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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著鍋另一手拿著鏟子,鏟子被他弄得虎虎生威,配上英俊冷厲的側(cè)臉,簡直又酷又帥。然后把做好的菜端上餐桌,誘人的香味立即將唐浩初吸引過來。湯也快煮好了,簡單卻充滿華國味道的四菜一湯讓人食指大動,唐浩初非常積極地擺好碗筷,準(zhǔn)備和霍彪吃飯。餐桌的位置就離沙發(fā)不遠(yuǎn),擺完碗筷一抬頭,便看到了皮埃爾眼巴巴的視線。唐浩初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禮貌性地向皮埃爾發(fā)出了吃飯的邀請。霍彪立即冷聲表示只做了兩人份的菜,但皮埃爾已經(jīng)忍著腳上的酸麻坐到了唐浩初旁邊,位置和霍彪差不多算是面對面。兩個男人都高大英俊,氣質(zhì)也有一定程度相似,此刻共坐一桌,卻仿佛硬生生切割出兩個涇渭分明的不同的世界。皮埃爾有很強的存在感,一舉一動都非常優(yōu)雅,這種優(yōu)雅不是刻意表演出來的,而是骨子里與生俱來的?;舯雱t帶著極強的壓迫感,言行舉止藏著獸性,眼神掃過來,仿佛所有心機(jī)都無所遁形。氣氛實在太僵硬,于是唐浩初主動開口,簡單地向兩人相互介紹了一下對方,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不發(fā)一言,只嗯了一聲。目光相對間,眼里流淌著只有他們自己懂的暗潮,這暗涌的中心就是唐浩初。其實不用唐浩初介紹,在他遭遇綁架的那年,皮埃爾和霍彪已經(jīng)在病房門口見過面了,而且彼此都對彼此印象深刻。感覺氣氛似乎在介紹完之后越發(fā)僵硬,唐浩初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進(jìn)一步介紹:“皮埃爾是我小學(xué)和初中時的校友,霍彪是我從小就認(rèn)識的朋友?!?/br>還替霍彪剛才動手的行為對皮埃爾解釋道:“他并不是有心,只是……”“是我一時沖動,”霍彪竟出乎意料地開了口,“抱歉?!?/br>霍彪這幾年為了控制情緒而上了幾節(jié)情商課,其中便學(xué)到要在愛人面前展露風(fēng)度和修養(yǎng)、保持自己最好的一面。早在唐浩初扶著皮埃爾進(jìn)門時,他就對自己引狼入室的那一拳非常后悔,——不該當(dāng)著唐浩初的面揍人,應(yīng)該背著唐浩初揍才對。因為唐浩初講了校友這個詞,霍彪頓了頓,又對皮埃爾道:“多謝你在學(xué)校里對浩浩的照顧?!?/br>照顧這個詞有意壓得很重,顯然不是指字面上的照顧,而是指唐浩初剛上一年級時,皮埃爾縱容和默許那些討好他的人做的惡作劇。皮埃爾多少猜到了霍彪的意思,眼底閃過深冷的寒芒,臉上卻露出優(yōu)雅的笑,“你太客氣了,我和浩浩認(rèn)識那么久,見面次數(shù)比你更多,怎么樣都是應(yīng)該的。”霍彪和唐浩初雖然經(jīng)常通話,但聚少離多,尤其在唐浩初上初中之后,好幾年才能見一次面,的確不如經(jīng)常來找唐浩初的皮埃爾見面次數(shù)多?;舯胄睦飿O其不悅,但沒再說話,低頭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剛剛盛出來蛋湯,然后吹涼了喂到唐浩初嘴邊:“嘗嘗好不好喝?!?/br>唐浩初嘗完覺得很不錯,點點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贊?;舯虢又纸o唐浩初夾了菜,唐浩初也直接就著他的手吃了,模樣又乖又惹人愛。兩人親密無間的互動讓皮埃爾心頭發(fā)堵,望著唐浩初一點點皺起眉。唐浩初感覺到他的視線,立即以主人對客人的那種姿態(tài)讓皮埃爾多吃一點。霍彪也隨之開口,同樣一副主人的口吻:“嗯,隨便吃,不用客氣。”說完還怕皮埃爾用不慣筷子,給他拿了一份刀叉,可以說是非常體貼了。但同一個飯桌上,另兩個人都用筷子,只有他用刀叉,無形中就把他分割開來。兩個男人的目光再次對上,視線里敵對的情緒越發(fā)明顯,也就是唐浩初心大,依舊吃得認(rèn)真,若換成別人,肯定會在這種氣氛下坐立難安。皮埃爾學(xué)了那么多年中文,雖然至今說得不流暢,但筷子是會用的,拿起筷子道:“不用了,我和浩浩一起吃過中餐。”話說完,很熟練地用筷子給唐浩初夾了塊rou。唐浩初并沒有對此露出什么排斥的表情,但那塊rou一直放在碗邊沒有吃。皮埃爾四肢上的冷意已經(jīng)緩和了,心里卻冷起來。他意識到唐浩初讓他進(jìn)門只是因為他受傷了,并不是原諒他了。果然,吃完飯,唐浩初便向皮埃爾下了逐客令,并親自開門送走了他。外面的雪已經(jīng)小了一點,皮埃爾望著唐浩初輕聲道:“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你這樣拒絕我,我也會覺得傷心難過,甚至覺得自己失敗透頂,一無是處?!灰憛捨液貌缓??”他恐怕從來沒有這么低聲下氣過,他人生中所有的低聲下氣大概都用在唐浩初身上了。而他本該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這種低姿態(tài)若換了個人肯定會被打動,但唐浩初在被打動之余依然會清醒地記得對方的本性,認(rèn)真說:“你別這樣,你這個樣子我不習(xí)慣更不喜歡,也不是原來的你了?!?/br>皮埃爾頓時皺起眉,“可我查了好多資料,都說同情是培養(yǎng)感情的利器,人在生起同情心的時候最容易滋生愛意。安吉麗娜也說了,她就是靠哭和示弱才換得你同意……”對方果然只是在賣可憐,霍彪的那一拳應(yīng)該也是能躲開的。唐浩初甚至懷疑他昨晚根本沒醉,但更重要的是:“——你還去問了安吉麗娜?”皮埃爾從嗓子里擠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嗯,不仔細(xì)聽根本聽不見。若是仔細(xì)看看他的耳朵,會發(fā)現(xiàn)他的耳垂有點兒紅。等在屋里的霍彪的臉也有點紅,但他是因為生氣加不安。之前做的那個夢又浮上心頭,夢里的恐慌感加倍襲來,根本坐不住。他最終出了門,焦躁地站在門廊外抽煙。等唐浩初回來,就看到他身邊堆了好幾個煙頭,不由嫌棄地皺起眉。霍彪忙滅了煙,收拾了煙頭,還在雪地里跑了兩圈,把自己正面反面都晾了一遍,直到聞了聞衣服覺得沒味了,才走到唐浩初身邊,說:“我之前做了一個夢?!?/br>“什么夢?”大概自己也覺得丟臉,霍彪沒說夢里的恐慌,只說:“夢見你跟我一起吃飯,卻丟下我走了,再也沒回來。”唐浩初聽他的語氣竟有些氣呼呼的,莫名覺得好笑,“夢你也當(dāng)真?”很顯然霍彪非常當(dāng)真,“剛才你就丟下我跟那個皮埃爾走了。還有昨晚……”他想說接吻的事卻又閉了嘴,然后張開手將唐浩初摟入懷里,在唐浩初一臉奇怪的表情中摟著他悶悶地總結(jié)道:“……差點兒沒給我氣死?!?/br>可惜霍彪現(xiàn)在生氣還太早了,真正讓他氣的事還遠(yuǎn)在后面。——在唐浩初十八歲成年之后,他幾乎每天都得因報紙上的新聞而氣一陣子,連帶著整個霍氏集團(tuán)的上上下下都跟著誠惶誠恐。魏榮嫣和魏榮禛也沒想到自家孩子成年后會突變成一個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