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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見過多少人,一下還是晃了神。愣完才上前攔住唐浩初,問他是來找人還是來做什么。天還沒黑,夜總會卻已經(jīng)人來人往,伴隨著隱約傳來的音樂聲,聽起來分外嘈雜。如今的唐浩初本就經(jīng)不起嘈雜,感覺兩只耳朵都跟著轟轟作響,神經(jīng)一跳一跳的,看著門童嘰嘰喳喳地在說些什么,腦子里卻一團亂麻,努力想了一下,竟想不起自己是來做什么的了。就打開包找了一下,找到了唐鋒南給他的卡??吹娇ǎT童的態(tài)度立馬變得十分恭敬,小心翼翼地把唐浩初請了進去,還著想法子哄這位小大佬開心,說“今天上臺唱歌的是羅小姐,平日里可很難能見她上臺呢,您要不要去看看?我通知管事的給您留一個好位置。”唐浩初還從來沒去過夜總會,之前只跟著唐鋒南出去聽過一次戲。以唐鋒南的地位和氣場,去哪都有人前后后跟著,一到戲樓,便有總管恭恭敬敬地彎著腰引路,落座后,又有一對小丫頭拿著搖扇用均勻的速度輕輕扇著涼風,唐浩初當時不過是往戲折子上的某個戲目好奇地多看了幾眼,座上的所有人都得跟著他聽這一出。唐浩初被指引著落座,沒一會兒,就見那個被眾多客人追捧的羅小姐上了臺。長得美,身材也好,聲音特別甜,怕是不少男人都能聽酥了。唐浩初卻只覺得尋常。腦神經(jīng)依然一跳一跳地做抗議,頭也跟著疼,表情因此而露出和整個現(xiàn)場格格不入的倦怠和淡漠。他雙手抱著看著表演臺,在周圍布滿了各色人等的喧鬧之所中,硬生生地生出一種遺世獨立的味道。配上精致的五官和不自覺散出來的高冷氣質(zhì),儼然就是朵可望不可及的高嶺之花。忍著頭疼又聽了半首歌,唐浩初起身走向了洗手間,想用水洗個臉,讓腦神經(jīng)舒緩一點。門在推開后自動合上,一個身影卻在這時擠開門縫鉆了進來,動作快到讓唐浩初一時反應(yīng)不及,隨即便聽那人開口打招呼“你好啊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唐浩初自然不會搭理,只在對方走近時后退了一步,然后側(cè)身讓了讓,好讓對方進到里面去。那人卻不羈的笑著道“我不急,我是專門過來認識你的。你一進大廳我就注意到你了,所以跟過來和你制造獨處的時間。據(jù)科學調(diào)查,一塊上廁所可以迅速拉近兩人的關(guān)系,所以我不想錯過這個大好機會……”這么油膩又不靠譜的瞎話,唐浩初半個字也不想聽,只覺得厭煩極了,打開水龍頭簡單地洗了下臉,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男人顯然不會這么輕易放棄,亦步亦趨地追了上去。眼看唐浩初就要走回位子上,竟猛地拽住唐浩初的手腕拉往旁邊的墻角,將他困在墻角里。陌生男人的靠近讓唐浩初十分煩躁,聲音冷得仿佛能結(jié)冰“滾?!?/br>男人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還故意向唐浩初貼近,肢體不可避免地相抵,“原來小美人脾氣那么兇啊。但卻惹得我更喜歡你了?!?/br>唐浩初看著對面那張相貌還算英俊卻玩世不恭的臉“可我一點也不喜歡你?!?/br>男人的臉皮特別厚,眼前的少年越冷淡,就讓他越想撩撥逗弄,“沒關(guān)系,喜歡這種事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br>他說著甚至不怕死地伸出手,想摸唐浩初的臉,卻不料下一秒就被揍了。唐浩初的手雖然使不上力,但腿腳都是沒問題的,只聽砰的一聲,唐浩初抬起腿一腳踹在了男人的小腹上,甚至將對方踹的一個趔趄,后背撞到了裝飾花瓶。花瓶巨大的碎裂聲讓不少客人都受到了驚嚇,但唐浩初根本不理會。他心里早就不悅,此刻更是把所有耐心和教養(yǎng)都扔到一邊,男人那邊努力站穩(wěn)身形要轉(zhuǎn)身抓他,他己經(jīng)從不遠處的桌子上抄起一個酒瓶,掄起來便直接往對方頭上砸。男人痛叫了一聲就抱住了頭,周圍人都被這架式嚇了一跳,——少年看著安安靜靜乖乖軟軟,動起手來竟是又狠又穩(wěn),直接照頭砸。然而唐浩初還不罷休,趁勢將雙手捂頭的男人撂倒在地,并抬腳踩住對方的后背,把他整個人都踩在了腳底下。對方自然要掙扎,手在掙扎的途中拽住了旁邊的桌子,一桌東西都嘩啦啦掉落在地,與此同時,鮮血也從他之前被酒瓶砸傷的腦門上嘩啦啦地流出來。一看到血,立即有人喊出聲,一時間驚呼聲和東西摔砸聲一起響,舞臺那邊的歌聲早就停了,甚至有一部分膽小怕事的客人跑掉了,保安也過來了。一般來說,夜總會里鬧事,保安都來的很快,緊接著樓上又下來幾名黑衣保鏢,最中間的戴著金項鏈的中年男人正是這里的老板程志強。然后看著下面的一片狼藉怒吼“是哪個不怕死的竟敢在我這里搞事,把鬧事的全給我抓起來,剁碎了喂狗!”已經(jīng)有不少客人跑了,沒跑的也遠離了唐浩初揍人的中心地帶,環(huán)視整個場子,就唐浩初明晃晃地站在那里,腳下還踩著一個滿頭是血的人。這場景不用問也知道鬧事的是誰,程志強立即便指揮保鏢把唐浩初拿下。就在黑衣保鏢動手的時候,樓上下來了另一個人,原本淡漠的表情在看到唐浩初后登時一變,甚至來不及說話,直接疾步上前,生生卸掉了保鏢即將碰到唐浩初的那只手。唐浩初盯著來人看了一會兒才認出對方是江柯。畢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江柯的變化很大,最明顯的變化自然是個子又高了一截,氣質(zhì)也更加穩(wěn)重,已經(jīng)是個完全成熟的成年人了。江柯隨即將唐浩初護在身后,然后抬起頭冷聲對程志強道“他是我朋友,”說著示意已經(jīng)跟過來的一個手下上前記賬給錢,“你這里的損失我來負責。”因為被江柯?lián)踉诤竺妫蕴坪瞥蹩床坏匠讨緩姶丝堂鎸聲r眼里的懼意?!讨緩娡耆珱]想到唐浩初和江柯是認識的,錢自然是不能接的,略顯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正要開口,卻聽江柯又道“但這事肯定不是我朋友的錯,他要動手的話肯定有原因,程總是不是該查一查?”程志強忙點頭稱是“柯少說的是,畢竟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我也知道難免會有些素質(zhì)差的垃圾,或者趁我不在專門找事的人混進來。但畢竟是要開門做生意的,總不好趕客,今日還要多謝柯少了。”江柯不為所動,“清理垃圾的不是我?!?/br>程志強實在有些無語,——他還得上趕著跟砸場子的人說謝謝,這叫什么事兒,他剛才就不該下樓,或者下來之前該看看黃歷。但心里腹誹的再厲害也沒用,程志強還是無奈地走向唐浩初,準備向他道謝。就在這個時候,‘垃圾’竟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了,并且捂著傷口問江柯“江少爺和小美人認識?”——唐浩初萬萬沒想到這個被他揍成渣的‘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