣想,就這樣做了,大手像一把鎖鏈,把唐浩初的兩只手腕都拷在一起。深了差不多有兩個色度的大手攥著纖細的手腕,色差對比的非常明顯。這并不是唐鋒南的膚色太黑了,是唐浩初太白了,除此之外,唐浩初的整只手都像沒有一點力道似的,就算被人這樣攥住,也只虛虛地彎折著。不知究竟想到了什么,唐鋒南像被燙到一樣驟然松開手,片刻后神色才恢復如常,重新幫唐浩初按揉。指腹撫過腫脹的地方,又按過脈絡和骨節(jié)。唐浩初只覺得手被捏得又疼又酸,指尖都顫抖起來。他也察覺到唐鋒南是在幫他按摩而不是亂捏,但酸疼越來越強烈,疼痛甚至爬滿了整只手臂,沖得頭皮發(fā)麻。唐浩初忍不住掙扎著痛呼出聲“疼,放開我……”唐鋒南忙停下來,“疼得厲害嗎?”他自信自己沒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