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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居然相信這種東西么!”終于…“為什么不能信!從小到大…”林一凡突然將話咽了回去,情緒激動起來,“北緯三十度,死亡公路,骷髏海,魔鬼城,大西洋墓地,瑪雅文明,科學(xué)都解釋不了的東西,你告訴我不相信科學(xué)!”總算找到了些破綻的蘇念暗暗松了口氣,看來林一凡比自己更容易受到牽引,而這類人的童年大多過的不算好,也受不了別人的質(zhì)疑和挑釁,他更希望證明自己。“我想你小時候,受過同學(xué)不少的嘲笑吧,因為家庭條件不好,所以供奉了些什么,灶王爺?財神爺?或者鬼曼童?”世界之大玄之又玄,況且林一凡本身就研究地質(zhì)學(xué),接觸到的未解之謎一定數(shù)不勝數(shù)。加之在這樣的氛圍下長大,所以他才會這么相信王半仙。林一凡冷下臉來,“跟你沒關(guān)系?!?/br>“看來我說對了?!碧K念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因為小時候經(jīng)常被瞧不起,所以你也害怕遭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于是拒絕心理治療,從而找了個神棍,你認(rèn)為這樣有用?”“有用,有用的!起碼我每次吃了之后,我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吃上幾頓飯!”林一凡一急,竟然直接打開,拿出一顆心臟來捧在手里。因為在盒子里有冰塊暫時冷藏的效果,它還冒著寒氣。林一凡迫不及待的來到蘇念面前大口咀嚼起來,在這間空曠的廠房中,牙齒撕扯生rou的聲音被放大數(shù)倍。兇殘,惡心,想吐…蘇念別過頭去。林一凡皺眉,用血呼啦的手捏住蘇念蒼白的臉,強(qiáng)行讓他看著自己。“睜開眼睛,你睜開眼睛!”心臟內(nèi)殘留的血液滴落在蘇念白色的襯衫上,穿過薄薄的布料,與肌膚親吻。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在提醒著生命的消失。“夠了!我信,我信…”林一凡放開了魔爪,慢條斯理的將剩下的部分吃掉,最后舔了舔手上的血,臨了還對蘇念笑了笑。妥妥的食人魔。“是王半仙讓你…吃人的?”林一凡見蘇念相信了,滿意的點點頭,也像是受到了鼓舞,有些許得意之色。“沒有啊…仙長從沒有這么說過,不過我明白仙長的意思,仙長告訴我要吃最有靈性的東西,我也吃過一些貓貓狗狗,但是…沒什么效果,后來我想…還有什么比人更有靈性的呢,果然,太美味了,我停不下來了…簡直是享受…我一樣樣替換,尋找更適合的目標(biāo),直到…我看見了你。”林一凡說著,指了指自己臉上的一道傷疤,“你抓的,快好了,可是我舍不得,我知道我暴露了,可是吃掉你,我可以恢復(fù)正常,哪怕會被抓住被判死刑,我也想像個正常人一樣去死?!?/br>原來他一直…在痛苦中垂死掙扎。如果不能像一個人一樣或者,起碼要像一個人一樣去死。“我真是被你逼急了,也是被饑餓感逼急了,我只能找身邊的人…殷時,我吃掉了他,一次性吃了個飽,可是他太難吃了?!?/br>“那是因為你心里有恨。”蘇念說道。“對…沒錯,如果不是他提出組建一支臨時勘探隊,我也不會成這個樣子,一行十五個人,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了兩個…他呢,為了一個論壇研討會就…他把我害成這樣!把我害的不人不鬼,我的爹媽也不會因此而死!”“我其實沒打算殺了仙長的,我只是太興奮了,我找到了最干凈的人,吃掉你我就可以痊愈了,我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仙長,可他竟然要去報警…不能讓他報警,明明只差一點…情急之下我就…殺了他?!?/br>“于是你轉(zhuǎn)念一想,修道人也是有靈性的?!?/br>“對…”所謂得意忘形,加之林一凡憋了很久,于是竟然不怎么需要引導(dǎo),就滔滔不絕的將這些事說了出來。林一凡覺得自己總算舒服了些,他松了一口氣,重新拿起軍刀。“我殺的那些人,他們每晚都會來找我,你知道那種痛苦嗎?我對不起他們,所以你讓我解脫吧…”怎么會不了解呢。蘇念有有些動容,更多的是恐懼。夢里出現(xiàn)的那些人,也是張牙舞爪的向自己索命,也是一次次的引誘。有些人不是你殺的,他他們多多少少是因你而死。因自己能力不足而喪命。這種罪業(yè),蘇念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來。長時期的發(fā)泄不出來的痛苦,會把人逼瘋。林一凡舉起軍刀。“你確定我干凈嗎?”蘇念自嘲一般的問出來,“你知道我經(jīng)歷過什么嗎?你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嗎?我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因我而死的,全部都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來拉我入地獄,我也…害死了我的父親…”原本以為早就習(xí)慣了的事情,原本以為可以坦然,可當(dāng)說出口的時候,竟然會不受控制,止不住的流淚。林一凡那刀的手微微顫抖。蘇念想他是猶豫的,只是到了這個地步他經(jīng)不起任何質(zhì)疑了,只能孤注一擲。蘇念盯著那寒芒,沒有眨眼,也不曾害怕。他始終相信著,那束光會穿透云層,籠罩在自己身旁。哪怕命懸一線,他也這樣相信著。…相信著…砰!6.20案件后遺癥卲謙是在林一凡捧著心臟開吃的時候到的,好在當(dāng)時這位嫌疑人情緒波動比較大,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幫警察的到來,使卲謙除了打開手機(jī)的靜音模式,還打開了錄音功能。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那他分分秒就沖進(jìn)去了,可是他不僅僅是個普通人,他還是個警察。所以他只能暫壓怒火,平復(fù)氣息,還一抬手摘下了鄭榮華的眼鏡,借著微弱的光,反射出廠房內(nèi)的情況。這次借調(diào)上頭沒讓卲謙帶槍,于是他只好從鄭榮華腰后把槍順過來,握在手中。關(guān)心則亂,老實說卲謙自己沒多大把握能準(zhǔn)確無誤的擊中林一凡的手臂,或者其他關(guān)鍵但不致命的部位。正因為是蘇念,他才緊張,生怕自己一個失誤,或者時機(jī)沒找對,暴露了自己,更傷到蘇念。鄭榮華在身側(cè),用幾個簡單的手語詢問卲謙什么計劃。卲謙晃了晃手槍,又指了指屋內(nèi)。「聽到槍響往里沖。」原本林一凡手起刀落,可以直接結(jié)果了蘇念,但是他在聽到蘇念最后的那就話明顯猶豫了,動作也慢了下來,才能讓門外的卲謙抓住時機(jī),破門而入,以迅雷之勢開槍。子彈貫穿了林一凡的手腕,軍刀也飛了出去,落在地上。蘇念最后的那句話,卲謙聽了心中也不落忍,但有著多年的從警經(jīng)驗,這點情緒他還是能克制住的。鄭榮華帶人一擁而上,將林一凡摁在地上,大聲呵斥。卲謙則是跑上前,將束縛四肢的繩子解開,伸手就去抹蘇念臉上半干的血跡,將他攙扶坐起來。“念念,念念怎么樣?傷哪兒了!”蘇念看著他,眼前漸漸模糊,眼淚像是立馬就要奪眶而出。他心頭泛酸,可是還不能在