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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直略過彭敏走到車前。 彭敏緊緊咬住后槽牙,瞪了一眼那視她無物的男人,忘了自己原先來的目的,氣鼓鼓的坐到副駕駛。 她關(guān)門的時候用了九成力,震響讓整個車子抖了抖。 “你他媽吃火.藥了?” 徐靳睿輕描淡寫的語氣更叫人火大。 “你什么意思?。俊迸砻艮D(zhuǎn)頭望向他,“上次來的那記者不專業(yè)你看不出?大男人矯情的要命,你怎么還說是我嚇的?” “一碼歸一碼?!?/br> 徐靳睿開車的速度很快,一腳油門下去窗外揚起飛塵,這邊的路時不時就會遭到破壞,所以格外顛簸,下午的太陽還很刺眼,他拿出配備的墨鏡帶上,順帶松了松領(lǐng)口,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間方向盤打得飛快。 彭敏本來還想說些什么,見狀咽了咽口水,很自覺的系好安全帶。 開車的人是瘋子,不要命,但她惜命。 一路上,只剩下車輛行駛的聲音。 程夕瑗下飛機的時候,差點被迎面而來的熱浪給推的后退。 她站在門口,用手擋在眼睛上,陽光反射過來叫她有些受不住,整個眼眶瞬間紅了起來,眼角處泌出了些眼淚。 空氣被曬得泛起波浪狀,腳底即使隔著鞋襪也能感受到guntang,身側(cè)都是黑皮膚的人,她在其中格格不入,時常會有打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W國的機場因為國內(nèi)戰(zhàn)亂的原因已經(jīng)封閉,她需要先到附近的國家,然后轉(zhuǎn)乘輪渡,才算是正式進入W國領(lǐng)域。 程夕瑗低頭看了看之前的信息,她先得自己找到碼頭乘船,在那邊會有人接應(yīng)。 手機已經(jīng)沒有網(wǎng)絡(luò),她想跟段子璇發(fā)消息的愿望落空,嘆了口氣,程夕瑗拿出之前托人買好的當(dāng)?shù)氐碾娫捒ú迳?,照著地圖的方向?qū)ふ抑a頭的位置。 萬幸是幾乎沒費什么力氣便尋到了碼頭,一路上她都躲在陰處走,卻還是出了一身汗,整個人黏黏糊糊,衣衫緊貼在皮膚。 一望無際的海洋,浪潮翻滾,手機已經(jīng)沒多少電量,她看了會也覺得頭暈,便關(guān)上靠在椅背上小憇。 真睡是睡不著的。 飛機上她莫名睡得舒服,下機時精神充沛,可這船實在是晃得厲害,眼冒金星那種不適感一下子涌上來,一種想要嘔吐的沖動擱置在喉嚨,不上不下才難受。程夕瑗眼神有些迷離,船艙的氣味不好聞,體味和腥臭味結(jié)合更叫人反胃。 簡直煎熬得不能再煎熬。 她躲避著與別人的肢體接觸,但身側(cè)還是有人時不時貼著過去,不過短短四十分鐘她卻覺著像是耗盡了半生。 在船靠岸停下后,程夕瑗幾乎要虛脫,手抓著欄桿,干嘔了片刻,整個人半跌坐在甲板上緩著神。 她拍著胸脯,輕喘著氣,嘗試了幾回,發(fā)軟的雙腿才逐漸好轉(zhuǎn)。 這采訪果然困難。 “你沒事吧?” 程夕瑗聽見一個聲音問自己。 第4章 山不過來,我就過去(三) 抬頭時光線猛的刺一下,程夕瑗花了一點時間才看清楚來的人的面貌。 說話的姑娘一雙桃花眼輕挑,單眼皮極具古典味,偏生顴骨略高,給人一種距離感。 “你沒事吧?” 彭敏見她半天沒回答,微微蹙眉,又問了遍。 “沒事,謝謝你啊?!?/br> 程夕瑗氣息有些微弱,但是也叫彭敏聽的清楚,說完她就強撐著站起來,去拿自己的行李箱。 彭敏望著程夕瑗跌跌撞撞離開的身影遲疑了好一會,她到海灣口以后才想起自己的個人問題還沒解決,附近一看便是不可能有公廁的,便借著停泊的渡船里的廁所將就,一出來就看見一肌膚白皙的嬌俏女孩子跌坐在甲板。 彭敏還揉了揉自己眼睛確認沒出幻覺。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曬得忒黑的手臂,嫌棄的搖了搖頭。 程夕瑗下船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陌生的土地,rou眼可見的殘垣,淡漠的人群,和獨身的自己。 她環(huán)視了一周,帶著聯(lián)合國UN標志的藍白越野車極其顯眼的停在路邊,從第一眼開始,便覺得維和軍隊的這抹藍配白好看,叫人印象深刻。 程夕瑗笑笑,拉著行李箱往那邊走去。 在車邊環(huán)繞了一圈,車內(nèi)沒坐人,她打算就站在這兒等,腿還有些酸軟,程夕瑗便直接坐在了箱子上,無事可做便開始放空發(fā)呆,腳邊踢著小石子,鞋底發(fā)出摩擦聲,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影子悄悄將她整個人籠罩在陰影,剛想抬頭,便聽見了上面?zhèn)鱽淼牡统辽硢〉哪新暋?/br> “央社來的記者?” 那聲音叫她有些出神。 程夕瑗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像是恍如隔世,像是心臟驟停,亦或是世界粲然重活,總之叫她日后記了很多年,仍舊能回憶起當(dāng)時任何一個小細節(jié),比如說,他身上有煙草味,影子很長,日落很慢。 “你好?” 那個聲音又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程夕瑗這才感覺自己又能夠呼吸,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抬頭望向來的人,對視的時候,即便短短幾秒,她也很敏銳的看見男人微不可察的抖了下,但他很快便冷靜下來,冷淡的移開了眼。 都說人在難受的時候會格外想念那個平日里好像只有一點點想念的人,如果不是手心里傳來的疼痛很真實,她幾乎要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空氣突然凝結(jié)住,程夕瑗卻覺得自己很貪婪,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他變得更高了,不像以前那樣是清瘦,結(jié)實有力臂膀?qū)④娧b撐得飽滿,但他好像還是像以前那樣不規(guī)矩,內(nèi)里襯衫衣領(lǐng)扣子被解開了兩粒,露出喉結(jié)和頸窩。 在大院的時候,因為混得不著邊際,他經(jīng)常被徐老爺子罰,做完百來個俯臥撐還能再去跑個五公里,徐老爺子信她,便叫她數(shù)著,一圈也不能少,那人做俯臥撐的時候,汗珠就愛順著下顎,再到頸線,最后往衣服里滾。 程夕瑗剛開始不好意思看他,徐靳睿身上散發(fā)的荷爾蒙的氣息太濃,直視只覺得自己臉燒。 但這人是真的混啊。 衣服汗?jié)袷浅J?,他便手直接挽住衣尾脫下,露出堅硬光裸的腰線,完事還要湊到她面前,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λ?,jiejie怎么不看我啊,不看我能數(shù)對么? 程夕瑗天生皮膚白,臉一紅便格外明顯。 徐靳睿瞧見便也不樂意做了,看她臉紅可比訓(xùn)練有意思,剛鍛煉完的人還在往外頭冒熱氣,他一靠近程夕瑗就只覺得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可沒出息只會僵在原地,惹得徐靳睿笑得不行,肩膀發(fā)顫,然后漫不經(jīng)心抬眸,那時候他眼睛是閃著光的,因為里頭全是她。 “徐靳睿?!?/br> 她輕聲低喃,叫他的名字。 他淡淡的看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