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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毛色華麗,說是有異族血統(tǒng),寵愛甚,然而這異族貓到底是異族貓,野性總是重的,受不得寵,整日里便耀武揚(yáng)威得很,也是養(yǎng)不熟的,剪了爪子也能抓得素日里替它修毛喂飯的婢女破了相,可見更是個不知恩的。” 謝緒語調(diào)平緩,直視著安平小爺,然后問道:“這般野畜,叫駙馬看來該怎生是好?” 安平小爺是越聽越氣的,這一番□□裸的指桑罵槐簡直就是謝緒指著他安平的鼻尖在罵,罵得還十分不留情面。 士族子弟瞧不起外族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安平又最是厭惡的有人拿他的血統(tǒng)說事,可見謝緒這話是直刺到安平小爺?shù)男念^痛處了。 然這第一刺好似還不過癮似的,謝緒對著前頭的那番自問又笑著自答道:“前頭緒也這般問過安平公主,公主回緒道,孽畜何須費(fèi)心,逗弄幾日,扔了便是,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 話落,更是用輕蔑的一個眼風(fēng)掃過了變了臉色的安平。 安平小爺要是還能忍他就不是個爺們! 一把推開了擋在身前的侍從,安小爺抬起一腳就往謝緒身上踹去。 喲呵,于是終于打起來了。 李詢表示,她的三觀終于又裂了。 瞠目結(jié)舌吶,真叫人瞠目結(jié)舌吶! 特么那是謝緒啊見鬼的尼瑪和安平居然真的打起來了臥槽這簡直不科學(xué)!簡直讓人看到了真愛!是真愛吧絕對是真愛啊喂! 李詢一臉驚悚地看著底下那熱火朝天的干架轉(zhuǎn)過頭更加驚悚地看著身邊的紅顏禍水:“姑,這樣真的好么???” 李安平已經(jīng)樂得站不住了,開懷大笑得頭上那朵紅艷艷的牡丹花都快掉下來了。 笑了好一會兒李安平才扶了扶頭上的花兒道:“是差不多夠了,再下去就出格了些?!闭f罷還伸手?jǐn)Q了擰李詢的臉頰:“本宮這是為了誰!還不是替你出氣!謝泠打不得怕你心疼便打一場謝緒給你看看,三兒往后也爭點(diǎn)氣,莫叫那謝泠把你拿得死死的才好?!?/br> 李詢被捏著臉頰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的大王,知道了大王?!?/br> 這一場架在李安平拉著李詢慢悠悠地出場之時終于停止了。 主要是安小爺這廝,一聽得有人喊大長公主和三公主,他就收了拳頭四處找人了,那一副可憐相,待見到了李安平便直接沖她撲了過去,擠掉了李詢往李安平懷里蹭,一邊蹭還一邊打小報告,嘰里咕嚕地說謝緒的壞話,李詢表示她聽不下去了。 而李安平帶著一臉母性的微笑,像是摸自家閨女似的摸著駙馬的頭,輕聲哄著,rou麻得直叫人發(fā)抖。 這么一來,那邊孤零零的謝緒就顯得真心有點(diǎn)慘了。 倒也不是真的孤零零,多的是人上前伺候,只是,縱使被人群包圍了,但那直勾勾落到安平夫妻倆身上的眼神,真是冷得像是剛剛下過一場大雪似的,又空茫又冷寂。 燈下那小身影還真是挺蕭瑟的。 李詢把弄著手上的小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扇上謝泠畫的芍藥現(xiàn)了又隱隱了又現(xiàn)。 只是,怎么辦呢,看到這樣的謝緒,真是有一陣暗爽涌上心頭。 你謝家子弟,天之驕子,此刻也不過是個落寞的失意者罷了。 只是好生可惜了,李安平不知曉其實打謝泠,她是不心疼的。 哎呀,如何是好,縱使謝泠待她是真的挺好的,但李詢還是覺得,要是能打他一頓就好了。 第29章 黯黯生天際 謝泠是在梅子剛結(jié)出果兒的那段時日里收到兒子的信的,然他還未拆就已經(jīng)被身邊的李詢搶了去了。 謝泠的信件之類的都是不避諱李詢的,當(dāng)然他不避諱,李詢也不感興趣,所以很多時候就算是來自上京城的密信就放在李詢的眼前她都懶得瞥那么一下。 然而就是那么巧,那一天李詢就是多瞥了那么一下,就看到了署名是謝夷之的信。 李詢剛開始尚且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她從謝泠嘴里知曉七郎是從來不給他寫信的,素日里都是他寄了信回去,然后府里自有人代筆替七郎回信過來。 李詢當(dāng)然是惋惜的,便是此刻見不到面,能見見兒子的親筆信也是好的,然而自家兒子和他老子不親近,連封信都不愿意寫,李詢只能在無限的扼腕中表示謝泠這家伙也真是蠻醉人的,居然能和兒子處成這樣。 但是那天,李詢看到了,清清楚楚的,署名是謝夷之的信。 好吧李詢承認(rèn)她確實激動地睜眼閉眼好幾次才敢確定那個名字的確是她兒子的。 啊啊啊啊嗷嗷嗷啊啊啊嗷嗷嗷兒砸的信! 字尊好看,好看極了嗷嗷嗷! 李詢一把推開謝泠搶過信,終于還是沒忍住激動的情緒,原地蹦跶了好幾下。 謝泠就著被推開的姿態(tài)側(cè)過身定定地看了一會兒蹦蹦跳跳歡喜極了的李詢,微微揚(yáng)起了嘴角。 七郎固然心中惦念他母親至極,縱使也清楚知曉母親同他分離是迫不得已,然而到底尚且年少,總是有一些連自己都不知曉的對母親的不滿和被拋棄的恨意在心里頭。 不愿給父親寫信,是不愿意向父親低頭,然而卻著亦是不愿意對他母親低頭。 然則,謝泠看著滿心歡喜地拆著信的李詢想,果然還是莫讓阿詢?yōu)殡y好,有些事不倫對錯過失,總該是為人子女的退一步為好,七郎一封信罷了,她便這般歡喜。 謝泠之前一封信已同七郎說了見到了他母親,然后便故意多日不去信,是逗弄兒子,也是迫兒子先一步低頭,看,果不其然,終究是耐不住先一步低了頭來了信了。 只是,他怕是不會想到,這信他母親是會看到的。 謝夷之的字是真的好看,李詢甚至偏心地覺得,比謝泠的要好看。 謝泠的字筆鋒太柔太藏,和他的性格一模一樣,是沉靜的,卻未免太叫人看不透些,七郎的卻要好一些,你可以說到底是少年意氣的,卻更是磊落飄逸的。 是要大氣一些的。 可見,這字真不是謝泠教的。 李詢抿了抿嘴,想起了當(dāng)初七郎學(xué)說話的時日她曾說過,將來不要他教兒子讀書習(xí)字,免得把兒子教得是氣韻秀致有余,卻少了大好男兒的瀟灑大氣。 謝泠知曉她嘴上雖然不說,心里卻嫌棄他女氣的,所以看來那一番話謝泠他是聽進(jìn)去記在心頭了。 七郎的教習(xí),他應(yīng)該是真的沒有過手的。 李詢抬眼瞄了謝泠一眼,又迅速低了頭看信。 信寫得很……規(guī)矩,非常規(guī)矩。 開篇正經(jīng)禮貌地問候,中篇敘述了一個惦念父親的兒子在這些日子未曾收到遠(yuǎn)在他方的父親來信而焦急迫切的心理,順便詢問了歸期,最后再次致以誠摯的問候,以上。 木有一個字提到李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