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的？”蘇念問。

卲謙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將菜單交給了蘇念說道，“計劃提前了，在下周一，我估計著這次的時間會很長，所以這幾天帶你吃點好的?！?/br>
蘇念合上了菜單，“吃好的還是等你回來之后吧，你這樣挺嚇人的?！?/br>
“擔心我？”

“恩?！?/br>
“行吧，那你點菜咱們帶回去吃。”

“好?！?/br>
卲謙和蘇念在外面吃飯這不是第一次，當然也不會是最后一次，唯獨今天蘇念覺得怪怪的，還有卲謙給出的理由，怎么聽都覺得是隨意扯的。

蘇念也沒有再多想了，盤算著明天還是去一趟醫(yī)院。

不過大飯店做的飯菜就是好吃。

這時卲謙突然放下了筷子，抬起頭問蘇念。

“你說林嘉暢當時是什么心態(tài)，現(xiàn)場照片你也看過了，給女人剃光頭，還有的剖腹了，他發(fā)瘋的時候到底在想什么？”

林嘉暢堆尸案是在沒有心理畫像幫助下破的，卲謙好奇也是正常，不過他為什么偏偏在吃飯的時候說這個？

蘇念被他冷不丁的一問，也放下筷子抬起頭，“根據(jù)小靜的筆錄說，他一開始對帶回家的女人很好，然后開始有些神經(jīng)質(zhì)，最后才舉刀殺人的，你不覺得這很像一個過程？”

“他妻子死亡前的過程？”卲謙說道。

“不，還包括了他們新婚燕爾，我想林嘉暢對于妻子的死亡十分內(nèi)疚，最后的階段對死者做的事也像是在模仿她妻子死前的狀態(tài)，化療和手術。”

“這樣…”卲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拿起筷子繼續(xù)吃飯。

“在想什么？”蘇念問道。

“我在想啊，你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我都心疼的不行，這么大的病林嘉暢怎么會發(fā)現(xiàn)不了？”

“主治醫(yī)生可是很忙很累的，我想她妻子是不想讓他擔心才故意隱瞞的吧?！?/br>
“你不會這樣吧？”卲謙下意識的問道，似乎在他潛意識里蘇念就是這樣一個人。

蘇念抿唇笑了笑，“不會?！?/br>
怎么那么不信呢…

于是在這詭異的氣氛里結(jié)束了晚飯后，卲謙在廚房里收拾，蘇念洗了個澡換上睡衣，拿著林嘉暢的病歷研究起來，他平日就喜歡研究這些東西，這些病歷和問診記錄又是頭一手資料，如果不是卲謙攔著，蘇念大概會廢寢忘食。

他看的入神，連卲謙洗完澡后來來回回在他面前晃蕩了好幾趟都不知道，最后卲謙無奈的把病歷從他手里抽了出來。

“怎么了？”

“我剛剛給醫(yī)院那邊打了個電話?！眳p謙說道，“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沒聽見?！?/br>
“我…”

“你不用說我知道，平安醫(yī)院去年有一次翻修，遺失了很多文件，其實說是遺失那就是銷毀，很多私立醫(yī)院都這么干，誰給你留著十多年前的記錄啊！”

“那接生的醫(yī)生和護士呢？”蘇念又問。

“這倒是還在，不過時間太久遠了，明兒咱們?nèi)ヅ雠鲞\氣吧?！?/br>
“恩，好，不過因林嘉暢而死的被害人，你不打算接著往下查么？”

“有疑點沒線索怎么查？”卲謙反問道，“如果有新的突破口我一定會往下查的，不過憑我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來看，林嘉暢如果和這些被害人沒有事先接觸的話，那只有兩個可能，來念念你幫我分析一下…”

蘇念靠在沙發(fā)背上說道，“一，坐了黑車，二，被拐到這里的特意提供給林嘉暢的，問題是這么做對人販子有什么好處？”

“我覺得第一種可能性不太大，出遠門為什么不給家里打聲招呼？這些被害人有的來自山區(qū)有的至今身份未知，但是找到家人的被害人都說他們失蹤之前沒說過要去什么地方，也沒帶走什么隨身物品，就像是出門溜達一圈之后失蹤的?！眳p謙皺著眉頭認真的分析道。

“那第二種可能也不太大，有人冒險拐賣婦女，只為了給林嘉暢提供目標，投資和回報不成比例，甚至連比例都夠不上，這不符合作案動機?！?/br>
卲謙沉默了好一陣子，他從茶幾下拿出一盒煙來抖出一根點上，半根下去才緩緩開口，“不對吧…還有一種可能呢？如果這些只是假象呢?！?/br>
“你是說婦女們本身就有問題，將他們提供給林嘉暢是為了欲蓋彌彰？”蘇念眨眨眼睛，順著他的邏輯往下說道，“那她們的死亡就意味著掩蓋什么，林嘉暢會不會知道這一點？”

“有可能，不確定?！眳p謙說道伸手彈了彈煙灰，“他知道也不說，我不過我更偏向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那在犯病的時候難保不會說出來?！?/br>
“是這樣的…”蘇念連忙點頭，“如果是被害人身上有秘密，那需要從那些死者尸體上找線索了。”

“尸體不是被領回去就是被火化了，只有當年的尸檢報告可以看?！眳p謙提醒道，“尸體太多，當年是和司法鑒定中心一起做的?！?/br>
司法鑒定中心？

蘇念一怔，愣愣的開口問道，“你還記不記得王宇軒的身份問題…”

司法鑒定中心有問題！

卲謙用力的捻滅煙頭，小聲說道，“念念，你要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如果鑒定中心有問題，那失蹤案和涉毒案甚至是之前的爆炸案都有關系，真是那樣，我們要小心再小心，懂嗎？”

蘇念愣愣的點點頭。

懂。

9.9日常

蘇念沒想到，他只是想查查小靜的身世，卻牽扯出這么大的事情。

這件事也暫時就此打住，刑警一隊二隊接下來和緝毒隊的行動是完全保密的，蘇念不知道任何信息，也不能去問，成天除了上下學就是待在警局等他回來。

楚端玉更是長吁短嘆，也不在法醫(yī)辦公室待著了，就湊到卲謙的隊長辦公室天天跟蘇念大眼瞪小眼，全然無組織無紀律。

“蘇念我現(xiàn)在知道你的心情了？”楚端玉吸溜著酸奶說道。

蘇念抬眼看了看他，繼續(xù)用著卲謙的電腦打游戲。

“上次戲精楊毫發(fā)無損的回來，這次應該也會吧？”楚端玉滿眼惆悵的說道，“你怎么還玩？不擔心隊長么？”

“我這不是正在轉(zhuǎn)移注意力？”蘇念回答道。

“隊長不是懷疑隊里有鬼？那他們的行蹤計劃不會暴露么？”楚端玉繼續(xù)問。

蘇念動作一滯，眼瞅著游戲那邊的玩家一個「繳械」將自己游戲角色手中的兵器給沉默了，無奈接了個后空翻交了個解控，對方的反應也很快，幻光步閃現(xiàn)身后直接開了爆發(fā)，自己的角色瞬間殘血。

蘇念也放棄了抵抗，將鼠標一扔沒什么好氣的看著楚端玉。

“這次會受傷是一定的，卲謙想試試鬼到底是誰。”

“你就這么冷靜？”楚端玉站起身來繞到了辦公桌內(nèi)部，一屁股坐上了桌子。

“你身為警察不冷靜才不正常吧？”蘇念轉(zhuǎn)過身子看他，“我相信卲謙不會有事的。”

楚端玉吸吸鼻子，好像真的不正常，于是四下看看尋找可以轉(zhuǎn)移的話題。

“哎蘇念他在附近頻道嘲諷你！”

蘇念看了一下游戲畫面，又白了一眼楚端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