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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一邊把高長見因為擔(dān)心他而皺眉的臉掩在門扉內(nèi)。路過任霏的工位,她不在,朱棟卻在,在她的電腦上改PPT。“她的工作你來做,是不是把她的薪水給你才公平?”朱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沒發(fā)現(xiàn)他過來,立時尷尬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是……容總……我我我看她排得慢順手就……”容印之一言不發(fā),直接給陳自明一封郵件:管好你部門員工。任霏剛好接水回來,氣得使勁兒拿手掐朱棟。“你想害死我呀!”“我……我不是怕咱倆晚上又趕不上電影嘛……”身后傳來小情侶間輕聲的秀恩愛,讓容總監(jiān)的鐵石心腸也充滿嫉妒。回到辦公室,想打電話問傅小姐今晚有沒有約,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許季桐發(fā)給他的消息:“速回電話。”容印之盯著屏幕上這短短四個字,心中竟然一絲波瀾都沒有。容印之,你真自私,不但自私且無情。上了幾次床你就移情別戀,發(fā)現(xiàn)喜歡上了別人立刻就將學(xué)長拋到了腦后,把他之前對你的溫柔全都忘記了——還埋怨他跟母親站在一邊。你有什么資格埋怨?他能幫你的都幫你了,是你對別人要求得太多。你到底要垃圾到成什么程度?喝了一口水,把最近因為抽煙而干澀的喉嚨潤一潤,容印之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給許季桐回電話。“學(xué)長,不好意思剛才在開會。您找我——”許季桐直接無視了他如往日一般小心而討好的語氣,開門見山地問他:“你老實告訴我!你跟那個男人到底到什么程度了?!你們是不是還在私下見面?!”陸擎森?“當(dāng)然沒有啊學(xué)長,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很久沒見他了,已經(jīng)想見也見不到了,已經(jīng)沒有見他的理由了啊。“那網(wǎng)上為什么會有你的……那種照片?!”32:你瘋了嗎小字黏上了陸擎森,走到哪兒跟到哪兒。他是自由撰稿人,有個筆記本隨時隨地都可以工作。陸擎森去農(nóng)莊里下田,他就找個暖和地方待著敲字;去送貨去談客戶,他就另選一張桌子喝飲料;去老趙那兒……老趙也并不能真的把他攆出去,頂多給幾個冷眼,可是人家不在乎。陸擎森回家,他也跟著上去討杯水喝,蹭一會兒,撒個嬌、親一口;第二天早上還準(zhǔn)時來給送早餐,當(dāng)然也帶著呂想那份。噓寒問暖再時不時安排個小浪漫、小驚喜——身體力行地實踐著自己那句“我會改、我要你跟你好好過”,連老趙看著都要松口了。這一番攻勢別說一個陸擎森,就是十個陸擎森,他也能拿下了。“看這樣,是非你不可了?!背弥∽稚蠋馅w悄悄跟陸擎森說:“你怎么個意思???”陸擎森看著杯子里的酒,不說話。他感動嗎?當(dāng)然感動。又不是鐵石心腸,看到曾經(jīng)那么驕縱的人肯為自己做出這么大的改變,他還要怎么著?是呀,你還要怎么著?他問自己。小字為你做得不夠多嗎?不如一張創(chuàng)口貼嗎?不如一碗面嗎?你想要的那些,曾經(jīng)希望小字能給你的那些,現(xiàn)在他都做到了,你還有什么可猶豫的?他把杯子里的酒喝掉,站起來:“我出去抽一根。”“你嫂子不在這兒,就這抽吧,外面死冷的?!?/br>“沒事,透透氣。”陸擎森捏著煙盒,繞過已經(jīng)收起了桌椅的戶外餐位,來到店后那個他跟容印之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個時候,容印之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來找他搭訕的?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哪里有陳自明口中任性先生的影子?老實說,陸擎森對于是否“任性”這個標(biāo)準(zhǔn),跟其他人大概不太一樣。無論在哪個家里,他一直都是長子,有很多弟妹的兄長。從小就習(xí)慣了去照顧父母無法顧及也沒空顧及的年幼家人、習(xí)慣了當(dāng)一個跟年齡不符的年輕家長、習(xí)慣了回應(yīng)別人各種各樣的要求。習(xí)慣了把自己的愿望默默地吞回肚子里,然后消磨,然后放棄。在他看來,哪怕是使性子的小字,跟自己那個撒潑打滾的弟弟除了年齡之外壓根沒什么區(qū)別。別人都說他是“老好人、好好先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從來都不是。真正的好好先生,是不會期待別人的回報的。是的,他想要回報,想要對方哪怕偶爾也好,能回應(yīng)一次自己的要求——甚至是,任性的要求。所以陸擎森哪里是什么好好先生呢?不過是個利己的投機分子罷了。如今的小字對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他想要的回報了嗎?不可否認,他當(dāng)初確實對小字動心過。那樣出色的年輕人,那樣熱烈的追求,就算陸擎森真是木頭也會開出幾朵花來。哪怕分手、復(fù)合、再分手、作、更作,他也始終沒能把小字完全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老趙問他:你愛小字嗎?像我愛我老婆一樣愛?他答不上來,他根本沒想過“愛情”是什么。陸擎森有的僅僅是一個對愛情的想象,一個模糊的幻影,一個對他的夢想來說可有可無的東西。誰能讓他有一個自己的家,他就去跟誰過日子,這就是他的“愛情”了。現(xiàn)在小字說:我可以,我愛你,我也會讓你重新愛上我。他也不是不信,而是根本就沒所謂——第一選擇沒有可能了,第二選擇是誰還重要嗎?可為什么,容印之會是那個“第一”?在那次相遇之前,他連容印之是什么職業(yè)都不知道。兩個人除了約炮上床、吃過幾次飯還干過什么?連正經(jīng)的聊天都沒有幾回。如果這樣就能產(chǎn)生“愛情”,那愛也太可怕了。仔細回想起來,兩個人之間雖然更多的是性愛,但他卻一直是索取的那一方。有時他并不想那么強硬,只是試探——試探容印之到底會容忍他做到什么地步,結(jié)果一不小心,就開始得寸進尺。他根本還沒來得及對容印之好呢,曾經(jīng)對小字做過的,哪怕一件也沒來得及為容印之去做啊。包括那盆沒有送出去的蝴蝶蘭。“借個火兒,可以嗎?”陸擎森身體一震,燒了半截的煙灰掉落在衣襟上。“干嘛呀嚇成這樣~”小字過來把他外套拉上拉鏈:“我找你半天了,回去吧,這多冷???”“嗯,把這口抽完?!彼?。小字縮著肩膀,笑著問他:“擎森,你是不是壓根不知道‘借火兒’是什么意思?。俊?/br>“嗯?”還能有什么意思?“一看就沒混過圈子,你碰上我有多幸運知道嗎?”小字仰著臉打趣他,“是約炮的暗號啊我的兵哥哥!”陸擎森愣住了。能借個火嗎?能請你喝一杯嗎?怪不得總是被罵情商低,連搭訕都要被人連邀兩次才能懂。印之當(dāng)時一定又尷尬又生氣。他把煙捻熄扔進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