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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里,那一天的她穿著綠色的長裙,長發(fā)披肩,頂著萬丈光芒,好像童話里走出來的公主,他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去注視,兩只手放在膝蓋上,看著被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窘迫又無措。 她雖然出身豪門,卻一丁點兒大小姐的架子都沒有,爺爺讓她叫人,她便喊了他一聲“哥哥”,秦途只覺得那聲音甜得像泉水,浸入了他的心底。 那天晚上,他毫無意外夢見了她,夢里的她沖他甜甜地笑著,喊他“哥哥”,可醒來后,他所看見的卻是破舊的天花板,心底不由一陣悵然若失,好像有一把沙從指縫間漏走。 明明清楚他們兩個人是無法相交的平行線,可后來,他還是忍不住跑去她上學的高中門口去偷偷看她。 第一次,他運氣不好,沒有碰見她,隔了幾天再去,他從人群中一眼看見了身穿校服的她,心跳在那個瞬間又開始強烈加速。 明明大家都穿著一樣的衣服,她卻顯得那么耀眼。 從那以后,秦途只要想她了就會偷偷去看她,哪怕只是遠遠注視著,精神也能夠得到慰藉。 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沐顏有那么大的執(zhí)念,她就像一束光照進了他的生命里,讓他黑暗的人生終于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如果沒有沐顏,也許他無法取得今日的成就,因為是她給了他向前的驅(qū)動力。 男人的身體里都是邪念的,秦途閉上眼睛時也會幻想,沐顏輾轉(zhuǎn)承歡時,撒嬌地再叫他一聲“哥哥”,嬌翠欲滴,纏綿入骨。 他想,他一定會瘋掉的。 ……… 【我表哥問我,秦途今晚是不是去見你了,他本來正和他還有幾位客戶一起看工地項目的,結(jié)果說走就走了,還惹得那幾位客戶不高興了。】 沐顏剛躺下就收到童安若的消息,看到后,她不由產(chǎn)生了心理負擔。 還沒給她回,那頭又發(fā)了過來: 【抱歉??!今晚這事兒都怪我,不過秦途對你可真是夠上心的,明明有那么重要的事情,人還在郊區(qū),都第一時間趕了過來?!?/br> 沐顏自然明白,她糾結(jié)地抓了抓頭發(fā),都不知道怎么辦好。 她是一個很不習慣享受別人對她好的人,會讓她感覺很有壓力。 ………… 沐顏自從上班以來,都是步行去公司的,早上她從樓道出來朝外走,不想竟然撞見了秦途。 他所住的就是她前邊的那棟樓,兩個人會遇到也不奇怪。 待她走到面前,秦途直接問要不要一起吃早飯,正好沐顏想跟他說說昨天下午的事兒,就同意了。 小區(qū)附近有很多早餐店,這個點正是生意最忙碌的時候,因為這一片是繁華的商業(yè)區(qū),有很多上班族光顧,兩個人步行過去,一路上受到許多人的矚目,畢竟俊男靚女的組合太少見。 看到秦途西裝革履的尊貴模樣,沐顏覺得他實在是不適合進這種平民化的地方,便指了指那邊的一家肯德基,問:“要不然吃那個?” “你在國外吃了那么久還沒吃夠?” “呃………我還好。”沐顏訕然笑了笑,又問他:“你是不是很久沒進這些早餐店吃飯了?” “我會打包帶去辦公室吃?!?/br> “你都這么有錢了,還吃這個呀。” 沐顏有些不敢相信,不過秦途看起來像是會這樣做的人。 第11章 距離很遠 秦途想改變沐顏對他的偏見,堅持去路邊的早餐店吃飯,沐顏跟他一起感覺很忐忑,他就像實地考察的領(lǐng)導,而她像她的秘書。 入座后,秦途讓沐顏來點,沐顏看著菜單,口中嘀咕著:“還是我們高中旁邊的小籠包好吃,有時間我要專門回去吃一次。” 她說的那家,秦途知道,見她和同學去吃過好幾次。 為了品嘗一下她喜歡的味道,他還在她吃完后去吃過一次,那次應(yīng)該是秦途近幾年吃過的最奢侈的一頓早餐。 沐顏的高中是私立的,能進去上學的全都非富即貴,自然在這家學校附近的早餐店規(guī)格也很高,光是普通的小籠包,一屜都要六十塊,秦途平時怎么可能舍得吃這么貴的。 從回憶里出來,秦途看著沐顏,認真地問她一句: “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沐顏抬頭,不假思索地說:“你想去當然可以?!?/br> 秦途應(yīng)了聲,讓她快點單,不然上班要遲到了。 沐顏要了兩屜小籠包和兩碗粥,等著上桌的時候,想起童安若跟她說的事情,于是問了秦途一下。 他聽后,似有些不悅地皺下眉頭,大概嫌蔣易軒多嘴。 “你別因為我耽誤正事,這樣搞得我壓力很大。” 沐顏不排斥和他深入了解,但他這樣做,她不太能接受。 秦途沉悶地點下頭,并沒說什么。 她怎么可能會理解他的心意呢?對他而言,沒有什么比見她更重要的事情了,她是不會懂的。 很快,早餐上了桌,秦途先夾起一個放進沐顏的盤子里讓她吃。 “我自己會來?!?/br> 沐顏表示拒絕,她不想讓他這么照顧她。 秦途又碰壁,沉默地低下頭,不說話了。 兩人間的氣氛忽然安靜下來,但整個早餐店還是很熱鬧的。 沐顏見秦途不說話了,覺得他是誤會了她的意思,別扭數(shù)秒,小聲解釋道:“我只是從小到大獨立慣了,不太習慣別人幫我。” 秦途怔了下,一股心疼猝不及防涌了上來。 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沐顏她變成這樣也不是自己愿意的,她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在別人享受爸媽疼愛的年紀里,很多事情都是她獨立完成的。 難怪爺爺跟他說,在國外留學的這四年里,沐顏沒有找他抱怨過一次,可自己一人在異國他鄉(xiāng),又怎么可能不受委屈呢? 想到這些,秦途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針扎一樣,蔓延開細細密密的疼。 喉結(jié)滾動數(shù)下,秦途不太習慣說rou麻的話,只讓她以后遇到困難來找他。 沐顏只聳肩笑了笑,她這樣的笑容讓秦途覺得,她是一定不會來找的。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才可以對他敞開心扉。 ………… 晚上下班,沐顏和童安若一起去參加江牧森的生日會,他將地點設(shè)在一座豪華游輪上,說是游輪,其實就是一家高級娛樂會所,常年停在海邊,供有錢人娛樂消費。 沐顏穿得比較正式,先回家打扮了下,穿了條黑色的魚尾裙,一字肩的款式,又將頭發(fā)高高盤起,露出白皙優(yōu)美的天鵝頸,鎖骨外露,如一道溝,也分外惹眼,耳垂上綴了閃亮的耳環(huán),隨著走路輕輕搖曳,更增添無限風情,總之整個人是嫵媚又性感,與在公司的她截然相反。 當她回到車上,童安若的眼珠子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