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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掉下面的毛,下次來我?guī)湍恪!?/br>容印之腦子里轟地一聲,臉上guntang,眼睛睜得圓圓的,差一點就伸手去摸毛還在不在了。“我……什么時候……”“昨天晚上?!?/br>容印之嘴巴開開合合,半天吐不出一個字兒來,陸擎森看著他的表情笑意更深。“我我我自己……!”“下次來,我?guī)湍?。?/br>陸擎森的經(jīng)典強調(diào)又出現(xiàn)了,容印之除了點頭做不出別的動作來。男人彎下腰,親上他的額頭。“我走了?!?/br>關(guān)上門,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容印之解開睡袍,掀起裙子,看了下內(nèi)褲里面:啊,還在。脫力似的蹲在地上,對自己又惱恨又無奈地哀嘆一聲:你怎么真的就問了呢?!你是不是被cao傻了?!在陸擎森面前丟的臉是不是不會有上限了?!蹲在地上罵了自己半天,最后決定去買一支那里專用的剃毛器。陸擎森不在,容印之自己覺得沒什么意思。翻開手機,發(fā)現(xiàn)工作群里一堆堆的消息等著自己處理。快活完了,回到現(xiàn)實里去吧。去公司之前,還得回家里一趟去把衣服換了。一套衣服穿兩天,可不是容印之的風(fēng)格。在父母家之外,容印之還有一個家。那個才是他真正用來住的家,不是他用來做夢的地方。只是看著冰箱里越來越多的食材,衛(wèi)生間里越來越多的洗漱用品,他已經(jīng)漸漸分不清,到底哪里是夢哪里是現(xiàn)實了。18:垮掉的房間容印之最近有些慵懶。懶得督促高長見開會;懶得跟陳自明吵架;甚至懶得跟辦事不利索的下屬發(fā)脾氣——他覺得仿佛也沒什么事情很緊要,時間大把的,慢慢來好了。陽光從遮光簾的下方透過來,在地毯上映出一塊明亮。他離開椅子,一腳踏進(jìn)那塊明亮里面。伸手拉住遮光簾的調(diào)節(jié)繩,將它一點點卷上去。他的辦公室采光很好,只是通常他不太喜歡陽光過于強烈,寧肯開燈也要讓遮光簾一直放下。陽光漸漸地把他的輪廓投射到地面上,他靠著窗邊又開始端詳起自己的指甲來。淡淡的粉,映著皮rou的顏色,陽光一撲過來,幾乎要透著指尖穿過去了。下次涂什么顏色好呢?快到萬圣節(jié)了,要不要挑戰(zhàn)一下黑色?其實他討厭黑色來的,感覺沉悶壓抑又透不過氣。連內(nèi)衣的黑色蕾絲都一定要跟別的顏色混搭,純黑的睡袍和睡裙就一件都沒有。那就跟南瓜色搭一下試試吧。那天,他把撕下來的指甲油片放在手里一直看,不明白陸擎森是用什么樣的想象力,覺得這是一片片花瓣呢?明明只是沒用的垃圾而已。陸真是奇怪。他為什么從來不會露出哪怕一丁點兒獵奇的神情?是他藏得太深,還是真的沒有?怎么可能呢?我這么奇怪,這么不正常,他怎么就能輕易地接受?如果多了解他一點,是不是就能找到答案?如果他真的……不在乎,那跟他是不是可以更進(jìn)一步?進(jìn)到什么程度呢?或者……可以試著……交往一下?“篤篤篤”的敲門聲,讓沉浸在思緒中的容印之一驚,趕緊正了下心神。“Railey,我剛剛給您消息您沒回……那個,夏季新品這事兒研發(fā)那邊想要開個會,然后體驗店這邊的匯報下午也準(zhǔn)備好了,看下您這邊有時間沒……?”任霏從門縫里探出半邊身子來。容印之看看表,“匯報現(xiàn)在就可以,研發(fā)那邊下午4點到5點吧?!?/br>“好咧,那我約會議室了哈?!?/br>任霏輕輕帶上門,走了。當(dāng)初他特意從銷售部調(diào)這個小姑娘過來,是看中她機靈又有銷售經(jīng)驗,不會像其他的市場和品牌一樣紙上談兵。學(xué)習(xí)能力也很不錯,如果她再多一點沉穩(wěn)自信,再過不久幾乎可以被視為容印之的左右手。想想她也挺不容易,在銷售部挨陳自明的罵,來了市場部又挨自己的罵,聽說偶爾還被陳自明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叫“叛徒”。夾在自己和其他同事之間,想必也是讓她有苦難言。而因為內(nèi)心里那對女性的陰暗嫉妒,還曾經(jīng)對她說過難聽的話。應(yīng)該對她更溫和一點的。秋天的陽光明晃晃的,曬得半邊身體都發(fā)熱,容印之把遮光簾又拉下來。你在想什么呢,你跟陸才見過幾次就移情別戀了。僅僅是在那個房子里他的表現(xiàn)溫柔一點,就把你迷惑住了是不是?學(xué)長比他更溫柔呢!記住了,只有在那里你才是安全的。出了那個房間,你必須不能有半點把柄在別人手上,不然你就完蛋了。即使……即使真的想要交往,你也要先把他的底細(xì)摸清楚才行啊。主動權(quán)必須在你的手上,你一定要確認(rèn)陸對你無害,才能讓他靠近你。要謹(jǐn)慎,要小心,不要急——還不到時候。陸他如果……真的表里如一,那他會給你時間的。容印之倒是不曾想過,他對陸擎森的這點信心是從哪兒來的。桌面上的手機亮了一下,是短信,還是不常用的那一部,他用來注冊各種論壇和約炮——結(jié)果現(xiàn)在就變成跟陸擎森聯(lián)絡(luò)專用了。上次跟他說可以發(fā)消息,陸擎森出門以后馬上就發(fā)了一條:“風(fēng)很大,多穿。”好像剛談戀愛又不知道怎么跟對方聊天的毛頭小子一樣,就只能擠出這種沒啥營養(yǎng)只能說天氣的內(nèi)容——容印之暗地吐槽他。卻抑制不住自己滿心歡喜。今天沒有風(fēng),天氣很好,是想說什么?陸:“不知本周是否有約,室友受傷,無法赴約?!?/br>容印之“嘖”了一聲。剛想說跟你接觸一下!你就無法赴約?!是不是想試探我?!以為我沒談過戀愛就想吊著我?!別想!不給你這個機會?。?!“哦?!?/br>他就回了這一個字,希望陸擎森好好體會他冷淡里面的憤怒。陸:“下周五可以嗎?”陸:“很想見你。”陸:“你喜歡花嗎?”連著三條,那大概就是真的有事了吧。什么叫喜不喜歡?你直接拿來不就好了,難道我會當(dāng)你面扔掉嗎,簡直多余問!“下周再說。喜歡?!?/br>容印之本來想說“還可以”,又覺得會打消陸擎森送花的積極性,還是大大方方說“喜歡”好了。不知道他會送什么。玫瑰?百合?他會不會采了大把野花還帶著泥土就扎起來送人?容印之覺得真像是陸擎森會做的事。他為這個想象自顧自地笑起來,簡直好期待下個周五。任霏跟前臺妹子約會議室,正好碰上朱棟。“我們老大的顏值……真的,我覺得他的顏值是我能夠堅持下去的動力呀!”她剛才推門一進(jìn)去,“任性”斜斜倚著窗邊,一米八的高挑身材大長腿,周正的襯衫領(lǐng)帶西裝馬甲,陽光從他身后照過來像打了一層金邊似的。那個像被陽光照暖了,比平時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