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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夕瑗:“....” 好像是的,她確實才反應過來。 就在沈夏還想說什么的時候,突然遠遠傳來一個聲音:“夕瑗?。 ?/br> 幾個人朝聲音方向看過去。 彭敏見到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張開雙臂小跑過來擁住她。 程夕瑗有些意外,驚喜到:“彭敏,你也回國了!” 可沒等兩人敘舊,顛倒間,腰肢被手臂攬住,緊接著,雙腳離開地面,程夕瑗抓住彭敏,驚呼出聲。 ——她整個人被舉了起來。 “怎么樣,想不到吧,你看我是不是特別守信用,說來京市找你就來了。”彭敏滿是討要表揚的得意,“等會一起去吃烤鴨吧啊,還有豆汁兒,我們約定好的。” 走廊里響起兩道腳步聲。 徐靳睿和陸成河不急不徐跟在后面,拐過彎來,見到二人,陸成河瞧見這一幕,簡直氣得七竅生煙,快步上前:“彭敏!你做事什么時候能長大,咱們軍人成熟穩(wěn)重的形象全被你給破壞了。” “這都是自己人,怕啥?!?/br> 彭敏掃一眼周圍的人,視線落在了她不熟悉,但是滿臉震驚看著她的沈夏一行人身上。 還是有外人在的。 沈夏有些尷尬的扯出一絲笑,揮了揮手,“嗨。” “誰跟你是自己人?!?/br> 徐靳睿自然從彭敏那兒把程夕瑗接過摟進懷里,“這是我的人?!?/br> 彭敏一陣無語,扭頭不忍直視這副殺狗的畫面,“行了行了,你的人你的人,搞得好像誰要跟你搶一樣,行嘞,我們走吧,不是早就定好位置了嗎?” 其中陸成河則是非常樂見其成,眼睛笑得瞇成道彎縫,“走吧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程夕瑗有些不好意思,瞟了眼身后的張晨,扯住徐靳睿的衣袖,男人腳步一滯,低下頭,問:“怎么了?” 她湊到徐靳睿耳畔,小聲說:“我今天可能不太方便,帶著實習生一起出來的?!?/br> 一行人剛準備走。 陸成河的耳朵賊尖,聽見后,立馬揮手,“小事,多個人多雙筷子,沒事,一起吧。” “那行。” 程夕瑗點頭,“張晨,那吃完飯我再跟你說之后的工作安排,可以嗎?” “當然當然。” 張晨不愧是富家子弟,說起話來還順帶拍個馬屁,“這感情好,沒想到程老師認識各位,能讓我跟著多見識?!?/br> 程夕瑗笑:“行了別貧了,走吧。” 結果剛走出去沒幾步,程夕瑗突然被攔住,轉身看去,沈夏正拉住她胳膊,臉上是可憐兮兮的表情。 “....你干嘛?” 她和沈夏也算是老熟人,往常不是針鋒相對就是冷言相向,結果今天可好,沈夏不僅大發(fā)善心,還轉了個性子? “帶上我吧,好不好,求求你了?!?/br> 沈夏順勢挽住程夕瑗整個人,把她從徐靳睿那里給扯了過來,還不忘叮囑:“對不起啊帥哥,借你的人用一用,一小會,等會就還給你?!?/br> 徐靳睿:“.....” 沈夏轉過頭就變了臉,湊近問:“你什么時候交的兵哥哥男朋友我怎么一點信都不知道?!?/br> 程夕瑗看了她一眼,笑了。 “怎么,羨慕?” 沈夏搖頭:“羨慕到沒有,我還是更喜歡梁律師那款,這一款太野了,我肯定駕馭不了。” 程夕瑗聽著,后知后覺笑了笑,瞧瞧往徐靳睿的方向看了眼,發(fā)現(xiàn)人臉色已經黑了一半。 陸成河在推他,他沒理。 徐靳睿只是目光閑淡,暗戳戳的盯了她一下。 她沖他做了一個平時不會做的表情,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男人身影明顯僵硬了一下。 像是突然想起正題,沈夏把臉湊到她面前,用自以為很楚楚動人的雙眼,使勁眨,硬生生憋出幾滴淚:“你也知道,這要到月底了,可我這個月嘛,業(yè)績還差那么點,你和他們都認識,這么好的采訪機會,你就讓你們實習生跟著,能不能見者有份,順道帶上我?” 彭敏早在前面等得不耐煩了,見狀,從前面的人群里插過來,“在干嘛呢,我們走快點,肚子好餓?!?/br> 沈夏明顯感覺到氣氛因為她有些僵硬,訕笑道:“一起走,一起走啊?!?/br> ...... 一上車。 沈夏挨著彭敏,面露感慨,嘀嘀咕咕說,“難怪程夕瑗老跟我說她和梁知南沒戲,搞半天還有這位在?!?/br> 徐靳睿坐在前面開車,聽到這話勾了勾嘴角,若有似無的瞥了瞥坐在副駕駛的人。 “嘚瑟。” 程夕瑗臉頰微燙,瞪了他一眼。 天邊的云彩是粉紫色,大樓在夕陽的照射下全都映上了淡淡的粉色邊,城市籠罩在一種朦朧的美中。 她坐在副駕駛,定定的看著身側的人。 程夕瑗有時候會想,就這樣呆在他身邊就已經是足夠幸福的,沒有言語,兩個人都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那種滿足感,讓人很想就這樣,平平淡淡過一輩子。 徐靳睿有所察覺,不經意看見她側著身子,正對著自己,靠著椅背已經昏昏欲睡。 趁著紅綠燈,徐靳睿不知道從哪里變出個枕頭,手揉著她腦后柔軟的頭發(fā)將她抬起,輕聲哄道,“墊好了再睡,不然等會脖子疼?!?/br> 程夕瑗迷迷糊糊睜開眼,聲音有氣無力,“要到了嗎?” “還要一會。”徐靳睿斂目垂首,把她的衣服往上面蓋了些,“再睡會?!?/br> 其實這些年以來,程夕瑗的睡眠變得愈來愈淺。 就如同人們常說的那樣,當腦袋里惦記著事情的時候,是很難睡著的。 有時候覺得自己沒有惦記任何事,潛意識里遇見過的事情會變成夢,然后她在夢境海市蜃樓里狂奔,但卻怎么也逃不脫,最后只能無限循環(huán),或者被吞噬。 身體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很難受,于是習慣熬夜。 程夕瑗攥住徐靳睿的手,溫熱感源源不斷從掌心傳來,熟悉的觸感輕輕摩挲著,清晰且真實感知。 彭敏坐在后面,同沈夏兩個人看著眼前這一幕。 車廂里安靜而饜足,夕陽背光處,男人一手開著車,一手牽著自己愛的女孩。 外面有車輛的喇叭聲,路人的交談聲,甚至路過施工地,霹靂哐啷的滾動聲,但是這樣一個小空間里,他們普通而又不普通,獨立又融合在這個世界。 還有什么比得上愛人在耳畔平穩(wěn)的呼吸聲呢。 但凡認識他們的人,都會很訝異兩個人在一起的和諧感。 這種氛圍會影響周圍的人,心突然寧靜了下來。 非常有默契,沈夏和彭敏對視了一眼后,自覺移開視線。 好巧不巧,女人有時感性得過分,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