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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日光中,清塵真君輕嘆:“我問你,你為何修煉?你的“道”是什么?” “是逆天改命,是將曾經(jīng)欺負你的人踩在腳下,還是為了見識更高的風(fēng)景?” 初嵐:“……都不是?!?/br> 上輩子做社畜,走哪條路都憑上司一句話。 這輩子開頭太慘,進了太虛宗,也沒想太多,只覺得舒服就好。 “你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道,也沒有非修真不可的執(zhí)念,如何入定呢?” “想入定,只需明白一點?!?/br> “你為何修煉?!?/br> 你為何修煉。 初嵐猛地睜開眼! 其實她一直明白。 一直明白自己為何進入太虛宗,為何選擇清峰,為何修行。 ——為了做一條咸魚。 滿天黃沙,鞭聲如雷,初嵐站起身,雙手掐訣。 剎那間,萬千靈氣奔涌而來! 第11章 在場眾人都感受到這股不尋常的靈力暴動,議論紛紛。 鈞卻御風(fēng)懸浮在半空中,緊緊皺起眉。這種靈氣混亂的現(xiàn)象,讓他心里的不安更加嚴(yán)重。他揮鞭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整個場中都充滿了沙塵暴雷。 忽然,從沙暴里,一道雪白刺眼的長稠刺出! 鈞卻慌張躲開,不安化作巨石,咚地砸在心頭。 她怎么還有余力?! 鈞卻側(cè)身空翻,長鞭抽向白綾來處。黃沙結(jié)界里,初嵐猛地后躍。誰知鈞卻的長鞭根本沒想打她,徑直扯回了她搶走的鞭子。 結(jié)界散去,鈞卻手執(zhí)雙鞭,懸于半空之上。雙鞭一左一右同時揮來! 看臺眾人爆發(fā)出激烈的歡呼:“鈞卻!鈞卻!” 初嵐絲毫沒受影響,敏捷躲過雙鞭。 臺下的丹峰女修心里一緊,初嵐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 三鞭過后,初嵐的速度竟然越來越快。 鈞卻一狠心,長鞭夾雜著沙暴,直直抽向初嵐的臉。 裁判當(dāng)場喝止:“休戰(zhàn)!禁止無故羞辱同門!” 話音未落,初嵐掐動法決,場內(nèi)霍然散開無數(shù)晶瑩水珠,每一個都折射著炫目的光彩。 亂光刺得鈞卻睜不開眼,但沒關(guān)系,修士的神識比眼睛更好用! 就在此時,他神識里,初嵐憑空消失了。 下一刻,鈞卻難以移動,好似渾身上下掛滿鎖鏈,不斷撕扯著。他急忙睜開眼,天旋地轉(zhuǎn)。 嘭! 他被拽到地上,渾身沾滿了露水。 糟糕,他中計了。 水珠不為刺傷眼睛,只為組成一個松散的牢籠,他身上沾水越多,禁錮就越重。 此乃天級功法——露為囚。 初嵐瞬間射出白綾,捆住鈞卻,將他五花大綁扭來扭去,纏成死結(jié)。 鈞卻臉朝地,跌在場上,急得滿頭大汗,死活掙脫不開。 看臺上一陣唏噓,丹修女修第一個跳起來,尖聲喊:“打他!打他臉!打回去!” 好家伙,她直接好家伙。好漢輕點兒別打臉為她賺了三百六十萬塊靈石,她要一夜暴富了??! 眾人震驚看著她:“……” 果然,賭博令人瘋狂。 鈞卻仰頭怒視初嵐,動用渾身靈氣,試圖爆破白綾。 可惜他不自量力。初嵐一招手,白綾換了個綁法,又纏死了他。 眾人見她成功反殺,熱烈高喊:“打他臉!打他臉!打!” 初嵐笑了笑,走到鈞卻面前,蹲下來,以他鞭子拍他的臉:“還繼續(xù)嗎?” 鈞卻像個蠶蛹趴在地上,幾絲黑發(fā)散亂貼在唇邊:“……” 奇恥大辱! 初嵐想了想,掏出一把小刀,呵呵兩聲,在鈞卻驚恐的目光下,把他發(fā)際線剃上去三寸。 眾人:“?!?” 初嵐:“你好丑啊?!?/br> 鈞卻氣得渾身發(fā)抖,而裁判對初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鈞卻早已犯規(guī)。 看臺不遠處,紫衣尊者擰起眉,剛剛他就發(fā)現(xiàn),那場中女修真實修為只是練氣大圓滿。 她在筑基場地比賽? 還跨越大境界,挑戰(zhàn)筑基修士? 紫衣尊者剛要問幽寂真君,那女修又憑空凝結(jié)浮冰,搶走鈞卻長鞭。 紫衣尊者聽過一個傳聞——萬物由水孕育而出,就連空氣里也有水,而分神期水靈根修士可以cao控萬物中微小的水汽,來控制世間一切生靈。 但因為那件事,修真界高階水靈根修士極少,傳聞難以查證。 可區(qū)區(qū)練氣期,怎么會懂得這個秘術(shù)? 難道她悟性極高,是真正難得一見的天才? “等會兒把她叫過來,我要親自問問?!弊弦伦鹫叩馈?/br> 幽寂真君也發(fā)現(xiàn)她其實是個練氣期,又驚又氣,差點撅過去。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給紫衣尊者賠罪:“晚輩無能,現(xiàn)在就叫停比賽!” 紫衣尊者擺手,眼中帶著笑意:“不必。你瞧她明知對方強她百倍,被一次次壓制,卻從不放棄,可見她毅力、耐力、心境都遠非尋常人可比?!?/br> 幽寂真君贊同頷首,就算鈞卻是他親傳弟子,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修絕非池中之魚,今后定能一飛沖天。 紫衣尊者:“對了,你上次說那個喜歡口出狂言,卻懶于修煉的天靈根女修是誰?讓她多學(xué)學(xué)這人?!?/br> 幽寂真君:“尊者所言極是?!?/br> “本場對決,好漢輕點兒別打臉勝出!” “草,鈞卻居然輸給了練氣期?!”莊家大驚失色。 結(jié)局出乎眾人意料,但初嵐以弱勝強的反殺極為精彩,惹得臺下議論紛紛。 “原來堂兄也是為了初嵐著想,變著法子幫她,好送她去筑基期的甲班?!蔽钠屋p嗤。 文宇:“……” 文莆:“下次就別送鞭子了,多花時間提高自己的修為吧?!?/br> 文宇臉色鐵青,拂袖離去,可他還沒走兩步,就有兩個金丹期黑衣侍從攔住他: “元一,跟我們來一趟?!?/br> 文宇呼吸一滯,捏緊了自己的令牌。 —— 初嵐撤去偽裝,出來時,看見莊家面前一個女修笑得宛如智障,抱著一大堆乾坤袋離開。 這是贏傻了還是輸傻了? 莊家的賭局人多,他收每個贏家三十塊下品靈石作抽成。尋常普通一局能賺上百塊靈石,但他最喜歡被坑來的練氣修士,開這樣一局能賺六千塊靈石! 六千啊!足夠他一年的開銷了。 但如今,他看著手里的六十塊靈石:“……” 就兩個人贏了,哭了。 “什么?還要收手續(xù)費?”初嵐抱著乾坤袋,心里在滴血,三十塊下品靈石夠師兄賣身一柱香了! 莊家:“不收我開什么賭局?大家都是太虛宗弟子,要吃飯的好吧?” 初嵐:“那你之前也沒跟我說???” 莊家心想,當(dāng)時沒給你說,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