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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端玉很清楚他在問什么,于是從床上坐了起來,搖搖頭,“你真是燒糊涂了?!?/br>“可是我不想在醫(yī)院等著,這地方讓人不安?!?/br>“聽話再住兩天吧,一會小遙過來跟我換班,你老實點??!”“恩,我知道了?!?/br>蘇念嗓子火辣辣的痛,咳嗽的厲害。臨走之前楚端玉還特意交代了簡遙看好他,搞得蘇念總覺得這家伙有什么事瞞著他。“楚哥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萬一隊長回來看見你生病了多難受??!”“我怕我這個狀態(tài)撐不到他回來就先瘋了?!?/br>“不會的,沒見到隊長平安歸來之前你哪兒舍得瘋啊!”簡遙和一隊也越來越融洽了,雖然有的時候還是會膽怯,但要比剛剛來的時候好多了,緊繃的精神也松懈了下來。又在醫(yī)院待了兩天,蘇念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身體還有些虛,有些咳嗽,身體瘦了一大圈,楚端玉原本想讓他再住兩天,可這他吵著要出院,楚端玉也沒辦法了。眼瞅著馬上要到十月份了,蘇念越來越?jīng)]心思去上課,成天耗在警局,早就一些破獲的案件卷宗。三十號當(dāng)晚,楚端玉伸手拍了拍蘇念肩膀,有些牽強(qiáng)的扯了扯嘴角。“走吧,去醫(yī)院。”這次的緝毒的行動一隊損失了近一半的警力,緝毒隊也沒有好到哪兒去,毒梟跑了好幾個,當(dāng)場擊斃的不少,也有活捉的,不過嘴嚴(yán)實的很。卲謙傷的最重,緝毒隊長喬岳峰傷的都比他輕。身上除了一些不值一提的小傷口外,三處槍傷,兩處刀傷,都是頗為致命的,好在隱蔽了救護(hù)車,這才及時把人帶回來搶救。喬岳峰在重癥室里昏迷著,卲謙還在搶救,韓睿身上也是掛了彩的,正坐在搶救室外的長椅上等待著。楊文軒吊著手臂在走廊上徘徊著,還有一隊的其他警員。蘇念坐在了韓睿對面,顫抖著咬著手指一言不發(fā)。楚端玉覺得他氣場不太對,整個人就是個溫度計,現(xiàn)在故作冷靜,然而已經(jīng)在不斷升溫了。他還記得上次卲謙被送進(jìn)去時蘇念表現(xiàn)的暴躁情緒。“到底是什么情況?”楚端玉握住楊文軒的雙肩問道。楊文軒皺著眉頭看了看韓睿,“地圖出了問題,和實際不符,平面圖上少畫了一個逃生出口,臨時啟動備用計劃,導(dǎo)致…”導(dǎo)致什么?導(dǎo)致犯罪分子及時撤退,抓捕計劃失敗,只能啟動備用計劃。備用計劃之所以是備用,那是因為它的風(fēng)險大。“為什么會少一個出口?”蘇念壓低著聲音問道。那聲音聽起來都不像他的,帶著壓抑的怒氣。“這個準(zhǔn)備工作和撤離支援,一向是韓隊負(fù)責(zé)的…而且現(xiàn)場支援慢了三分鐘?!睏钗能幷f道。三分鐘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所有弟兄們的性命。9.12醒了“哦…韓隊是疏忽了?”蘇念抬眼望向?qū)γ娴捻n睿。“是我的失職,對不起?!表n睿沒有過多的解釋,低著頭,將所有的神情都掩蓋在那片陰影里。蘇念猜想他心中一定在竊喜。呼吸頻率越來越快,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心生怒火,劇烈的咳嗽著,連帶著胃里也是翻江倒海。有的人精神壓力大會哭,有的人會吐,蘇念顯然是屬于后者。楚端玉趕忙追了上去。蘇念扶在洗手池,吐的厲害,像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倒出來一樣,楚端玉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別…別碰我?!?/br>楚端玉只好悻悻的收回手,現(xiàn)在最好什么都別說,他乖乖閉嘴,從門后拿出了「正在維修」的標(biāo)牌放在門口,關(guān)上洗手間大門,靠在門上看他。估計著他一會也吃不下什么東西,楚端玉掏出手機(jī)給楊文軒發(fā)消息,囑咐他出去買瓶水,還有一些零食,糖和蘇念常喝的飲料。“你不去看看軒子?”蘇念覺得舒服一些了,開口問道,聲音喑啞。“不用?!背擞駬u搖頭,“隊長會沒事兒的,你別太擔(dān)心?!?/br>蘇念有些脫力,扶在洗手臺站了好一會才直起身子,雙手顫抖著腳步虛浮。“我想喝酒?!?/br>“你想死啊,吃頭孢喝酒?”蘇念走的很慢,楚端玉沒去扶他,就一直跟在他身后。有過一條比一個世紀(jì)還長的走廊是格外艱辛的。蘇念想打死韓睿,但是他沒那個力氣了。最后他坐回椅子上,整個晚上再沒有說一句話,直到窗外東方漸白。楚端玉這才發(fā)現(xiàn)蘇念已經(jīng)拖著久病未愈的身體在這里熬了一個晚上,臉色更是差到了極點,偶爾還咳嗽的厲害。張一天買的早餐蘇念也吃不下,局里不能沒人,于是張一天帶著馮力姜盼盼先回去了。楚端玉嚼著煎餅,吃一口看蘇念一眼。真是苦了這小孩了。等待太過煎熬,就像是讀到一本扣人心弦的它突然斷更一樣,你恨不能直接翻到結(jié)局看看故事的結(jié)局是否he。但是時間是不能跨越的,日升月落,斗轉(zhuǎn)星移,想知道結(jié)局,只能繼續(xù)等下去。手術(shù)室的提示燈在下午兩點多關(guān)閉了,醫(yī)生滿頭大汗的走出來報告著喜訊,將人直接轉(zhuǎn)到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再熬一天就脫離危險了。卲謙身上插著各式各樣的管子,呼吸機(jī),輸液,輸血等等。蘇念搖搖頭,試圖讓恍惚的精神步入正軌,繼續(xù)守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的門口。“你先去休息下吧蘇念。”楊文軒拍拍他的肩膀。“你該去休息的?!碧K念回答道。“是啊,軒哥你和楚哥趕緊去休息吧,蘇念你也去,這里有我和光哥盯著呢。”簡遙說道。“是啊小蘇,你這么熬著也不是個辦法,隊長醒了我們叫你?!睂O耀光也勸著。“我沒關(guān)系,我想等他脫離危險。”蘇念搖搖頭依舊拒絕,“不然我睡不好的。”“行了行了讓他熬著吧?!背擞駬н^楊文軒的肩膀,“那我們回去休息了,簡遙,蘇念要是撐不住暈了你就先張病床隨便一扔叫大夫就行。”簡遙張張口,目瞪口呆,這么隨意的么?楊文軒點點頭,“勸不住沒辦法。”楚端玉對簡遙使了個眼色,將他叫到一邊小聲說了句什么,蘇念沒有聽清。“蘇念,楚哥說你病還沒好,我去給你拿點藥?!焙嗊b說道。蘇念點了點頭。楚端玉勾著楊文軒的肩膀,揮揮手也離開了,“隊長醒了記得給我打電話!”孫耀光年紀(jì)大了也熬不住了,醫(yī)院里只剩下蘇念和簡遙守著,簡遙手里拿著一個小紙包,又拿出了一瓶礦泉水,統(tǒng)統(tǒng)交給蘇念。“吃點東西吃藥吧?!?/br>這感覺的確很糟糕,蘇念勉強(qiáng)塞下了幾口面包把藥吃了,沒過多久只覺得腦子越來越昏沉,越來越困倦,平時吃頭孢的副作用也沒這么大。在蘇念昏睡過去前,簡遙搶先一步接住了他,將人攙扶到隔壁的病床上。這是楚端玉臨走之前開好的,都知道這孩子勸不住,于是只好想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