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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這一坐,就鬼使神差地在搜索框里敲了四個字——男同性戀。信息琳瑯滿目,90%都是辣眼睛的內容。他嗓子干澀,指尖輕輕發(fā)抖。既抗拒,又架不住好奇,挨個點進去,被各種尺度驚人的圖片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念中學時,他就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怎么做”,但那時只覺得惡心,從未往深處想,此時看到這些赤身裸`體的男人,和他們臉上直白的欲`望,仍舊覺得作嘔,身體卻不受控制似的有了些微共鳴。他臉頰熱得厲害,好似小腹升起的灼熱一股腦沖到了面部,食指中邪似的點在左鍵上,又一頁面打開后,是滿屏香艷。一個估摸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將一個戴眼鏡的白領男壓在身下,結合的地方連馬賽克都沒打。那是一套組圖,最后還附著壓縮包視頻。圖片包含各種細節(jié),大約4張一個體位,正面、背入、騎乘……越往后翻尺度越大,甚至有年輕男人一邊含著白領男的恥物,一邊用手指玩弄其后`xue的特寫。他手心出了汗,五臟六腑如同著火一般,不知不覺就點了視頻下載的按鈕,口干舌燥地呆坐著,腦子空白一片。視頻不大,不到一分鐘就顯示下載完成,他舔了舔唇角,開始解壓。然而解壓剛一完成,電腦就黑屏了。他微張開嘴,半天才反應過來——糟糕,中毒了。冷汗?jié)差^而下,他驀地站起身來,既羞恥又手足無措。背著程哥上黃網本就是件難以啟齒的事,且這黃網還是男同主題,如今更因為下載了色`情視頻導致電腦中毒。電腦里的文件怎么樣了?會不會已經被毀壞?重要嗎?是不是只有獨一份?怎么辦?他焦急地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聽著心臟狂跳的聲音想——程哥還有三天才回來,要不找個懂電腦的人來看一看?需要重裝嗎?重裝之后不就格式化了嗎?文件丟失怎么跟程哥解釋?要不就等程哥回來之后再解決?但是那樣的話,程哥問為什么會中毒該怎么說?“我玩著三國殺突然黑屏?”“看歐冠時不小心點到病毒插件?”“我也不知道為啥中毒。”“我根本沒有開過電腦。”他“啊”了一聲,想起那名叫“激情三十六式”的壓縮包還在桌面上,如果等程哥回來解決,那么程哥一定會第一時間看到這露骨的標題。怎么辦?總不能說“不是我下載的”吧!既不能貿然叫人來重裝,又不敢告訴程哥,他煩躁地在書房轉了好幾個來回,險些踩到黑哥的爪子。更糟糕的是白天想什么夜里夢什么,春`夢升級了,上次是接吻,這次居然成了上床,他像照片里的男子一般壓在程哥身上,難耐地抓住程哥的手,往自己身下按。他還不敢夢到更過分的事,單是夢見程哥用手幫他做,他已經驚出滿頭大汗。夢醒后,他又像之前一樣沖了個涼水澡。此時已是11月,冰冷的水砸在臉上身上,他不自覺地打起寒顫,可是心頭的恐慌與內疚揮之不去,一方面覺得自己惡心,另一方面又止不住去肖想程哥的身子。他將額頭撞在瓷磚上,連磕好幾下,低聲罵道:“何辛洋,你個畜生!”涼水澡沒有解決任何問題,電腦仍舊開不了機,男性`交`合的畫面仍舊徘徊在腦子里,他無精打采地上班,連打好幾個噴嚏,整天都過得暈暈沉沉,回家頭痛得厲害,一量溫度,才知已經發(fā)燒了。來律所后,他就有了醫(yī)保,但是他從未花過卡里的錢,這次也仗著年輕,本著睡一覺就好的心態(tài)拖了一夜,然后發(fā)燒成了發(fā)高燒,感冒成了重感冒。他渾身難受,卻還是準時起床,從罐頭車廂里擠出來時,看人都出現了重影兒。袁東第一個發(fā)現他不對勁,一摸他的腦袋,大叫道:“我日!你這腦袋都可以煎雞蛋了!”他被送去醫(yī)院,輸液時隱約聽見袁東在樓道上低聲說:“在里面躺著呢,高燒重感冒……嗯,我知道……老大,明天需要車接嗎?”糟了!他心驚膽戰(zhàn)地想,程哥要回來了!年底律所忙,袁東陪何辛洋來看病已算耽誤不少時間。程洲桓心里清楚,讓他趕緊回去,又給大齡無業(yè)男青年嚴嘯打電話,讓幫著照看一二。最后給何辛洋發(fā)去短信,囑咐好好休息,“我明天就回來”。何辛洋看著短信心里更急,袁東一走,就偷偷調快點滴,輸得整條右臂都跟裹了一層冰似的,待護士拔出針頭,立馬往醫(yī)院外跑去。他還是發(fā)著燒,渾身乏力,鼻子也不通氣,呼吸只能靠嘴,一張臉紅得不像樣,眼睛里也有不少血絲。醫(yī)院外停著很多出租車,他算了算擠公交回家的時間,忍痛鉆進一輛出租車,指揮著的哥一路狂飆,生怕來不及找人修電腦。嚴嘯不會做菜,放下電話后見時間還早,繞去濱江的五星級酒店買了一盅魚片粥,趕到醫(yī)院時何辛洋已經“畏罪”跑路。他只好掉頭開往歲榮苑,哪想剛從電梯出來,就見何辛洋帶著一個陌生男子,滿臉通紅開程洲桓家的門。何辛洋聽見響動猛回過頭,看到他時“啊”了一聲,手指一松,鑰匙掉落在地,撞地的聲音聽著刺耳又尷尬。陌生男子退后一步,看看對視著的兩人,不耐煩地催促道:“開啊,你不是說趕時間嗎,愣著干啥?”他穿著軌道技工一般的灰色工作服,右肩掛著一個工具箱,鴨舌帽上寫著“二胖數碼”,一看就是個低配IT男——修電腦的。所以并不存在“當場捉jian”這種有趣的事。不過嚴嘯瞅著何辛洋那局促不安的神情,又覺得事情不簡單。不就是家里電腦崩了嗎?哪至于緊張得像偷人被發(fā)現……他玩味地笑了笑,走近道:“程兒說你病了,讓我來送送溫暖。剛才去醫(yī)院接你,護士說你已經走了。怎么,這位是?”不等何辛洋作答,“二胖”已經快嘴道:“哎呀你還生病啊?流感嗎?是不是禽流感?現在禽流感猖獗得很叻,會死人喲!別傳染給我!”說完又轉向嚴嘯,掏出一張劣質名片自我介紹道:“我們家主營修電腦,也收售二手電腦手機愛啪,出小區(qū)左拐就是,兄弟以后下小黃片中毒來找我啊,專業(yè)重裝,安全絕對有保障!”何辛洋聞言,臉頰紅得更加厲害。嚴嘯頗有興致地看了他一眼,接過“二胖”的名片,故意問道:“今兒是來重裝電腦的嗎?我弟電腦怎么了?”何辛洋只覺汗全從毛孔里擠了出來,想止住“二胖”,卻已經來不及了,嗡嗡耳鳴中聽“二胖”說:“中毒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