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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夠呢?光是道歉就能夠償還一切罪愆嗎!這個同學(xué)會,本來就是個笑話。要不是……穆延。默默念叨著這個名字,魏闕隨手在路邊撿了根樹枝拄著,捂著疼痛不已的膝蓋,一步步走上山道。細小的水滴漸漸落了下來,果然下雨了。本就不算好走的山道變得更為濕滑泥濘,魏闕拉起兜帽,盡可能擋住雨水。但疼痛的左腿他實在無能為力了。就在經(jīng)過一個較為陡峭的斜坡時,他不中用的左腿突然就使不上力,令他猛然向前倒去。魏闕已經(jīng)沒辦法穩(wěn)住身形了,在倒下的那一瞬間,那群人嘲弄的笑臉再度浮現(xiàn)。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真是……又要丟臉了。魏闕忽然感到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攬在腰間,視線陡然一旋,他忽而就……腳踏實地了。是誰幫了他?魏闕左右四顧,但卻沒看見半個人影,可方才腰間柔和的力量明明如此清晰……好不容易來到山間旅館,魏闕剛踏進門內(nèi),身后就“嘩”的一聲,大雨傾盆。“哈哈!這下還沒來的人就倒霉了,誰叫他們遲到?!遍T口有人幸災(zāi)樂禍。魏闕看過去,只覺得這男人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出他到底是誰。好在男人先一步自我介紹道:“我是方立啊,哎,你是那個……呃,魏瘸……對!魏闕是不是!”盡管男人自然地掩飾過去了,但那個露餡的音調(diào)已被魏闕記在腦子里。不過魏闕也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了,上了社會后,人也沉穩(wěn)了不少,此刻也沒點破,不動聲色地點頭道:“原來是方立,許久不見富態(tài)了不少,都認不出來了?!?/br>“哎呀,明明就是胖!沒辦法啊,做生意有太多飯局應(yīng)酬了?!狈搅@然很開心,就連謙虛的說辭都帶著炫耀,“你知道嗎,做生意,辛苦!上次我談個合同,不就一千萬的事嗎,紅的白的喝了一缸,差點直接去醫(yī)院!”魏闕隨便應(yīng)和著,跟著方立走進大廳。迎面見到了許多熟悉的陌生人,彼此兩兩對視打量半天后,才會恍然大悟:“噢——你是XXX!”場面一度熱鬧至極。大廳被隔成兩半,一邊擺有兩條長桌,上面放著些糕點吃食,另一邊則是連帶著電視音響的唱K區(qū)。一眾人等喝著飲料吃著東西,還時不時搶過話筒鬼哭狼嚎幾句,玩的倒是十分開心。魏闕本來就不大喜歡喧鬧的環(huán)境,于是離音響遠了些,而方立同樣沒過去。按他的話來說,過去就要被灌酒,雖然他千杯不醉能把一班人喝趴下,但平日應(yīng)酬喝膩味了,這種廉價酒的味道也不好,所以他還是先不去湊熱鬧了。此時他們正坐在長桌邊上的小圓桌前,隨口閑聊。魏闕喝著果汁,打量著旅館的環(huán)境。從他這里能夠清楚地看到大廳全景,因而更能覺出旅店的怪異。先不說其他,進門后除個招牌外,門口也沒有柜臺,竟然連引路的服務(wù)員都沒有。現(xiàn)在的大廳就是普通的別墅大廳,沒什么多余裝飾,完全不像個旅店的模樣,倒像是誰的家,也不知是誰定下的地方。魏闕心有疑問,結(jié)果還沒開口,方立就自個兒說了:“這個地方也是我定下的。杜鵬那小子組織個聚會都找不到地方,特沒用。正好我就想起來,這里風景不錯,我和旅店的老板也還是有交情的,就順嘴說個請,幫他把地方定下了?!?/br>杜鵬是他們班的組織委員,高中時就是那樣,有什么活動向來都是他牽頭,而今這聚會是他組織的也很正常。說著說著,方立忽然道:“哎?我記得,我看聚會的名單上,沒有你啊?”方立疑惑的表情很真實,但在魏闕看來,這不過是又一次老把戲:“我是接到電話,聽說大家打算聚聚才過來的,大老板現(xiàn)在心疼錢了?”“哎呦老同學(xué),你這說的又是什么話,肯定是杜鵬那小子又打錯名單了!都是同學(xué),哪里有放著人不請的道理?”方立打哈哈道。“那穆延呢?”魏闕問道。“誰?”方立一愣。“穆延,之后轉(zhuǎn)學(xué)的穆延?!蔽宏I暗暗攥緊了手心,不知為何,問出這個問題讓他心跳加速,說不清究竟是緊張還是……恐懼。“噢……穆延啊?!狈搅⑺坪踅K于想了起來,恍然大悟,隨后他面色有些奇怪,“沒請。也請不來了。他……”方立看了眼魏闕,深深嘆了口氣,“他不會來的?!?/br>“……這樣啊。”魏闕提起的心臟又落了回去,帶了點塵埃落定的茫然。如果穆延不在,那他還來這里做什么?這樣想著,魏闕就有些懨懨的,連之后同學(xué)間的招呼寒暄也不怎么熱情。他在大廳的長桌上隨意挑撿了東西吃,本以為這次聚會就這樣無聊地過去了,卻在片刻后聽見整個大廳內(nèi),轟地爆出一片笑聲。“啊哈哈哈哈!我的媽呀!笑死我了,這是去泥里洗了個澡吧!”方立指著大廳入口,笑得整個人都要滾到桌子下了。魏闕莫名所以,也跟著往那看,當他看清楚出現(xiàn)在那的人,究竟是一幅怎樣的尊榮時,頓時暢快地大笑出聲。——你們也有今天!不用自我介紹,魏闕就認得出,那些人正是班花,和其身邊的混混騎士?,F(xiàn)在他們可沒有當年高中時的趾高氣昂,而是一個個渾身泥濘,身后拖著一道泥水,身上黑的黃的紅的綠的……魏闕就沒見過那么多顏色的爛泥。興許是掉進泥塘里又被大雨淋過,因此他們一身泥漿弄臟了衣服,偏偏臉上雖然橫七豎八有著泥印,但還是能認出這是誰。這樣看來,就更令人發(fā)笑。班花顯然沒遭受過這樣的待遇,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身邊的混混們也擺出了當年的橫樣,咯啪著拳頭就要揍人。大廳內(nèi)的有些人看不慣這做派,當場就吵了起來。還是組織者杜鵬眼看情況不對,趕忙將人送去淋浴梳洗,這一茬才算揭過。看著那些人離去的背影,方立哼了一聲:“一群癟三……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哎,可憐我們嬌嬌總是被他們纏住,真是……呸!”班花名叫陳嬌嬌,人如其名,聲甜貌美會撒嬌,高中時很得人心,沒料到在大家都踏入社會的現(xiàn)在,居然還魅力不減。明明那群混混也是心甘情愿被她驅(qū)使的,結(jié)果總有人心疼陳嬌嬌被混混纏上,真是眼瞎。魏闕不想聽方立意yin陳嬌嬌,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