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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中水上字跡戛然而止, 吞天瓶渾身一抖,似被掐住瓶口,半個字都冒不出來。 ——轟! 天上忽然陰云密布。 齊君撩起眼皮看了眼天空,視線落回吞天瓶身上。 吞天瓶嚇得縮了回去, 再也不敢口無遮攔,想什么說什么。 初嵐一愣,天上散去的烏云簡直莫名其妙。 但她沒有過多糾結(jié), 扭頭問道:“他是什么?” 吞天瓶憋了一肚子秘密,說不出來好氣,加上初嵐一味護(hù)著仙尊,它更氣。 吞天瓶口的水一滴滴落下來:“他、他是你的新歡嗎?” 齊君:“她是我?guī)熥??!?/br> 初嵐笑了:“他是我徒弟?!?/br> 吞天瓶氣得淚水嘩啦啦涌出來。 它的主人和備選主人在一起了! 瓶口溢出的水都變綠了! “這世界沒有愛, 瓶瓶要離家出走!” 初嵐頭大,上前道:“你先站住。” “混蛋女人滾開?。 蓖烫炱肯虼巴鉀_去! 瞬間,齊君按劍之手微微一動,只聽“咚”的巨響,吞天瓶又跌回來了。 它怔怔望著齊君, 如果吞天瓶也有眼睛,那它眼中一定充滿不敢置信。 齊君靜靜立在初嵐身后,自上而下俯視著地上瓶子,食指尖敲擊劍柄,發(fā)出嗒的輕響,似在警告。 吞天瓶開始顫抖。 初嵐見吞天瓶又跌回來了,喜聞樂見喜大普奔:“哈哈哈你怎么摔倒了?!?/br> 吞天瓶:“腳滑不可以嗎?臭女人!” 它還未起身—— “咚!” 居然一個重心不穩(wěn),瓶口朝下又滑倒了。 初嵐:“哈哈哈被自己的口水滑倒嗎?” 吞天瓶氣得跳起來:“臭女——” “咚!” 又滑,還咕嚕咕嚕滾到門欄邊,噠一下磕在門欄上。 四周充斥著臭女人猖狂的笑聲,吞天瓶流著淚,倚門欄,艱難立起來:“清、嵐真人——” 這次沒滑。 吞天瓶連滑三次,尊嚴(yán)丟盡了。它渾身發(fā)抖,再次望向齊君。 而齊君面色漠然,雙唇微動,做出的唇型分明是—— 靈脈。 吞天瓶如遭雷擊。 它、它貪吃靈脈的事,仙尊,仙尊都知道了…… 仙尊不能拋棄瓶瓶啊??! 就在此時,初嵐忽然轉(zhuǎn)過身,蹙起眉頭,上下打量齊君:“瓶瓶會刺傷神識,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齊君的手自劍柄上緩緩抬起,覆在心口:“略微刺痛,但并無大礙,師尊不必?fù)?dān)憂?!?/br> 他雙唇緊抿,半闔著眼,長睫輕輕顫動。 定是齊君在忍受! 初嵐扭頭,沉聲道:“瓶瓶乖,不要淘氣,快回禁地去!他不能傷上加傷了。” 吞天瓶一趔趄:“???” 它定定望著仙尊的模樣,一時心灰意冷。 臭女人,好無情。 臭仙尊,竟騙它。 瓶瓶明白了,它應(yīng)該在車底。 初嵐見它總算安靜了,長嘆一口氣:“我趕著下山?!?/br> 她撤掉屏障:“你快回禁地去?!?/br> “……” 眼看著她的身影漸飛漸遠(yuǎn),消失在天邊,吞天瓶中水面浮現(xiàn)一行字:“不要流放我去凡間!如果仙尊敢這么做,瓶瓶就找臭……就找清嵐真人認(rèn)主!” 它悄咪咪瞄向齊君,渾身發(fā)抖中吞天瓶終于重逢了闊別二十年的主人。 齊君眸色岑寂,如同夜幕下的深林,黑得看不見情緒波動。他沒有說話,解下長劍擱在石頭上,又看似隨意,坐在石頭上,抽出長劍仔細(xì)擦拭。 吞天瓶稍稍安心,但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四周越來越靜,齊君不開口,吞天瓶越來越緊張。 它想起在仙界,仙尊做的那些事,終于忍不住淚奔:“主人我錯了!” 齊君淡淡道:“除了靈脈,你還貪吃了什么?!?/br> “就、就幾十萬塊上品靈石,都是那些菜比求我的!” 齊君拭劍的手一頓:“……” “人間機(jī)緣自有天定,是誰讓你泄露天機(jī),交換靈石的?!?/br> 吞天瓶:“他他他們求著瓶瓶吃靈石!” 齊君:“因果循環(huán),你跟在我身邊十萬年了,可知我為何如今丹田盡廢,無法修煉。” 吞天瓶淚水越來越兇猛:“……瓶瓶錯了,就、就是嘴饞。” 忽然,齊君站起身,一步步朝吞天瓶而來,他衣擺上的銀色滾邊拂過瓶口,吞天瓶不斷倒退。 齊君扣住瓶頸,挽起衣袖,伸出修長的手—— 吞天瓶:“啊啊??!不——” 水面文字破碎。 一炷香后,太虛宗門口。 初嵐報備完出遠(yuǎn)門的事,掏出鋼鐵松鼠,展開地圖,計劃去魔域的路線。 “噗呲噗呲。” 初嵐扭頭:“……” 宗門大陣高墻之后,野草叢中,一只淡青色的瓶子晃了晃,猝不及防丟出一只乾坤袋。 初嵐差點被砸個當(dāng)頭。 吞天瓶:“給你!” 初嵐?jié)M頭霧水,掂了掂乾坤袋,一打開—— 愕然是七萬上品靈石! 頓時,她心中涌起一絲絲愧疚,原來瓶瓶破窗進(jìn)來,是想送她差旅費。 初嵐:“瓶瓶,你真好!” 吞天瓶打爛了牙齒和血吞,依依不舍,望著靈石,幾乎肝腸寸斷:“我,是很好……” 然而卻在大聲想:臭女人快客氣一下,快說不要,速速把靈石還給瓶瓶! 初嵐感動不已:“回來一定給你買禮物,那我就先收下了!” 隨即,她騎著松鼠,一飛沖天。 在風(fēng)中,周遭松柏嘩嘩作響,吞天瓶淚水嘩嘩涌出來:“瓶瓶的靈石?。 ?/br> 它身后,齊君抱劍垂眸,唇角漸漸彎起。 —— 半年后。 魔域。 血紅色的天,如萬古夕照不落,初嵐坐在城外茶館里,隱隱感到不安。 遠(yuǎn)處依稀可見黑壓壓的高墻,拔地而起,墻頭落著一排烏鴉,猩紅的眼掃過每個從城門進(jìn)去的魔修。 但這并不是最可怕的。 在高墻之上,凌空懸著一把倒豎的長條狀物,似乎是把古劍,通身燃著烈火,每一個進(jìn)城的魔修,都要從劍尖下走過。 初嵐以天水訣·無滯無常修改外貌與氣息。她記得最清楚的魔修,就是巫千星,還有那個筑基歷練時,在巡視靈田時遇到的,手持招魂幡的白眼魔族。 當(dāng)時她猶豫一會兒,將自己的外貌捏成白眼魔族。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巫千星太高了,而無滯無常對身高的改變有極限。 “老哥,你說,會有道修偽裝魔修進(jìn)城嗎?”初嵐抿了口靈茶。 還好道修和魔修都吸收靈氣,不過在魔域,這叫魔氣。 茶館老板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