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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似地道:“夫人怎會一個人到了此處,泠找了你許久呢,那碧眼的貓兒已經(jīng)找到了,我們快些回去罷?!?/br> 所以說,謝泠大概是沒看上他表妹的。 真是慘烈的一場單戀。 而多年之后再相見,李詢那遲鈍的神經(jīng)告訴她,此刻站在她對面的那個三十左右的做閨中女子打扮的嬌滴滴的表妹同學(xué),她的單戀還在十幾年【幾十年?】如一日地持續(xù)著。 大概是沒有過男人的緣故,李詢覺得表妹雖然年紀(jì)和她差不多,但是身上的少女感還是滿滿的,衣服也穿得鮮嫩。 保養(yǎng)挺好,還真……挺叫人羨慕的= =。 李詢起了身,然而還不等她先叫人,表妹已經(jīng)先沖著她屈膝行了一個大禮,她說:“臣女見過長寧公主殿下?!?/br> 李詢,默= =。 第33章 東風(fēng)桃葉渡 長寧公主。唐昭烈順德孝皇帝三女,名詢,封號長寧,世稱三公主。 很少有人用她的封號喊她了。 李詢想,也難為了表妹同學(xué),從不知道哪個歷史的垃圾堆里挖出了她這個封號,然后在本朝的皇后殿里,沖著她一個前朝公主,行了那么一個禮。 長……寧。 長長久久,安安寧寧的,長寧。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李詢終于還是決定拒絕這一份明晃晃的落井下石。 于是李詢微笑著上前,用盡全身的演技去做一個經(jīng)歷風(fēng)雨之后變得膽小如鼠柔順溫婉的小女人。 于是心臟還在劇烈地砰砰跳動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只知道李詢回來了進(jìn)宮了到皇后殿了見面了啊啊啊啊激動得內(nèi)心尖叫不已的表妹同學(xué)就看到了昔日里最是親而不近的李三低眉順眼地說了句:“妾身已非昨日,顧小姐喚妾身名諱便好?!?/br> 名諱…… 顧菀怔了一怔,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頰騰得一下就紅了,然而紅了不過一瞬,那點(diǎn)紅又瞬間褪盡變?yōu)榱松n白。 挺漂亮一大姑娘卻一會兒臉紅一會兒臉白的,情緒起伏也是蠻大。 李詢當(dāng)然不知道站在她面前這個大姑娘心里頭在想些什么,她只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她,當(dāng)然不僅僅是她,還有他啊,他啊,她啊,他啊之類的人。 “殿下?!鳖櫺〗懵曇艏?xì)細(xì)柔柔的又叫了一聲,那聲音可真是溫柔得緊,三月春風(fēng)四月春水似的,溫柔得李詢覺得一陣惡寒。 這顧小姐真不愧是謝泠表妹兼腦殘粉,特么這壓著嗓子說話那股子讓人毛骨悚然的勁兒都一毛一樣。 為了安撫自己倒立的寒毛,再不給對方惡寒她的機(jī)會,李詢決定單刀直入不給對方扯東扯西說話的機(jī)會。 “皇后娘娘是喚顧小姐來叫妾身了么?”快說是,謝謝。 被搶了話的顧菀硬生生地咽下了到喉嚨口的話,那些心間翻來覆去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的那些問候,這許多年里,好不容易得了機(jī)會能兩人獨(dú)處著說話的,然而那些想了那么多年的問候,卻終究還是沒法也沒機(jī)會說出口。 于是,顧菀終究只好順著李詢的意,說了一聲是。 至于內(nèi)心怎么樣淚流成海,則只有她自己曉得了。 顧小姐哽著聲音說了一聲是之后就直接轉(zhuǎn)身了,李詢挺識相地跟了上去。 從偏殿到皇后正殿也不過就那么幾步路,更何況李詢對這里是熟悉得很,閉著眼睛也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走到。 偏殿被皇后整得像個冷宮,這正殿也沒怎么逃過去。 也許是這些年里皇后娘娘變了個性子喜歡吃齋念佛了,這皇后殿里有著那么一股子nongnong的香火味兒。 當(dāng)然了,香是好香,不至于熏到人,只是到底不大習(xí)慣,于是李詢沒忍住,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還沒等打第四個,李詢已經(jīng)被一個人摟到了懷里。 呵呵,不用說也知道是誰。 李詢接旨的時候謝泠正和她一起吃飯,換好衣服出門了謝泠也沒用吃完,慢悠悠地用筷子挑挑剔剔地?fù)芘埩!?/br> 他沒說要同一起她去,李詢就更加不會主動要求謝泠陪著,雖然李詢猜也猜到謝泠會進(jìn)宮,但沒想到他會過來陪她一起見他媽。 李詢看到了正坐在首位的皇后,清清落落一身風(fēng)華,看著她的目光冷冷淡淡,沒丁點(diǎn)兒溫度。 不太意外,李詢皺了皺鼻子想要甩開謝泠去行一個禮——沒甩開。 謝泠委實(shí)不負(fù)那些瞎了眼的世人所稱,是個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木?,偽的?/br> 這廝不讓她行禮,伸了手就來摸她臉,一點(diǎn)也不忌諱這滿屋子的人,一邊摸一邊說涼了,還問她冷不冷,李詢低了頭懶得理他,謝泠渾然不在意,使喚了人去拿披風(fēng)。 披風(fēng)拿來了,卻是謝夷之親自去拿的,小少年臉色紅潤,目光也水汪汪的,他也問:“母親可是受涼了?” 李詢搖了搖頭,謝泠想要伸手去拿兒子手上的披風(fēng)給李詢圍上,謝七郎卻自然地移開了手沒讓父親拿到,反而自己微踮了腳尖,替母親環(huán)上了。 李詢低了頭讓七郎系帶子,謝泠就在身邊看著,嘴角含了笑。 這場景能入畫了。 也能把人氣煞。 然則皇后真是好耐心好忍性,她就那么看著自己的兒子在那么多人面前甩她臉,毫不動氣。 李詢又打了一個噴嚏,忍不住想要伸手揉揉鼻子。 但是總歸還是知道這個場合做這個動作是不太妥當(dāng)?shù)?,手指動了動卻終究沒舉起手來。 謝泠湊過來安慰似地輕聲說:“夫人稍作忍耐,今日過后便全部都好了?!?/br> 李詢抿了抿嘴角,抬眼看謝泠,目光卻不小心同謝泠身后的顧小姐撞上了。 乖乖的娘啊,李詢咽了一口唾沫。 這眼神是有點(diǎn)犀利了,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似的,也不知是要生吞了謝泠還是要活剝了李詢。 受不住了,李詢移開眼,她寧可和皇后娘娘那低至冰點(diǎn)的眼神相遇。 等到謝泠終于松開李詢的手端正了姿勢站好了,李詢才對著皇后行了一個禮。 大禮那種。 認(rèn)認(rèn)真真地叩拜,手掌落地,膝蓋著地,額頭低至手指指尖,李詢恍然記起,上一次讓她這么跪地彎腰心甘情愿低頭的,還是多年前她出嫁的時候了。 那可真是,很多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呢。 但是今天這個禮,李詢行得可真是沒有一絲的不情愿。 雖說跪天跪地跪父母,然而此刻就算是血海深仇了,只要這面前的女人是七郎的親奶奶,能護(hù)得住七郎,那么她李詢跪的就是心甘情愿。 皇后過了許久才叫起。 聲音涼涼的,頗似對李詢的這一跪毫無動容的樣子,李詢也不在意,皇后叫起了她就起了。 只是謝泠殷勤,上前便伸出手扶李詢,扶著起了身后還替她理了理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